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圣徒 作者:洛川
chapter12
3个人同时被我惊醒。
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纸条。
“好了，现在把你们的纸条交给我。”我微笑着说道。
金原夜的嘴唇动了动，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不过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他想说的一定是“我已经努力了，如果它的坚韧没有增强，那么我也没办法了”。
允儿和伊瑾苑什么也没说，不过表情都和金原夜差不多。
“毕竟你们是第一次进行这种练习，不管结果如何，都没关系的。”我再次用微笑给予他们鼓励。
“还是赶快开始吧。”扑克脸会长严肃地从我手中接过伊瑾苑和金原夜的纸条。
“嗯。”我攥着手中允儿的那张纸条答道。
夕辰和我同时让纸条悬空在与口平齐的位置，然后用右手指尖轻轻燃起蓝紫色的火焰。
我和夕辰相视一眼，然后同时把指尖贴向纸条。
蓝紫色的火焰紧紧包裹着纸条在燃烧。
1秒钟……
2秒钟……
3秒钟……
10秒钟……
1分钟……
时间就这样缓缓地淌，夹杂着火焰燃烧空气的诡异气味。
但不见纸条燃烧的灰屑。
此时此刻，金原夜、冉允儿、伊瑾苑，这3个人完全石化了。
金原夜的嘴型张成大大的“o”；
冉允儿的眼睛似乎处于放大镜之下；
就连伊瑾苑那样的冰山面孔，此刻都变得无比惊讶。
在之前看到我用灵力来打开结界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如此惊讶……
在之后自己亲身处于塞亚夜会馆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如此惊讶……
但是现在……
当3个人亲眼看到自己使普普通通的纸条的坚韧增强的时候……
他们完全被震惊到了。
过了很久……
真的是很久很久……
3个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我——我做到了？”允儿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金原夜似乎处于云雾缭绕的顶端。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伊瑾苑也无法保持一如既往的冰山脸，很惊讶地说道。
“对！你们都做到了。真是不敢相信，本来我和夕辰都以为你们能做到坚持半分钟再让纸条燃烧就很了不起了。没想到，你们为纸条注入的哈塔已经完全可以让它抵挡火焰的燃烧了！”我激动地说着。
“看来水晶球果然没有选错人。”夕辰淡淡地说。
依旧是平静的语气，看来真的是没有任何事能在他心里掀起波澜……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现在大家全都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这个练习本来我是定为3天之内完成的。但是既然你们的表现这么出色，那么今天可以先休息了。毕竟你们体内的哈塔还很少，不能长时间进行训练，这样会使你们体力透支的。”
就算是千年不化的冰山表情，极其平淡地说出这段话，但夕辰还是会让人感觉到温暖。
寒冷到极度的温暖……
“那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我十分乐意干这类事。
“好啊好啊……”看来大家都很赞同我的提议。
夕辰无奈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
那表情像是在说：食物在你心中永远排在第一位……
我挑了挑眉。然后对夕辰说道：“干嘛？你如果不饿的话，可以亲自为我们做一顿大餐啊……”
瞬间，夕辰的面部温度从零度降到了零下几百摄氏度……
那表情又像是在说：你可以不认双亲，但是绝对不会不认食物……
白了夕辰一眼，我没再说什么。
5个人坐在玫瑰红沙发上，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没过多久，女佣就端来了一大堆食物。
允儿一边喝着热可可一边问我：“这里怎么会有女佣？夜会馆不是设了结界么？难道……把女佣关在这里？！”
“当然不是。”我满头黑线地看着允儿。“其实这里的女佣都是意象化的。据自己的某种需要她们会随传随到。用通俗点的话说，就是她们全部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虚拟人物，但却会提供给你真实的帮助。”
“原来是这样啊。”允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过她的不好意思不是对我，而是对夕辰。
我注意到，允儿在听完我的解释后，很迅速地朝夕辰的方向瞟了一眼，生怕夕辰会以为她是白痴。
不过夕辰从始至终都在喝咖啡，眼睛一直望着窗台外面，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谈话。
他大概是在想接下来该如何训练吧……
这3个人的表现确实挺让人吃惊的。
进步如此神速，而且一点即通。
看来圣际考试不用太担心了……
“在参加圣际考试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一种清澈到极致的声音划破了此刻的安静。
声音的主人把视线从远方移回大厅，严肃地看着金原夜他们3个。
确切地说——应该是冰冷地看着。
那表情毫无温度，垂直刺入人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直觉告诉我，夕辰要说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是让你们务必要小心谨慎，没把握的事不要逞强。毕竟你们还是新手。”
3个人都认真地看着夕辰，随时准备洗耳恭听。
“在去年的圣际考试中，有一个叫顾倾城的女生，就是因为太过于逞强，从而导致她连死都没有尸体可言。”夕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死都没有尸体”这6个字的重音。
大厅顿时出奇的安静，窗帘因风拂动的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楚。
那惨烈的一幕又像午夜梦魇般纠缠着我的记忆。
云亦蝶轻点脚尖，展开幻樱舞……
顾倾城却随着樱花缠在身上的压力而不能动弹，最终被花瓣覆盖住全身……
鲜血染红了粉嫩的樱花，血红的花瓣显得那么刺眼夺目……
就像罂粟般越开越妖艳……越开越致命……
云亦蝶突然停止舞步，腾空跃起，然后急速旋转。
没有多余的动作。
顷刻间，只见包裹着顾倾城的樱花花瓣四处飞溅，夹杂着鲜红的血，随风乱舞。
已然不见顾倾城的身影，连痛苦的尖叫声都没有。
一切都很安静，但顾倾城就这样随着花瓣消逝了。
永远地消逝了……
这就是“连死都没有尸体可言”……
3个人一副像是刚刚连看四部午夜凶铃的表情。
足足有10分钟，大厅里一片死寂，谁也没说话。
最终，夕辰打破沉寂，最先开了口。
“所以，我的意思只有一个——不管你是平庸的人还是天才，都不要做没把握的事。否则——你会连死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尸体。”
淡淡的语气，清澈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如此致命。
暗夜的月光，大概就是这样可望而不可及……
3个人默默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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