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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不是。”
    “他们在哪儿?”
    江昼不告诉他。
    风洵凑近来闻他,试图闻到爹娘的气息,离得这么近,江昼烦,抬手要揍他,刚抬起手,风洵就闻出他手上的锁灵链里充满了云征月的气息。
    风洵刚抓住他的手,江昼就反手把他带倒,一脚踹进了水里。
    风洵扒着船沿上船,不顾自己全身湿透,过去攥住江昼的手腕,问:“他们在哪?”
    江昼强行把他手抓下来,嫌弃道:“别碰我。”
    又掏出针线和一张空白的帕子丢给他:“爹娘的头掉了,总需要缝,你今天,开始练。”
    怕他不会,还专门拿出一个自己绣了小花的帕子,让他照着绣。
    风洵沉默着接过去,坐到船头一角,开始摆弄手里的针和线。
    江昼数了数,除他二人外,船上还有十个随行的八方域人。
    他过去,分别问了他们的名字,拿出卷轴来一一对应,接着问:“兵器,带了没有?”
    这些人空手来,也不知道带没带打架的家伙。
    这几人闻言,纷纷从船舱里拿出自己的兵器给他看。
    江昼收起卷轴不再多说,走去船头指导风洵绣花了。
    五大派一直锲而不舍想跟季云琅合作,这次见面必然会想尽办法许他好处,说不定还会邀请他进“阁”里参观。
    江昼不想让季云琅去,那种地方不干净,里面的人,心跟手都脏。
    季云琅一旦去了,就会知道五大派这么多年是如何挑选犯错的人流放进八方域、如何操纵那里、又是如何从中寻求刺激、得到快感。
    他们会邀请季云琅尝试,季云琅是仙洲人,只要五大派给了他足够的权力和地位,他也可以体会到这种高高在上尽情摆弄一个“世界”的快感。
    季云琅会不会真的那么做,江昼不考虑,他只知道五大派肯定会带季云琅接触那些,就像当初带他那样。
    那些年,他常跟云晏去“阁”里,云晏自己进去,让他在外面守着。
    他每次都等云晏离开后,自己从另一边潜进去,没少跟“阁”里的人正面撞上。
    一开始被当成贼,两方剑拔弩张,江昼都准备要灭口了,紧接着有人认出他,喊了他的名字,对面就熄火了。
    那时,在云晏的大肆宣扬下,仙洲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他,自然也清楚他和云家主的关系。
    他们态度瞬间变得毕恭毕敬,甚至主动安排人来带他参观。
    期间,那里的人问他,是不是自己来的,没让云家主知道。
    又说,他们问了云家主很多次,为什么不邀江仙师一起来,云家主每次都说江仙师不感兴趣。
    江昼回道,自己很感兴趣。
    那群人大笑,请江仙师感兴趣就多来,他们帮着一起瞒云家主。
    后来他潜入过很多次,每次都有人热情地为他讲解,邀他体验,当着他的面在半空铺展开大幅的八方域地图,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讨论这次月隐日要死多少八方域人。
    数量由他们定,什么时候死、让谁死也看他们心情。
    死了多少,就要补上对应数量的羔子,以保持这个蛮荒世界的正常运转。
    羔子只能多,不能少,毕竟还要舍弃那些一进来就死掉的。
    随着江昼来的次数增多,他们也抛出了橄榄枝,问江昼愿不愿意加入。
    条件很简单,只要他借着在仙洲的名气广招弟子,多弄些羔子来,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建设八方域。
    那时江昼已经收了季云琅当徒弟,有人催他再多收一些,不限年纪,越多越好,到时候喜欢的可以自己留着,不喜欢的就给他们送来。
    又试探着说,大家都知道江仙师现在的这个徒弟爱惹事,在清霄门名声很差,如果江仙师不想养了,也可以……
    江昼忍得难受,一掌拍上他的肩,当场吐到了他脚边。
    那人一惊,急忙扶住他,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江昼擦擦嘴,说,身体还好,耳朵不太舒服。
    又问这个人,在“阁”里干活累不累,天黑前能不能干完回家。
    他这么贴心,把那人感动得眼泪汪汪,边擦眼泪边说最近忙着安排月隐日,好几天没回家了,等处理好那群八方域人,热闹完,就回家看看。
    江昼点头。
    当晚就把他分批次送回了家。
    后来听说,那段时间的月隐日来得晚了些,因为有人干活干到一半撂挑子死翘翘了,新顶上的人不熟悉,还得磨合。
    “阁”里查了几天凶手,查不到,也就作罢。
    后来江昼再去,就换了新的人来带他参观,陪他聊天。
    江昼回回去,回回表示自己感兴趣,回回不接他们的橄榄枝。
    偶尔还要挑几个不辞辛劳,狂热工作的人,送他们回家。
    船靠了岸,风洵也绣完了小花,江昼拿他绣的跟自己的对比,暗自叹息,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跟他一样的绣功。
    不过江昼没有嘲讽他,而是把自己的针线和帕子都送给他,鼓励道:“继续努力。”随后下了船。
    季云琅跟五大派的人约在三天后见,等三天后季云琅到了,五大派必然会像曾经招待江仙师一样,热情招待他。
    江昼想到就恶心,他不知道季云琅会不会同样恶心,反正他不想让季云琅跟五大派凑到一起,不想让他体验里面那些肮脏的、见不得光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