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太子的脸,他跪退了一步,最终没有开口,太子是女子,这个秘密皇后守了九年,死了,唯一知道就剩自己,他也怕过,怕太子一不做二不休连自己也杀了,这么多年,太子从不认为自己是女人,或许她根本不懂怎么做个女人,即便跟男人有了关系,也还是还没长大的样子。
如今……竟然有人分享他苦苦守护的秘密,可这个人会如自己一般疼爱太子,疼爱这个手刃生母、毒害父亲和兄弟,大逆不道的太子吗?
陆公公用袖子擦擦眼泪,苍老的叹口气,颤颤巍巍的抵着拂尘站起来,心想,不死就不死吧,既然太子不想让苏义死,他看管好苏义便是,希望这位对太子尚可的男宠,不会趁机报复,不会让他违逆太子,掐死他。
……
苏义没想到他能活着,出了身边无时无刻不跟了位看似憨厚的老太监,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他依然是太子宠爱的男人,享受后宫该有的待遇,就连踏出皇城也没人阻拦。
苏义迷茫了,嗜杀成性的太子竟然放过了他,苏义这两天像活在雾里,每步都不踏实,看着顾公公端上的药,他已经两天没动,孩子?苏义沉寂的眼里突然迸发出耀眼的亮光,他可以有孩子!太子是女人,苏义仿佛此刻才清醒过来,意识到他占了多大的先机。
苏义愚钝了几天的脑子终于高速运转,以陆公公的所为知道太子是女人的人寥寥无几,只要他好好侍奉太子,只要他不犯错,说不定太子会施舍他一个孩子,将来说不定他也能父仪天下。
苏义神情终于正常。
没有想过害焰宙天,没指望这件事威胁皇室的苏义,很本能的开始思考他的利益,他是后宫的男妃,争的就是最大宫殿的住所,只要皇上一死,太子将来称雄焰国,谁敢对太子的性别说三道四,到时候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男妃,拥有世界上权威最高、令人心动的女人上。
苏义笑了,突然觉的苏水渠也异常顺眼,身为河道所剩不多的奇葩,太子治水离不开他。
苏义大义的想,此刻的委曲求全算什么,只要对太子有利,只要能助他和太子登上高位,他不介意让那位丑八怪分享太子几年。
苏义如此想着,却还没胆子跑去太子殿邀寝,不知怎么了,太子是男人时,他也没觉的如此放不开,现在却有些不敢见她,重要的事,这段时间再太子眼前晃不是找死吗!他要慢慢的靠近她,让她只宠他一个人,孙清沐、沈飞不配动她一根指头。
……
周天早已把苏义忘在天安门,她收到子车世的正规回函有些哭笑不得:“哎,他是怎么了?”老死不承认两人曾今亲密过?好吧,她上次用脸上的小伤骗子车世是不对。
子车页雪趴在龙案上翻来覆去的玩着回函:“生分了哦,不过你的规格很高,这是寄夏山庄接待重要的客人才会用的回函。”
周天斜他一眼:“这么说来我该感恩戴德?”周天不介意子车世态度的转变,只是担心他会不会借自己银子。
……
翌日,周天按约定出宫,远远看到苏义站在墙角目送她,周天没有停车直接走了。
苏义顿时松口气,心想太子终是在意自己,至少没把他困死在苏院。
苏义刚转身。
跟在他身后始终像哑巴一样的干巴太监阴测测的开口:“太子是焰国的。”
苏义猛然回头,见扁蔫豆太监低着头动也没动,哼!是焰国的也是他的!
……
子车世今天空出了一天时间跟周天耗,风和日丽的春季,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在如此生机盎然的大地上踏上敌国铁骑将是焰国不共戴天的仇人。
☆、182心态
子车世也不想让他为难,如此可敬可怖的人皱着小脸的样子一定让后宫的男人伤透了脑筋,子车世含笑缕着手里穗子,想那苏水渠也担心周天的近况。
子车世想到很多人为他操心,骤然捏紧手里的玉坠流苏,他这次举动给多少人创造了向他献殷勤的机会,子车世不知该恼自己对周天下手还是恨那些人有机会捷足先登。
子车世尽量平稳下情绪,被捏皱的流苏一点点的疏离整齐,他不担心战役赢不了,周天筹备了这些长时间怎么可能就那么算了,他在意周天用什么跟他换银子,如果周天听了自己的条件,他还愿意跟自己谈吗?
子车世没想过强迫周天,可那人未免太大意自己的存在,即便他来了盛都就因为自己没趁他的意,他便不再过问自己的死活。
小童忙完事进来,突然见主子又再玩流苏,瞬间陡然一颤,默默的低着头向主子走去,心想,以为少主没事了想不到还是老样子,太子一直有送稀罕的物品过来,没事也差人问问主子住的习不习惯,除了没有亲自过来看望少主,太子已经给足了主子面子,两天前更是下了帖子。
小童以为主子总该高兴了,可如今见太子如此,小童有些害怕的迷惘,少主的反应不正常,太子已经妥协少主还不满足什么?
小童骇然的低着头,唯恐自己半年前乌鸦嘴的调侃成真,以至于乐观派的他,突然觉手脚冰凉,那可是太子……堂堂焰周天,少主就是想玩男人也不该把心思动到他身上!
……
子车府邸之外,宽敞的门前大道与盛都主干道同宽,高大的石柱如威严的宫廷琅琊庄严肃穆,清一色的护卫从街头到街尾,子车府邸占据了整条繁盛的东大街。
一辆精致的马车在府邸门外停下。
陆公公俯身为太子掀帘:“殿下,到了,子车少主这些天住在东城。”
周天走下来,紫色的芙蓉袍落在地上,宽大的衣袖风采翩然,宫廷特有的束肩设计又不显臃肿,长发垂下,鬓穗摇摆,青绿的玉佩挂在腰间行走中发出悦耳的碰撞。
小童带着管家迎来:“参见殿——”
周天不等他跪下,急忙把他扶起来,和蔼的道:“客气什么,我这次是老友拜访就是微服私巡,小童这样迎接我可是见外了,呵呵。”
小童见太子如此,反而不好再跪,尴尬的陪着太子笑笑,突然觉的自家主子跟太子比小气,呸!就算小气也是眼前人面兽心的人欺负主子在先:“周少爷请。”
“两位请。”
子车世纵然不愿意看到他吊儿郎当、要笑不笑的脸,也得让自己迎上去:“我说大清早怎么有喜鹊啼鸣,原来贵客迎门,失敬失敬。”
周天见子车世靠在二门外,柳枝嫩叉从墙内探出落在子车世的肩头。
可惜,周天是真不知道子车世吃了什么牌枪药,莫名其妙的像换了人一样,莫非男人也总有那么几天?可这时间也太长了,她每天送礼的哄着也没见他今天给自己个笑脸,哎,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