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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若然眸色不变:“你方才也瞧见了,单用我的血去溶毒,绝非易事,少说要了我半条命,魔君大人还未去参加太子殿下生辰宴呢,我怎会轻易便将你那心治好?万一你趁我不备,将治愈完全的心夺了去,再来个过河拆桥,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昳丽妖冶的眉眼近在咫尺,带着诡魅的气息:“本君十分好奇,你是如何将女娲石的能量汇聚到血液中的?除非修为精纯深厚,能容纳上古神器,否则便是时光长久,加之修为还算精纯深厚,将其融进体内.....”
    墨阙望着一双近在咫尺晦暗不明的眸子,笑了笑:“我见你这小丫头万岁不到,或许修为精纯了些,却难有将上古神器女娲石融进体内的本事,难不成......”
    墨阙顿了顿:“难不成你幼时女娲石便被种于体内了?”
    若然缄默不语,只静静对上墨阙带有审视的眸子,眸光纯澈无波,淡定无痕。
    墨阙道:“何人帮你种的?”
    若然淡淡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温凉之气,缓吐幽兰,欲要浇灭一切旺火。
    墨阙阖了阖眼眸,忍住腹中燃起的燥意,下一瞬,便轻轻松开若然。
    “你睡会儿吧,本君在这儿陪着你。”
    若然有片刻怔愣,神色依旧淡漠,紧紧盯了墨阙一瞬,却并说话。
    第七十八章 :回魔界的阻拦
    若然只觉得身子发沉,一不留神便落入身下温暖柔软之处,迷离朦胧之间,只觉眼前一张魅惑异常的脸缓缓靠近,温热湿润的呼吸喷薄在脸上。
    若然刚要反抗,下一瞬,便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啾——”
    恰在此时,青丘上空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墨阙双耳灵敏,闻声望向远处,眸色一凛。
    纵是万般不舍,他也只得将若然轻轻放于床榻,为其盖好锦被。
    望着若然精致恬淡的睡颜,幽凉微哑的嗓音骤然飘荡寝殿之上:“我怎会,如此喜欢你呢?”
    话落,墨阙只这般静静望了一会儿若然,带着无限怅惘与眷恋,闪身出去。
    青丘密林之间。
    石冥稳稳下跪,朝墨阙道:“回禀魔君,我今日盯着那个从雪族出来,放逐凶兽的可疑之人,却不留神,让他死在了魔界......请魔君责罚!”
    “此事回魔界再议。”
    墨阙抬手,制止住石冥,神色淡淡,一切尽在他预料之中。
    他回首,望着远处青丘王宫,修长的手指覆在唇瓣上,回味留香唇齿,低低沉笑之际,五官邪魅,转盼多情,生动温柔。
    石冥怔愣,道:“魔君?”
    魔君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丢了魂?
    他转眸顺着墨阙的目光望向远处的青丘王宫,夕阳西下,偌大的青丘王宫笼罩一层暖色,一样温馨美好。
    石冥心中了然:惊殒说得果真没错,或许若然上神确乃魔君的“七巧玲珑君”?
    正殿的濯盥,沉思之际,顿觉心头一跳,忙不迭闪身去往寝殿。
    站在她身侧的花辞一怔愣,顷刻间,濯盥便已消失原地。
    濯盥驻足若然寝殿前,惊见殿门并未闭阖,也并未察觉出除了若然以外一丝一毫的气息。
    墨阙不在此处?
    濯盥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心间却越发沉重,这样的感觉,使他心神不宁。
    濯盥眉峰紧蹙,不待多想,便抬步进入寝殿,还顺手将殿门关阖。
    寝床之上,若然眉眼如画,睡颜恬静,发髻微微凌乱。
    濯盥周身威压悄无声息释放,漆黑的眸光冷漠凉薄。
    墨阙!
    他吐出一口浊气,强忍着胸腔翻腾的怒意,一个闪身,鬼魅掠影般冲出青丘王宫。
    此时,天光渐渐暗淡。
    墨阙与石冥在云端中速速飞往魔界。
    突然周身寒气四射,云雾缭绕,诡异阴森,堪堪逼停二人前进的步伐。
    石冥顿足原地,左右环视一番,无法瞧清前方状况,寒气侵袭,四周莫名传来阵阵威压,皆令他心底忍不住发毛。
    遂出声问道:“魔君,今日这云端有些奇异啊!”
    忽然,云雾缭绕之间,有一人鬼魅掠影般一闪而过,转瞬即逝,悄无声息。
    墨阙唇瓣轻勾:“既然来了,便光明正大现身吧,本君正巧,也想会会你。”
    石冥闻言,心下明了,神情凝重,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若又是弘桑派来的宵小之辈,自然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
    石冥缓缓抽出别在腰间的刀,眸光一寒,朝着四处云雾缭绕之处喝道:“来者何人,还不速速现身!”
    话音刚落,漆黑的云端之处骤然闪电般地射出一道光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打进石冥的前胸。
    “噗嗤——”
    “石冥!”
    墨阙惊然,伸手欲要扶住石冥。
    猝不及防,石冥已然喷出一口鲜血,他不可思议地垂眸望向前胸,原本完好的此处赫然呈现出一大块血窟窿,正汩汩向外流淌鲜血。
    石冥大骇,顿感毛骨悚然。
    剧痛使他摇摇欲坠,握在手心的刀也在微微颤抖。
    纵使如此,却分出心神来宽慰墨阙:“属下无碍......”
    声音虚弱,却是无比隐忍,此番怕是痛不欲生。
    说话间,容不得石冥多想,他本能地抬手捂住伤势,从指缝间流淌的血意烫得惊人,更加刺激得他恐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