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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脸见人,但陆公公是位很有眼色的人,主子态度模棱两可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向那人透露太子的秘密。

    何况欧阳将军又不是他管辖在后宫的姑爷爷们,他更不会厚此薄彼的疼一个外人:“奴才不知,奴才今早并未跟太子一起出门。”

    欧阳逆羽瞬间看向陆公公,这是向陆公公打听事情以来,第一次拒绝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欧阳逆羽绝对不相信陆公公不知道,凡是陆公公不知道的一定还没发生:“陆公公真的不知道?”

    “奴才不知。”说着歉意的叹口气,似乎没为将军打听出点什么,很对不起他一样。

    欧阳逆羽不傻,奴才的态度就是主子的态度,太子想做什么:“什么时候陆公公想起来再告诉我!”说完拂袖而去。

    陆公公看着欧阳逆羽离开,纳闷的看着他明显不高兴的背影,不就是不知道跟谁发脾气呢!他陆永明就不吃那一套!陆公公不高兴的扭下腰,拂尘漂亮的甩出一百八十度,高傲的抬着下巴进去,心里怨恨的想:打听出来也不告诉你!

    欧阳逆羽什么也没问出来,丞相府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太子是不是又犯病了的传言没有得到答案。

    欧阳逆羽从皇宫出来,守在暗处的官员们见太子没有跟出,一哄而上的围住欧阳逆羽。

    “将军,怎么样太子说了什么,明天我等要不要罢朝。”万一太子明天血洗集英殿就不好了。

    “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说句话也好让下官心里有底。”

    人越围越多,有的是官员亲自到场,有的派了家丁过来,即便是不畏惧太子,时刻想着英勇为之牺牲的尹惑也派了仆人来听听发生了什么!以免死的不值得!

    欧阳逆羽平静的道:“不知道,我没见到太子,陆公公什么也没说。”

    众臣中突然有人冒出一句:“你有没有尽力!”

    “对,反正你也不用死,你若不愿意打听,就别答应我们。”

    “就是,将军,太子对你怎么样,谁人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你和林小姐的事惹怒了太子,太子才不见你,干脆你跟太子说些好话,先打听了这件事。”

    人群开始倒戈,好像欧阳逆羽没为他们办事是大逆不道的事,连带着林家的三姑娘也恨上了,没事喜欢欧阳将军做什么,青梅竹马了不起吗,到头来能打探消息的欧阳逆羽也用不上了。

    焰国吃软饭、鱼肉乡里的这些臣子们一致埋怨欧阳逆羽没尽力,都是他的错才让他们的生命陷入没有明天的恐惧里。

    欧阳逆羽什么都不说,冷静的看着他们,目光越来越阴寒,直到自后一句埋怨的声音也在他不悦的神情下消失,欧阳逆羽才穿过人群,上马离开。

    官员们见欧阳逆羽走远,埋怨声又逐渐响起,可他们更知道埋怨没用,何况若是真惹怒了欧阳逆羽,谁知欧阳逆羽会不会教唆太子把他们都杀了,毕竟欧阳逆羽不如孙清沐好说话是事实。

    众臣瞬间想到了久久没被他们记起的孙清沐,孙清沐办事向来可靠。

    众臣向沾了蜂蜜的蜜蜂瞬间向孙清沐这朵奇花冲去,却发现地务司大门紧闭,守卫禁止一切官员入内,不管这些官员怎么威胁,守卫只有一句话,大人不在。

    很多人气的七窍生烟,但对孙清沐也不敢骂什么话,他们多多少少都受过孙清沐直接恩惠,孙清沐最得宠那几年,没少为他挡灾,无论贤臣还是奸臣对孙清沐的直观认识比欧阳逆羽熟悉的多,孙清沐说不在,不是对此事不感兴趣,就是无能为力,所有人都希望不要是后者。

    所有门路被堵死,丞相府外的台阶几乎被踏平,可大门依然紧闭,听不到一点消息。

    此刻丞相府内一片萧条,尽管百花正艳,仆人却各个自危,太子虽然没有进来,但站在丞相府中的威胁至今让他们心有余悸,九年多未有宠爱的太子妃在丞相府一直形同空气,要说没人欺负过不现实,谁能想到今日翻身的会是她。

    此时连经过太子妃住所三米远的仆人们,也没人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这位祖宗。

    久不管理后院的大管家,一反常态,亲自带人赶二小姐宋依霞搬离香竹院:“东西统统扔出去!二小姐的东西一个不留!”

    宋依霞冲过来,眼里含着泪光死死的盯着宋伯:“我娘对你一直不错!你今日竟然如此对我!”

    年迈的宋伯神色纹丝不动:“小姐,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请小姐给太子妃行个方便。”

    宋依霞冷笑的看着扔她东西的奴才们:“好一个太子妃!叫的真顺口,太子还没娶她,她凭什么张狂,谁知太子明天会把她忘哪个角落!”

    宋依瑟带着丫头走来,香竹院依如她记忆中透着竹香的气息,淡淡的清雅入鼻,不禁让她想起小时候很多往事,但入耳的话却让她从回忆中回神,毫无焦距的眼睛准确的对上姐姐的方向:“太子忘了与你何干!来人,把东西都抬进来。”

    宋依霞望着宋依瑟嚣张的样子,气的脸色铁青:“你得意什么!对母亲不敬如今还敢赶走我这个姐姐!你的贤惠在哪里!焉有母仪天下的道理!”

    宋伯恭敬的侯在宋依瑟身后,大气也不敢多喘,风水轮流转,他怕小姐提起当年的旧事:“小姐,天气有变,您还是去凉亭休息,老奴为您办妥当。”

    宋依霞不满的大闹,她住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赶她:“宋伯!你什么意思,我才是小姐!凭什么扔我的东西!不许碰!谁也不许碰!住手!”

    宋家六爷也赶了过来,年近三十的他是老丞相的第六个儿子,更是洛氏的嫡子,依霞的亲哥哥。

    颇有威严的宋家六爷冷眼看向小妹:“依瑟,都是一家人,何苦如此。”印象里小妹是有些小脾气但很柔和的一个人,平日说她两句绝对不会出院子的孩子。

    宋依瑟无神望着她心目中小时候的香竹楼,冷静的道:“六哥留着这话跟太子说去,我的地方自然住我,还有,六哥似乎忘了你的出身,后院的正堂六哥以后还是别轻易踏入,免得落人口实!”

    宋老六气的脸色大变,却不敢再顶撞宋依瑟,谁知道她会不会去告状,让宋家满门抄斩:“你最好知道你姓什么!”

    宋依瑟勾画着心里的香竹楼,突然道:“宋伯,对我不敬当如何处置!”

    宋老六闻言险些没气死,他是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