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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明田信屈指给了他一个爆栗:“胡闹!这可是白捡的劳动力啊,都送上门了为什么不用?”
    降谷零捂着脑门上被敲出来的红印子,一脸的委屈。诸伏景光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一点儿都没有帮忙的意思。
    明田信敲完之后才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刚才用来敲降谷零脑门儿的那根手指,突然觉得这样温馨的氛围,居然遥远的像是上辈子一样。
    他定了定神,压下心底突然泛起的一丝不舍,异常冷静地对两人说道:
    “我本来打算亲自去收尾的,但现在既然你们在这里,当然是由你们出面去做会更合适。
    总之,现在时间紧迫。
    我建议你们两个在与fbi交涉的时候,记得千万不能让清酒活着回到组织的手里。否则我栽赃给他的嫌疑很有可能会被推翻。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之后有时间再慢慢谈。”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已经知道了时间的紧迫性。
    与大规模非法入境,还大摇大摆地在东京乱晃的fbi相比,明田信身上的这点儿疑点真的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两人痛快地放明田信下车,然后在他的目送下启动车子,头也不回地开走了,只留下一串尾气呛得明田信连连咳嗦。
    “咳咳,这两个家伙,明知道我的嗅觉比一般人要敏感,还要故意这么做。两个小气鬼!”
    明田信咳嗦着回到自己的大巴车上,想着这一次,自己所有的谋划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只要耐心地等结果就可以。
    “还真是不容易啊!好在,景光这一次总算是有惊无险。而且说不定,还能收获一个讨厌的fbi盟友。”
    明田信不紧不慢地再次启动了大巴车,心情终于轻松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果然如明田信所预料的那样。
    无论是琴酒还是朗姆,都查到更多有关于“清酒就是公安卧底”的证据,组织里这段时间彻查卧底的行动也终于算是有了收尾。
    紧接着,就传出卧底清酒已经被组织成员当场杀死,当时在场的除了琴酒手下的苏格兰和黑麦之外,还有波本这个被朗姆派过来专门恶心他的情报组成员。
    琴酒还在因此对着明田信好一顿迁怒,嫌弃明田信同样负责了一部分情报组,却连朗姆派过来的一个新人都比不过。
    明田信只能委婉地提醒琴酒:
    “可是大哥,今天毕竟还是工作日,我还得回警视厅上班啊。我一个有大好前途的警察,哪有那么多时间陪着行动组去抓卧底。”
    听到明田信如此朴实无华的辩解,琴酒难得地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像是恨铁不成钢地嘲讽了一句:
    “你现在那个班还有什么可上的?忙着在警视厅给别人做警服?”
    明田信也不甘示弱:“可是大哥,虽然测量警服的工作没什么情报可以收集,但是相应的职位高啊,而且还可以积累功劳,我觉得其实也挺好的。”
    琴酒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嫌弃地“啧”了一声,才不耐烦道:
    “boss那边已经通知了朗姆,让他手里那个安插在警视厅的卧底给你活动一下关系。你自己做好接受调任的准备吧,应该用不了几天了。”
    说完,琴酒就挂断电话。
    明田信意外地挑了挑眉,想不到琴酒居然会专程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不过他们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朗姆手里那个被他们寄予厚望的警视厅卧底坂田隆一,现在已经老老实实地在警察厅的审讯室里安家了。
    只要警察厅的同僚们觉得坂田隆一身上的情报还没有被榨干,那家伙就别想从审讯室里出来。
    至于为什么朗姆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手下已经被抓了,那是因为这条情报网已经被明田信彻底截获了过来,并且伪装成坂田隆一,一直在维持着与朗姆之间的联系。
    而boss原本还并不着急明田信在警视厅的升迁,现在却突然一反常态,开始用身份和权威来强行对朗姆施压。
    最为整个酒厂里最勤劳优秀的搅屎棍子,明田信敏锐地从中发现了可以离间boss和朗姆之间的契机,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只是这一次,他必须亲自上阵充当诱饵。
    然而明田信这一次却比以往要更加谨慎,这一次的风险实在太大,他必须确保自己有足够的把握能全身而退,才能进一步执行这个计划。
    略一思考,明田信开启了和设拉子之间的链接。
    设拉子自从在上一次的离间中,成功当上了科研组的临时负责人,同时还拿到了整栋研究所的管理权之后,就开始偷偷整理过去布朗克斯所经手过的实验记录。
    好在当年的布朗克斯也足够自负,并没有事事都完全听从组织boss的安排,所以关于当年的一些特殊的实验记录,他并没有像boss以为的那样全部销毁,而是在研究所里留下了一份纸质记录。
    而那些连组织都不知道其存在的实验记录,就存放在布朗克斯曾经使用了二十多年的专属实验室里。
    自从得到了研究所的完整权限以后,设拉子就已经拥有了查看这些资料的资格。然而直到现在,他也依然没有去看那部分资料。
    原因很简单,那些内容实在是太过残忍血腥。
    且不说曾经在明田信和设拉子还是胎儿的时候,布朗克斯就已经对他们两个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并将他们视为“最完美的艺术品”这种事情有多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