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她自己想了:“回太子殿。”
“是。”
秋高气爽的天空湛蓝如镜,阳光普照下温暖如春,难得的好天气哩!宫里堆积了一年的书籍、衣物、木制品纷纷拿出来晾晒。只有太子殿依然冷清萧瑟,除了累累机关,只剩花草点缀,能出入太子殿的依然是固定的几个人。
周天难得闲散的坐在八角亭里,靠在软榻上,熏着檀香听戏,曲子的内容是《三戏富贵》其中有一段药房是治疗牙痛的小偏方,周天半闭着眼睛,听着舒畅婉转的戏文,沐浴在阳光下有些昏昏欲睡。
陆公公挑起香炉盖,精密的龙型铜罩缓缓打开,一脂更加纤细的挑杆显出,陆公公换了挑杆,搅动下里面的檀料,再次重新闭合,袅袅香气升起,伴着日光催人入梦。
陆公公刚站定,见太子突然在打瞌睡,瞬间一惊,太子若是此刻睡了,晚上又要折腾。
陆永明看向戏台,招了招手换上《上山打虎》的曲目,铿锵有力的武斗乐器瞬间惊醒了快做梦的周天。
周天重新睁开眼,拉起滑到腰间的薄被盖上,听这曲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方,虽然看惯了快节奏的电影和电视剧,但周天觉的宫廷师傅编的这两套戏曲,故事都很引人入胜,加上唱功不俗,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陆公公松口气。
周天半躺在软榻上,多看了演老虎角色的少年一眼。
陆公公没什么压力的看眼看台,又默不作声的垂下头,凡是宫廷的男子,一般没有悬念。
苏义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担忧的磨蹭到太子殿,本来想偷偷看看,太子是不是因为宋岩尰办事不利想弄死宋岩尰,隐隐听到太子殿的打斗声,苏义眉头不禁皱了一下,突然锣鼓响起,苏义自嘲的摇头失笑,继续向主殿磨蹭。
苏义进来,见太子在听戏,看起来没有杀人泄愤的意思,厚着脸皮走了过去。
周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痛不痒的问:“秋闱的事打点好了?”
苏义躬身行礼:“回太子,微臣共有二十人推荐参考。”
“不会都是你家的人吧。”
苏义主动靠过去,跪在蒲团上为太子揉腿:“只是门生而已,微臣相信他们之中定有太子想要的能人志士。”苏义边说边小心的从木质踏板上打量太子的脸色,他必须知道太子在宋家的火气是不是针对秋闱,若是,他就该小心脑袋了。
周天看了苏义一眼,闭上眼睛继续听戏,心里却想着现在独有苏家和宋家没有私人武装,这两人的门生用用也无妨:“戏文如何?”
苏义小心的为太子按摩着腿:“言简意赅,很适合推广。”平日戏曲有高雅低贱之分,贵族子弟不屑听平民戏曲,平民也听不懂所为的文言戏词,但这次宫廷编撰的十部戏很不错,虽然不是多么经典但是听来也不会让人忘记,京城公搭台白坐近日在连续唱这些曲目。
周天满意的点头,闭着眼随着戏曲的高低,手指轻微的打着拍子,享受难得的午后。
苏义偷偷的看眼陆公公,快速眨了两下眼,意思不言而喻。
陆公公摇摇头,他没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贺惆贺怅也没见影呢,他也没问道。
苏义要死的收回目光,担心会不会再被太子打两下,可他刚才已经表明没偷懒,是不是可以少挨几下,可怜的宋家一定被太子上门吓死了!苏义可不想太子也光顾光顾他家。
苏义想了想解开外袍的衣服,毅然决定旧招新用,身体先行,苏义左移几步,为太子按摩肩膀,长发滑落在周天触手可及的地方:“太子,喜欢哪种唱法,回头微臣唱给太子听。”
“随便,你唱什么,本宫听什么。”
苏义很受用的笑了,这句证明太子心情尚可,求点事也不会发脾气,苏义刚想说话,突然看见太子眼下的倦怠,心里狠狠的把沈飞骂了一遍,不定用了什么损招,才能被招寝。
苏义冷静的感受着手里有些消瘦的胳膊,心想太子自从回来就没好好用膳、休息,听说太子在河继县宠幸了河继县的县太爷,太子对他很好,走哪带哪,可回来怎么没见那人跟着来盛都?
苏义心思婉转的靠近太子,胸膛划过太子的手臂也不自知。
周天心烦的避开强烈的男性气息,抽回了让苏义按摩的手臂:“没事忙你的去。”却没有多看苏义一眼。
苏义好意的提醒:“殿下,现在是午休时刻。”
周天瞬间看向他!入目的风光顿时让嘴边的话收了回去,眼前的男子发丝散落,剑眉墨目,风情洒脱,周身带着几分妖异的邪魅。
苏义会看眼色的靠近周天,主动执起太子的手,放在他的耳朵上,狭长幽深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的魅惑,苏义依然做好了被太子折磨一番的准备,药他都备好了,就是为了不让太子光临他苏府。
周天从不是善男信女,但却瞬间压下了眼眸中的兴趣,把后宫感情弄的复杂,对现在的周天来说是不明智的举动。
苏义瞬间低下头,捕捉到太子的唇,尽量不让太子降低被他勾起的感觉,苏义一路向下,吻到了周天的耳唇,舌头巧妙的勾起,为应付太子练就了一身‘技艺’。
周天瞬间把苏义按躺在踏上,扯下他松垮的外跑,在他颈项上落下一排咬痕,手指熟练的探入,找他的敏感地带,周天不是没有欲望的,搁到一个男人跟吃一顿饭的差别就是饱与不饱,可当周天察觉到苏义的感觉苏醒时,压下身体的悸动,理智的放开了身下的男人:“出去!”
陆公公刚想升起的纱帘硬生生的停下。
台上的戏子身经百战的唱着,就算下面杀人放火也是同样的台词,一样的唱功!这就是太子殿唱功师父必须练就的实力。
苏义愣了一下,身体莫名变化还没令他不安,太子已经不想要了:“太……”
周天的声音顿时严厉:“出去!”
苏义不敢耽搁,敏锐的下榻急忙离开,屁股上的伤口裂开也没敢停,直到退出很远,几乎听不见太子主殿的戏曲,才松口气,靠着走廊喘气:“差点死了!”屁股上的疼痛直钻他的脑海,苏义这才惊魂未定的想起屁股上的伤!
但苏义并未多动,反而用手摩擦着有些痒的脖子,眼里升起一抹冰寒震惊的疑虑。
苏义想起他进宫时,父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