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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夏之凛轻轻擦拭男人脸上的血迹。
    血污被清理干净后,一张苍白英俊的脸映入眼帘:
    眉眼俊朗,睫毛浓密,鼻子挺拔如雕琢过,最后是和剑眉翘鼻一样有存在感的嘴唇。
    静静看了几秒,夏之凛感觉这张脸有点眼熟。
    "我去!"身旁的江延先发出一声惊叫。
    夏之凛眉眼一沉,暗自搜肠刮肚,努力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我滴妈!"江延满脸诧异,"怎么是他!"
    夏之凛随之也认出了这个人:
    abo安全管理中心最高委员会新晋副会长翟钰。
    顶级enigma。
    夏之凛惊讶之余,马上打开手机,搜寻关于翟钰和安全中心的新闻。
    #abo安全管理中心副会长翟钰遭遇不明匪徒袭击,在荣彤快环附近失踪……
    #利益纠纷还是私仇情杀?abo安全管理中心副会长车祸失踪……
    #市交通管理局通报,荣彤快环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目前未发现伤者,警方将对事故车辆和现场进行进一步勘查。
    #顶级enigma神秘失踪,最高委员会内部平衡或被打破……
    ……
    "感觉出大事了。"江延看了看夏之凛。
    夏之凛凝神沉思半刻,藏在镜片后面的眸子看不清神色。
    第2章 至死方休
    夏之凛侧目凝神,定定注视着昏迷中的翟钰,眼神淡漠。
    心里盘算着等翟钰稍微好一点就立马让他走。
    enigma是很强的,恢复能力好。
    就留翟钰休息五天。
    或许三天就可以走动。
    夏之凛不想惹上麻烦。
    他的别墅很偏,尽快把翟钰送走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他只想安安静静做自己的研究员,将来如果遇到一个称心的omega,就结婚过上平凡的生活。
    夏之凛是研究新型舒缓剂的,这种敏感的东西涉及很多。
    无论如何,他不想和abo安全管理中心沾染上关系。
    "夏之凛,怎么了?"江延看着夏之凛怪异的神色,叫了他一声。
    夏之凛回过神,看了江延一眼。
    "总之先将他治好吧。"
    夏之凛看翟钰的眼神没有温度,语调冷静漠然。
    人都带回来了,总不能再把他丢出去。
    "水……"
    微弱的声音嘶哑低沉,翟钰干燥的嘴唇动了动,细若游丝的气息有些紊乱。
    夏之凛走近床榻,略微凑近翟钰仔细查看他的状况。
    翟钰没睁眼,只是昏迷中呓语,迷迷糊糊的听不大清楚说了什么。
    "水……"
    沙哑的喉咙再次发出细微的声响,第二次夏之凛才听清楚翟钰是要喝水。
    "他现在喝不了,用棉签涂一点到嘴唇上,润一下。”
    江延冷静的语气如同平日里下医嘱。
    夏之凛和江延在翟钰身边观察了一个多小时。
    处理好伤口。
    同时把翟钰全身的血迹污秽清理了一遍。
    最后江延给他盖好被子。
    等翟钰的情况稳定了些,江延嘱咐了夏之凛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夏之凛看了看时间,折腾一番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三点多。
    他疲累不堪,起身准备去洗漱休息。
    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没迈开脚步,倏地闻到一股陌生而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如一枚信息素炸弹猛然炸开,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他莫名地感到不安,立即警觉起来。
    短时间分辨不出那具体是种什么味道。
    清新的,带着点木质香……
    给人一种高山旷野清冽的疏离感。
    挺好闻的……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
    enigma或者alpha受伤之后身体可能会自发释放出攻击性信息素,目的是自保和防御。
    但他是alpha,为什么不排斥翟钰的信息素?
    这不符合常理。
    不管是alpha和alpha之间,enigma和enigma之间,还是enigma和alpha之间都是相互排斥,相互攻击的。
    像翟钰这种顶级enigma释放的攻击型信息素,按理说会直接对自己形成攻击压迫之势。
    可现在这股信息素,似乎并不是压制性信息素。
    这难道是……
    夏之凛呼吸猛地发紧,掌心发热。
    "砰——"的一声。
    夏之凛迅速将门关紧。
    紧迫又决绝。
    作为一名alpha舒缓剂研究人员,夏之凛心里已经慢慢浮现出一个答案。
    刚才他已经吸入了一些翟钰的信息素。
    那股清新好闻的香气瞬间沁透毛孔,入心入脑,如同成瘾的毒药,让夏之凛的神智进入短暂的痴迷状态,他顿时觉得难以站立,瘫坐在门口。
    雪松味。
    翟钰未曾公开的信息素味道……是清冽的雪松味。
    夏之凛一手摘下眼镜,闭了闭眼睛。
    强迫自己镇定。
    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发热,浑身发软,夏之凛眼睛发红,四肢百骸都在微微颤栗。
    信息素对身体的控制是难以抵御的,不管是自身的,还是被诱导的。
    夏之凛踉跄着走回卧室。
    翻找抽屉的手在颤抖,他把桌面和抽屉的东西胡乱拨开,平时习惯了干净整齐的人,这会儿没有一丁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