场间突然一静,接着那个惊涛堡士兵叫了起来:“我杀了你!”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起来,惊涛堡的士兵不是扑上去,就是开枪射击。哨所方面只好反击,但无奈他们这支小队只有五人,人数有限,不敌对方。
还好这些人喝了酒,枪法奇臭,倒是没造成伤亡。可他们仗着酒劲扑上来,两三人对付一个哨所士兵,拳打脚踢之下,便将哨所士兵打得头破血流,脸青鼻肿,连肋骨都断了几根。
一阵毒打后,哨所士兵几乎都躺了下来,包括那个老兵,都给打得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地上连连喘气。
兴许出了一身汗,这些惊涛堡士兵的酒都醒了,他们喘着气面面相觑,最后看向那个人熊似的男人。
“头儿,我们好像真跑到擎天堡的边界来了。”
“我们还把他们的哨所士兵打了顿,这,这怎么办?”
那个男人咬咬牙,叫道:“走,快走,趁他们的守备队还没到,我们快走,回去了再说。”
这些士兵连忙钻上了磁能车,几辆军车调了个头,就往惊涛堡的方向远去。
惊涛堡的士兵刚走,一辆辆守备营的军车便来到了哨所附近,一名少校跳下车,先进入哨所。接着,有士兵来报,哨所的人被人放倒。
少校眼神一变,立刻赶到现场,看到几名士兵卧倒在地,呻吟不已,顿时火冒三丈,他在那名老兵身边蹲下沉声道:“这是谁干的。”
老兵喘着气道:“是惊涛堡的兵,他们喝醉了,在这里大闹了一场。”
“混帐东西!”少校握拳锤了下地面,然后道,“我马上联系医疗班,送你们去治疗,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老兵点了点头,终于放心地让自己昏睡了过去。
很快。
夜幕降临。
惊涛堡领区边境,守备营里灯火暗淡,此刻,营地里的军兵大部分已经上床休息了。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道火柱在守备营里冲天而起,不断响起的爆炸里,不知道多少士兵宿舍给炸成粉碎,不知道多少士兵化成火球。
紧接着,一队队人马从不同方向冲进了守备营里,星素光束在营地里飞舞跃动,各种能力的光辉相互交映。
不到10分钟,惊涛堡这座边境守备营就给夷为平地,营地里百多名士兵无一幸免。
当听闻消息,匆匆赶到的将军陆剑,一眼看去,到处都是火焰和浓烟,气得这将军表情都扭曲了。
“给我查,马上着手调查,我要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陆剑暴跳如雷,在他的指示下,一队队人马进入营地,着手调查。
很快,几具穿着擎天堡军装的尸体就给摆放到了陆剑眼前,接下来,陆陆续续一些证据给提交了上来。这些证据包括了有擎天堡标志的军用步枪,长刀和联络仪器等。
陆剑看得太阳穴跳个不停,既愤怒又惊讶:“擎天堡的尸体和武器?这是擎天堡干的?他们疯了吗?”
这时,他的副官干咳了声道:“将军,我们刚收到消息。今天白天,我们有一队士兵喝了酒,跑到擎天堡边境哨所大闹了一场,将那座哨所的士兵打成重伤,其中一个在晚上不治身亡。”
“什么?”
陆剑跳了起来:“这种事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那个副官额头冒汗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得知今晚我们守备营被袭击后,他们才自己向上级坦诚。他们怀疑,这是擎天堡的报复。”
陆剑握紧了拳头道:“就算我们有错在先,就算擎天堡想要报复,但袭击我们防备营,杀了一百多人,这也太过份了。”
“他们,他们这是想掀起战争啊!”
陆剑大吼道:“把那些人押回堡垒,这件事得亲自向城主报道!”
副官咽了咽口水,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他快步走出临时营帐,钻上一辆磁能车,喃喃说道:“这是要出事了啊,难道我们要跟擎天堡开战了?”
黑夜落幕,晨曦如期而至。
在早上八点时分,苏烈见到了断家的家主,断关山着青蟒黑袍,坐在高背雕花大椅上,目光平和,端详着苏烈。
“苏先生,你说擎天堡的前城主袁数恐怕眼下就在我们堡垒的城主府里,恕我直言,这是否有点……有点荒唐。”
断关山笑了起来:“前些日子,龙岩堡的城主,黄金议庭议员之一的龙先生也来找过我,说是袁数在我们堡垒里。但我发动了所有人手,联系了所有渠道,也没有收到关于袁数的一点消息。”
“这龙先生前头刚走,你这又说袁数藏在城主府里,委实让断某有些不敢相信。”
苏烈上次离开惊涛堡后,联系了禇岩,告之自己的怀疑。
禇岩立刻去找云家,通过云家知会了断关山,才让苏烈去找断家,想借断家之手,查清楚袁数是否藏在惊涛堡的城主府里。
于是苏烈又潜回惊涛堡,找到了断家,见到了断关山。
“断先生,我知道这个消息,你一时间很难消化。可是我们没时间了,我担心袁数会鼓动贵城主发动战争。”
苏烈记得魏城洲说过,寄生在袁数体内那个异神是恐惧之主,灾难祭祀。
在灾难中所产生的恐惧、愤怒、悲伤都会成为它的食粮,它将凭此变得强大,变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