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者 作者:憨阿甘
第十三集 神器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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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萨拉也会和海文产生矛盾，而原因就出在海文那种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方式上。在对付敌人的时候，这种方式的确让人拍手称快，可是在平时就显得有些不通人情。不管如何，故事继续……）
◆◆◆
很快这一行二十多人就到了柯洛族村庄外，没想到小小的村庄也有木质的围墙，真不知道他们在防谁的进攻。或许是防野兽？
找到了大门，陶尼第一个朝上喊道：“喂！上面的兄弟，帮忙把门打开！我们是来投靠你们的柯洛族的！”这些话都是海文早就统一过口径的。尤其是对赛德尔，更是不厌其烦地说了一个钟头。
大门上面果然露出了个脑袋，朝下直瞅。“你们是怎么到这的？林中可是有着无数的陷阱。”
陶尼开始把事先准备好的大谎撒出来。“我曾经在几年前跟着一个柯洛族的朋友来过这里。这次能自己走过来，的确是有幸运之神的帮助。”
“好的。不管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把武器都丢在远处，我们派人下去检查一下。最近我们村子附近也不是很太平，不得不小心。”这个大门的守卫说完，开始招呼其他守卫准备去开大门。
陶尼等人非常不舍地把自己心爱的武器堆放在远处。赛德尔怀里却依然抱着那个铁盔，反正说的是丢掉武器，没说是这种防具。
木质的大门终于缓缓推开，足有五六十个配备着武器装备的人从里面跑了出来。海文一瞅他们那不整齐的服装和武器配备，显然这是一群民兵。看来大门上的守卫没有说谎，这里的确也不太平。
当这群民兵把他们围住之后，一个背着弓箭的中年男子排众而出。“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开口便问。
陶尼刚要按计划的回答，海文一把将他拉了回来。这可是非常关键的时刻，如果回答得一个不对，可能就要掉脑袋。自己的脑袋，还是自己来保护的好。
“这位老兄，我们也是为了活命才逃到这里来的。全天下都知道，只有柯洛族的领地是没人敢来进攻的。那些追杀了我们已经两代人的混蛋也一定不敢追来。”海文把盗贼团的遭遇说给了对方，这也不太算是谎言。不过他自己可不是其中的一员。
对面的中年人看了看他们这群年轻人脸上突然冒出的气愤表情，点头说道：“嗯。不太像是说谎。那么追杀你们的是什么人？”
海文就等着这句。“雷神联盟！他们整个就是个大混蛋！如果让我逮到机会，第一个就灭了他们！”他知道柯洛族人民的心中从上次被雷神联盟入侵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自己只需要稍微浇上一点儿水而已。
“妈的，雷神联盟还在外面那么招摇？他们要是敢过来，我就射穿了他们的喉咙！”中年人表示出了对雷神联盟的敌视态度。
“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不敢，我们才来投奔你们……”海文声音越说越小，给人一种无奈的感觉。就好像对方如果不让自己这些人进村就等于谋杀似的。
中年人办事也非常干脆，对身边的手下说道：“把他们的武器收缴起来，检查一下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危险品。然后带他们进村吧。”
这群盗贼团的人身上也就只有剩下的干粮和林中刚摘的果子，不过海文身上还有一瓶提神药剂没有用光。
“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一名翻出了药剂瓶子的男子朝海文问道。
“提神醒脑的药剂。谁要是中暑昏倒，它可以起到些效果。”海文料想他们这些民兵也不认得提神药剂。
另一个民兵检查到抱着铁盔的赛德尔，想要搜身。赛德尔怎么可能服从，立刻躲到萨拉身后。萨拉只好朝那个民兵说道：“这个女孩是我们在路上捡来的，她有点儿野性难驯。请你们不要误会。”
中年人也朝这边看了看，正瞧见那个光亮的铁盔。“神之铁盔？？”他居然识货。
赛德尔抱着铁盔一个闪身就出了包围圈，再两个起落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大家都看得傻了眼。
“神之铁盔怎么在她手上？？”中年人十分着急地朝海文问道。
海文只有瞪着眼睛说胡话。“她就是喜欢那个铁盔，我们也没在意过其他的事情啊。”
“居然真的出现了……”中年人不敢置信。
海文正好趁机问问神之铁盔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个铁盔对你很重要吗？”
“不是对我，是对我们柯洛族很重要。算了，你们还是先跟我进村子吧。”虽然只透露出了一点儿，但对海文来说已经够了。至少神之铁盔是个有可能左右柯洛族的棋子。
萨拉却非常担心赛德尔会碰上麻烦。“海文，赛德尔会不会出事？”
“我们出事，她都不会。放心好了。”海文才不担心那个野丫头。
被收缴了全部武器的一众人终于进了村子。虽然没有把他们关起来，但他们这二十多人却被分开管理。避免他们有集体行动。而海文、萨拉、陶尼，这三个人就被分在一起，住在一户农夫家里。
“大哥，真的不管赛德尔了吗？”陶尼心眼是真好。
“我们也得管得了她。那个丫头简直不听话到极点，我行我素惯了。就看她给我出那三个题目吧，都歪得没撇了。”海文对这个话题根本没有兴趣。
萨拉替赛德尔鸣着不平。“别这么说她。赛德尔只是懂得的事情太少，遇事处理的时候也过于直接。其实她是个好女孩。”
“这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海文无奈地耸了下肩。
陶尼的声音突然放小。“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了？”
海文的声音也有所压低。“我不知道斯迈尔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柯洛族现在是由篡位者在掌管？都已经两百年了，在我看来谁掌管这个国家都一样。我需要利用的是他们的超级弓箭手和机关术，这两样都是防守时最棒的选择。虽然推进可能慢一点儿，但我们有了他们就可以站稳脚跟，迟早杀进雷神联盟，杀进北奥帝国，杀光所有可能的仇人。”
“可是我们怎么获得那么多弓箭手和机关师？柯洛族很不信任外人，刚与他们接触的我都已经感觉出来了。”陶尼对动脑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信心，尤其是利用别人的歪脑筋。
海文却是这方面的专家。“小意思。你就瞧着吧。一个星期之内我们就会前往真正的柯洛族的王城，然后就是去见实权派。呵呵。”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突然赛德尔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他们都想抢我的铁盔。”
海文被她吓了一跳，或许是经常干坏事，所以才总是心虚……陶尼立刻出去在门外放哨。
“干嘛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儿吗？想向萨拉学习，恐怕你还远着呢。”海文也不敢太深说这个家伙，谁知道哪一句她不爱听呢。
赛德尔果然不喜欢听这句。“我比萨拉姐姐差吗？差在哪？”
海文想了想，说道：“差就差在你没有自知之明，一点儿都不乖。你好好看看萨拉，她就没你那么毛躁。”
萨拉见赛德尔开始撅嘴，赶紧劝道：“行啦。你也知道赛德尔说话做事就是喜欢直接，她才刚从黑暗中走出来啊。”
海文摇头看着萨拉。“你错了。她还没走出黑暗，依然站在阳光下的影子中。”
萨拉或许多愁善感了一点儿，但这也是一个人的品质。海文虽然也重视自己的亲人朋友，但该出卖的时候，他则不会有半点儿犹豫。并非他冷酷无情，而是他一定可以获得更多的实际利益。做大事的人便是如此。
赛德尔对海文这个只动嘴皮子的家伙已经开始厌倦，对萨拉说道：“我不喜欢海文。你也离开他吧，我们自己去其他地方冒险。如果你想的话，我现在就干掉他。”
萨拉赶紧维护海文。“别乱说话，赛德尔。海文虽然不招你喜欢，但他却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再失去他……”
“亲人？”赛德尔开始陷入沉默。
海文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萨拉阻止不了这个疯狂的女孩。“萨拉，你以后可得看好她。不然我怕有一天，你会再也见不到我……”没想到他这句话会在某一天成为现实，只是死的并非是他自己。
萨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当真。一旁的赛德尔回过神来，看着他们。“夫妻也是亲人吗？”
海文不敢再答她的话，萨拉则回答了她。“是啊。而且是可以相伴一生亲人，所以你一上来就要让海文娶你简直如同开玩笑。不过你们两个的确有点儿相克，呵呵。”
海文只是咧嘴，赛德尔根本就是不知道萨拉在笑什么。萨拉摇了摇头，拉起赛德尔的手。“赛德尔，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如果是萨拉姐姐让我做的，无论是什么事都会做到的。”赛德尔的确非常喜欢和这位和蔼可亲的姐姐在一起，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萨拉依然在微笑。“不需要为我做其他事情，你只要做到善待自己和别人就够了。正如你自己所说，脱离黑暗靠的是你自己，并非别人。即使没有命令，你也一样可以走出来。”
赛德尔立刻把手缩了回去。“不可能的。就算光明照到我身上，可依然无法照进我的体内，我的心里。就算我想和你们在一起，也只能是拉着你们进入黑暗。”
海文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是个坏人，居然一点儿也没同情她。于是在一旁犹豫着是否装出同情她的样子来拉近关系。
萨拉与他不同，人家是真心想要帮赛德尔。“别担心。只要你朝我们的方向走，一定可以走出黑暗。”在海文眼中，她的微笑就如同一位指引迷途之人的天使。能与她成为夫妻，应该不只是运气才对。
赛德尔刚想露出点儿同样的微笑，门外的陶尼却突然敲了两下门，这表示外面有人来了。萨拉赶紧看了一眼海文，让他出个主意。
海文不慌不忙。“没事，肯定又是那个民兵队长。我能看得出来，他是个聪明人。其实让他见到赛德尔在这里反而好解释，到时他应该只会认为赛德尔是个未开化的野丫头。”
门外的陶尼跟那名民兵队长寒暄了两句，推门将他让进了房间。果然，民兵队长只是在第一眼看到赛德尔在这里的时候显出了吃惊，不过立刻就恢复了平静。“呵呵。从她露出的身手，我一猜就知道围墙栏不住她。可是刚才她为什么要跑呢？我们又没打算抢神之铁盔。”
海文自己说谎说多了，根本对别人的话就没信任过。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仍给人一种很守信用的虚假外表。“她跟着我们已经一个月了，但我对她还是不太了解。萨拉与她接触得比较多，或许她了解一些。”他就知道萨拉肯定会说赛德尔的好话，自己也省了很多口舌。
萨拉果然不厌其烦地开始说赛德尔其实很天真烂漫，多么多么好，说得连海文和陶尼都有点儿直发愣。真的假的？难道最能说谎的是萨拉？
民兵队长听了老半天，最终不得不打断了萨拉。“嗯。我了解她这些就够了。不过她自己怎么不喜欢说话？”
“不是不喜欢说话，她是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和陌生人交流。我也是慢慢才被她接受的，海文甚至现在还没被她接受呢。呵呵。”萨拉想起了这个，又笑了起来。
海文哼了一声。“我又不稀罕她能对我像对你那么好。”
民兵队长毕竟是个中年人，渐渐明白了这几个年轻人之间的关系。“你们迟早会熟悉对方的，不用着急。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得到神之铁盔的。”
海文觉得这种问题还是自己回答比较保靠。“铁盔是赛德尔一直带在身边的，我们只听她说这个铁盔是祖传的，所以并没有在意过。”一句‘祖传’，再也无迹可寻。
“祖传？她祖上是什么姓氏？难道也是我们柯洛族人？”民兵队长听到这个，显得有点儿激动。
这个问题就不是海文可以回答的了。这些天赛德尔一直都没透露过自己的姓什么，只说自己被称为赛德尔。至于以前是谁在如此称呼她，更是不得而知。大家都看着依然单手拎着铁盔的赛德尔，等待着她的答案。
不知赛德尔是不是故意的，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铁盔，缓缓说道：“我没有姓氏，正如这铁盔也一样没有自己的姓氏。但我们都有着可以被人称呼的代号，它叫神之铁盔，我叫赛德尔。”
“神之铁盔的后裔？怪不得有着这样的身手……”民兵队长似乎知道得非常多，海文开始怀疑他并非一个小小的民兵队长。低估了对手，那就是危险的开始。自己吃过斯迈尔一次亏，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赛德尔并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后裔。“我是我自己，不是谁的后裔。你们都别想抢走我的铁盔。”
民兵队长笑着摇头。“呵呵，只要是柯洛族人就不会去抢它。传说它是被数百年前我们柯洛族一位王子所佩戴。那位王子只要戴着它就会打胜仗，只可惜最后也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他碰上了佩戴其他神之器具的对手，最终命归铁盔镇。”
赛德尔没有因为他知道得如此多而感到奇怪。“那不过是个传说，只是与我知道的并不一样。”
“哦？你还知道些什么？”民兵队长对此很有兴趣，不知目的为何。
海文在一边真想阻止赛德尔说出来，可是自己又不想这么明显地欲盖弥彰。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铁盔和它的秘密都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更别想骗走。”赛德尔再次证明了自己并不傻。海文甚至认为她只是不屑于动小聪明，所以才说话那么直，办事那么干脆。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死党布隆迪，也不知道他在雷神联盟混得如何了。
此时民兵队长突然指了一下陶尼。“他是你朋友吗？”
“朋友？算是吧。”赛德尔看了一眼陶尼。
“那么就帮忙守住门口。我有些话要跟他们说。”民兵队长似乎要说些不宜外传的话。
陶尼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放心，我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去的。呵呵。”
待陶尼出了门口，民兵队长才真正做了自我介绍。“各位，在神之铁盔的后裔面前，我无须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因为我便是数百年前跟随王子出征的神盔弓手团后裔，罗宾。当年战败的一幕，我的祖先正好在场。”
海文好奇地问道：“是怎么败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口口相传，就不会有传错的可能？”
罗宾点了下头，表示赞同他的怀疑。“的确有可能传错，不过今天或许可以验证一下是否真的有错。据传说击败神之铁盔的那个人几乎凑齐了全部的其他神之器具，尤其是那把可以要命的‘神之利刃’。”
赛德尔既没说自己听说的是这样，也没说不是。“神之套装，谁也别想和我抢。”她只扔出这么一句。
“神之套装，只要穿上其中一件就可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它是锻造史上真正的杰作。如果真的凑齐了全套，那个人就是神。”罗宾给出了这样的定义。
海文却一点儿也不这么想。这身装备再厉害也是死的，没有人来运用就只是一堆废铁而已。最关键的还是人。
罗宾越说越兴奋，最终把一个神之套装的秘密也抖了出来。“也许你们不相信。神之套装在那场战争中真的被凑齐了，只是不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当时那个效果，据说……”
赛德尔的手突然抓在了他的脖子上。“如果不是萨拉姐姐不让我再杀人，你已经死了。把神之套装的秘密继续保守下去，这也是你保住自己性命的唯一方法。我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此时她的表情真是吓人，没人会怀疑她的话带有欺骗性。
在萨拉的求情下，赛德尔终于松开了罗宾。刚得到喘息机会的罗宾并没有逃走或呼救，而是勉强地笑了一下。“王室成员正在寻找神之铁盔，不过他们却是当年的篡位者后裔。由于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我家每一代人都住在靠近边境的地方，随时准备逃走。我也并非愚忠的死士，而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位真正的柯洛族战士。我只对真正的王族效忠。”
海文顿时想起了斯迈尔跟自己提到的那些，看来并非空穴来风。或许那个家伙也是一名知道真相者的后裔，只是目的不纯。
赛德尔并不喜欢罗宾，似乎她除了萨拉就没喜欢过其他任何人。“我不是王族。而且我的事情与你无关，用不着你管。”
萨拉上前拉住她的手。“别那么任性。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来害你的，要让自己尽量去适应这个世界，而不是让整个世界适应你。”
赛德尔看着萨拉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开始产生犹豫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喜欢听你说话。或许那是我听到最动听的声音，又或许是其中的道理让我觉得你对。无论如何，我愿意听你的话。”
不仅赛德尔如此，就连屋子里的其他两个人也产生了同样的想法。这不是意外，而是必然。因为这些人都已经在萨拉不经意使出的幻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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