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裂开。
    刚刚愤愤的眼睛中变得茫然和无措，她盯着程宋，眼神恍惚，又不只是在看他。
    她自以为看透了程宋，却发现自己好像一直以来从没真正认识他。
    比起知道程宋喜欢她这件事，她没发现程宋喜欢自己这更让南安难以接受。
    南安没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抗拒告诉了程宋答案。
    虽然在说出口喜欢之后，程宋就预料到了眼前这种局面。
    很早之前他就做过小安可能不喜欢她这个心理建设，但真的宣言出口后，面对这拒绝的答案，程宋仍旧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窒息。
    “为什么？”
    他真诚又纯粹的不解道：“小安，为什么不选择我呢？”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只要南安一偏头就能看到跟随在一旁追随她的自己。
    他从来没掩饰过对她的爱慕，她看不见他眼里的喜欢吗？
    程宋知道南安开窍晚，对男女之情认识有些木讷的单纯。
    程宋觉得守到她开窍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他就在她身边，她一旦情窦初开，他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可楚昱这个贱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凭什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就钻住空子，抢了他守了那么多年的人？
    小安能看到那个贱人的喜欢，看不见他的吗？
    她这么习惯于他的好，已经将他的喜欢当成理所当然了吧。
    但程宋并不太难过这一点。
    他喜欢小安已经习惯身边有他的存在，喜欢小安不抗拒他的凑近，虽然偶尔能看见小安对他的不耐烦，但真正对一个人没感觉，是连厌烦都懒得产生的。
    小安心里还是有他的。
    只是不多而已。
    可惜一个人的心脏就那么大，楚昱占据了一块地方，那留给他的自然就少了。
    程宋想，他要做的是先把楚昱那个贱人挤下去，再慢慢让小安喜欢上他。
    原本想要耐心当后面的猎手，慢慢的推动局面往他想到的方向走，但他也总是沉不住气。
    他感觉自己变得像个嗔痴颠人。时而平静，时而又想不顾一切的搅乱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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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安，你觉得呢？我不好吗？”
    他问的真挚，他从未觉得自己比楚昱差过一点。
    楚昱配不上他的小安。
    南安和他那双带血丝妖异的桃花眼对视时只想撇开眼，不去看他。
    程宋眼里里面的情绪平静过于异常，让她直觉想逃，不想和此刻的程宋争执，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本来就不应该问出这些问题的。他想要她怎么回答呢？
    他有什么资格？
    如此想着南安面容更冷了，她不予回答，转身想离开。
    手臂被人扯住，力气不大，拉扯感并不痛。程宋只是桎梏她，不让她离开。
    他说：“没关系，我喜欢就好。”
    “我不要什么东西，小安，我要求很少，你不喜欢我也好，我也可以不要什么身份。“
    “我想做你的情人，小安。我们回不去了。”
    南安震惊，本来就烦的心情因为他这话空白了几刹那，她甚至好几秒钟都没有理解过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