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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唐佳音被亲醒,显出天然呆萌,陆照狠狠咬她一口,一路将她抱到楼上卧室,兴奋的高照,又一次被主人关在卧室门外。
    “困吗?”
    陆照立在床边盯着枕上的少女,一头乌发散在脸的四周,睫毛轻颤,掩不住眼底风华,她目光楚楚地迎视他,像一株冶艳的罂粟花。
    听到他的话,唐佳音赶忙摇头,眼睛瞬间瞪得更大,陆照笑了,笑得危险。
    他依旧盯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解开衣领,一件一件,优雅地脱掉,唐佳音第一次有机会观看完整的男性裸体,臂膀健硕,胸肌精壮,六块腹肌与紧实的小腹连成漂亮的倒叁角形,一道深色腹线从脐下延伸至……唐佳音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虔诚,炽烈,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但她没有机会继续,男人的身躯已经覆上来。
    他耐心且温柔地吻她,吻她的眼睛,鼻尖和嘴唇,辗转反侧,直到她不安地扭动身体,用手指抓挠他紧绷的胸肌,他才将唇下移,吮住她的脖颈,褪掉外套,手指灵巧地解开轻薄睡衣,释放出调皮的白兔,兔子与狼相遇,注定是一场角逐。
    猎物肥美,饿狼始露贪婪本性,撕咬啃啮,极尽凌虐欺负,直到小兔子发出细细弱弱的呜咽。
    放过可怜的白兔,热唇一路下滑,所到之处,激起阵阵颤栗,终于来到那片待他开垦的处女领地。
    娇蕊已蜜汁泛滥,在炙热的视线下,花瓣翕合又抖出一汪汁水。
    陆照覆上头去,舌尖一扫刮入口中,身下的人又不安分,挺起腰将小腹更深地顶入他嘴里,让他吸吮,对于男人来说,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当下腹的热胀突破极限,他松开湿漉漉的泉眼,翻身覆上自己的下体。
    再度含着她的气味吻她,这次没被拒绝,他便得寸进尺,探入舌头,到底将潜藏的汁水渡给她,在她挣扎的刹那,下腹一沉,挤入她的身体。
    老样子,在刚刚进入半个蘑菇头的程度,就被她的叫声止住,陆照被折磨得眼眶发热,欲退未退之际,唐佳音再度抬腰,强忍着疼意贴近他,嘴里嘶嘶嗦嗦,蘑菇头被慢慢吃入,陆照拭掉她额角的汗,声音浑哑:“进去的话,你就逃不掉了!”
    唐佳音睁开紧闭的双眼,眼神迷离,语调却清晰:“你也别想跑!啊——啊——”
    男人劲腰猛挺,欲龙长驱而入,贯穿关隘,直捣黄花,随着唐佳音一浪高过一浪的长吟,律动势如破竹,可发而不可止。
    疼,除了疼,还是疼,完全没有传说中的快感,唐佳音拼命抑制住哭喊的声浪,她不想扫兴,这一天是她的生日愿望,也是他送她的最珍贵的礼物,但是,真的太挤了,挤得她透不过气来。
    陆照并没能尽兴,虽然有足够的蜜液润滑,尺寸差异带来的摩擦力让他几次差点缴械,最终在蜜道又一次的高频收缩中,猛然拔出武器,将子弹尽数射向她平坦的小腹。
    以他的需求,尤其是常此以来对她的性压抑,仅此一次,还草草结束,是远远不能尽兴的,但看她面泛潮红,发丝被泪水糊了一脸,像朵被暴雨凌虐的娇花。
    他深知她的娇气,不想给她的第一次留下阴影,只能强忍燥火,搂住她轻声慢语安抚良久,才抱她去清理身上的汗水和精液。
    室内花香弥漫,米色床单上绽放出点点红梅。
    唐佳音紧紧搂住陆照脖子,她觉得自己被撕裂了,伏在他肩上抽抽搭搭,眼泪鼻涕蹭得他肩颈黏糊糊,他要将她放下,好替她冲掉腹部的精液,她不肯松手,像只八爪鱼紧紧攀住他腰腹,他哭笑不得,低头亲到一嘴咸湿:“乖,冲冲就好了,下次不弄你了。”
    话音刚落,她的抽搭声突然升高,呜呜哭起来,边哭边捶他肩膀:“那你要弄谁……”
    “洗干净才能弄,乖,别哭了,脏姑娘没法弄!”他一下一下吻她脸上的水痕,到底让她松开手臂,落了地也无骨似地靠着他,任他打上沐浴露冲洗一遍。
    陆照蹲下身检查她的下体,粉嫩的阴唇微肿,花道虽然狭小,弹性却极佳,被撑出孔隙的穴口,正肉眼可见地缩小闭合,他拿起花洒冲向花穴,引发唐佳音一阵战栗,腿一软,被他一把捞住。
    把人擦干净抱回床上吹干头发,陆照才去简单洗漱,从淋浴间出来时,唐佳音正瞪着大眼睛盯他,他扯下浴巾揭开被子上床,从正面揽住她。
    唐佳音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虽然不是非常完美的体验,油然而生的归属感,却让她痛得满足。
    “刚刚为什么哭?”陆照低头吻她的额头。
    “以为……被撕裂了!”直到刚刚偷偷摸了下,才松口气。
    “撕裂了还怎么弄?”
    “那也不许你弄别人。”
    “……”
    陆照通常是不喜欢女人使性子的,但她的霸道,竟让他很受用。
    身体上的不适掩盖不了精神上的愉悦,无论是唐继庭和陆菲,还是沉静姝和姜芮,都发现生日过后的唐佳音更加光彩照人,18岁或许真的是个分水岭,少女的青涩逐渐褪去,眉眼间添了魅惑,让她的美诱人而危险。
    唐佳音有她自己的忧愁,情感上越依恋,安全感就越薄弱。
    一方面她努力提升自己的价值,开始刻苦学习,为自己内心的目标而努力,另一方面,她要时刻和内心的渴望做斗争,渴望见他,渴望贴近,她不能做个除了情爱一无是处的人,不能拖他后腿,不能令人厌倦,一旦投入,反而不能肆无忌惮!
    最令她烦恼的是,陆照几乎没什么改变,还是一如既往的节奏,无论对事业还是对她,他的云淡风轻总会让她产生各种脑补,继而患得患失,悲天悯人。
    姜芮看到她消沉地伏在桌子上,满腹心事的样子。
    “你这么美,也会有烦恼吗?”
    一周了,那个人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烦恼与美丑无关,与心态有关。”她明明很通透,就是不能自洽。
    “今天周末,明天就是平安夜,还不能带来好心情吗?”
    正因为如此,心情才更糟糕!
    算了,她干脆转移情绪:“不如晚上去酒吧?”
    终于到了可以自由出入酒吧的年纪。
    “好啊,咱们再多约几个人。”姜芮万年不变捧场王,从不会扫她的兴。
    除了沉静姝,唐佳音没约其他人,她并不需要热闹,去酒吧也不是因为氛围更热烈,仅仅是因为产生与某个人更近的错觉。
    她与他能交集的场合,除了唐家和他家,就只有这间Flood。
    台上在唱《A  penny  for  the  band》,唐佳音觉得她的内心也藏着只猛兽,有陌生人来搭讪猛兽,她无动于衷喝着自己的牛奶兑红酒。
    沉静姝人来疯,早就窜到舞池里跳舞去了,姜芮正低头回微信,对过来和唐佳音说话的人没太在意,她在唐佳音身边见过太多的搭讪,早习以为常。
    对方似乎嫌姜芮打字慢,直接发了语音过来,大厅内音浪震天,混杂着尖叫和笑闹,姜芮对唐佳音指指手机,起身去外面接听。
    见她一个人了,旁边的人更加自在,拿过她的杯子闻了下,嘲弄得十分直白:“奶都没断,来什么酒吧?”
    唐佳音就想看看他喝的啥,瞥了一眼就“嗤”地笑出来。你这可乐会比我体面多少吗?
    她的轻蔑太过明显,男人才不会在意,本来就是为引她说话,哪怕是骂他呢!
    他将他的杯子推过去,语气挑衅:“敢喝吗?”
    唐佳音摇头:“我不喝别人碰过的东西。”
    声音也好听!男人很满意。
    他当场点单,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送来五杯“可乐”。
    “这样,公平起见,你喝一杯,我喝两杯牛奶?”
    唐佳音立刻脑补出一个大男人在酒吧喝牛奶的画面,嘴角止不住上扬,但下一秒又掉了下去,连心也跟着掉下去。
    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射向她,她受到感召般抬头,看见正从入口进来的几人,两男两女,男帅女靓,氛围感极强的情侣帮。
    陆照眉头紧蹙,盯着卡座里谈笑风生的男女,真以为自己成年了,就和陌生男人泡酒吧,还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