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段敬宸脸色凝重,苏义也差不到哪里去。
孙清沐带着户部几位官员刚从皇上那里出来,正好看见段敬宸和苏义。
苏义和段敬宸立即停下谈话,看向走在首位的孙清沐,见他湛蓝色的官袍高高竖起,长发垂鬓,官帽上青色的玛瑙熠熠生辉,更衬出孙清沐几分博雅。
苏义立即上前一步拦住欲走的孙清沐:“我当这是谁呢?不是咱们焰国劳苦功高的孙大人!这是干嘛来呢。”
任岖见状,行完礼后急忙带着户部官员远远退开。
孙清沐淡淡的看苏义一眼,再看看没在岗位的段敬宸,打算离开。
苏义好笑的拦住他:“怎么,瞧不起兄弟们!是啊,你多能耐,把太子气出院子的咱孙大人也是头一份!怎么样很过瘾吧!跟太子对着来,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是不是更看不上我,觉我跟太子狼狈为奸!”
段敬宸跟着笑道:“苏哥,你懂什么,人家是有骨气!不过是可怜了苏哥,昨晚替这小子承欢!”
苏义闻言立即‘娇弱’的揉揉腰:“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一说又有点疼,太子是越来越会折腾人,难怪某人要把太子往外赶了。”
“说够了没有!”孙清沐脸色微变!
苏义哈哈一笑:“怎么!恼羞成怒啦!你不谢谢兄弟们给你分忧,耷拉个脸给谁看。”
孙清沐懒得跟他费口舌:“本官还有事,若是两位很闲,还是避嫌的好,若是让太子知道两位办公时间还聚在一起,恐怕才是真的该累了。”
“你——好你个孙清沐,这时候也逞口舌之快!”
段敬宸拦住苏义,示意他收敛点不要闹到太子那:“算了哥,能把太子伺候到半路离开,他又不是第一次,往后哥多累点,伺候好太子就是。”
苏义闻言也懒得自己找晦气,甩袖准备离开。
突然远处飘来一阵灰尘,灰尘中一片木色衣袖快速揪住苏义的领子怒道:“你告诉我有什么用!你才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你还不去把人抢过来!子车世摆明跟她有一腿!”
苏义一惊,顾得解救自己的领子:“他们真的……”
“废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子车页雪顺便看眼段敬宸和孙清沐:“再不看紧你们的太子,迟早是子车世的!若是子车世进宫!你们就等着被驱逐吧,理由他都能给你们想好!哼!”说完又一阵狂风般的飚远,夹杂着他大骂木畜不识路的笨拙身形。
苏义挥退赶过来救他的侍卫,脸色难看的看眼段敬宸。
段敬宸叹口气,心里不禁暗骂,子车世跟着瞎凑热闹!
孙清沐不禁看向苏义:“太子跟——”
苏义窝了一肚子火,半路杀出个子车世:“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也不稀罕!走!”说完拽上段敬宸直接离开。
孙清沐看着他们,心里骤然一紧,太子跟子车世关系不正常?!
“孙大人,孙大人!孙——”
孙清沐陡然回神:“任大人。”
“大人,您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好。”
“没事,走吧。”只是孙清沐越想越心惊,太子怎么可能跟子车世有……关系,听页雪的口气似是真有什么。
“孙大人?孙大人,你真没事吗?小心前面……”
……
春暖花开、万物竞放,在这片长满了粗粮作物的大地上,在举国兴修水利、人人是工的建业之国,虽然前方有战事滋扰,但焰国已取得两场胜利,目前寄夏军队也在集结赶往前线,相信战火平息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难得的焰国好气氛里、在从冬天走过的民众心里,如今的春暖花开、国之庇护多么难能可贵,所以焰国暴虐、嗜杀的太子今日迎娶的日子里,全焰国子民出奇的给予了祝福,祈祷这位改变了太子的女子,能给焰国带来更和美的生活。
盛都内,钦天监亲测的好日子里,盛都居民举家清扫、红毯铺路,热闹的庙会歌舞一路从宫门张灯结彩入丞相府邸,全城欢腾雀跃,为承载了吉祥的女神成婚,送上美满的祝福。
被世人遗忘了十多年的宋家小姐,终于迎来了人生最火红的日子。
大清早,宋家的丫头婆子忙的不可开交,就连不在丞相府露面的玉姝夫人及太子妃的几位兄长都出现在了迎客现场。
大红色的闺房内,宋依瑟安静的坐在梳妆镜前,任由那些婆子丫头在自己的脸上、头上不停的摆弄,从今以后,她将离开住了多年的阁楼去那个人身边生活。
宋依瑟抚摸着手里通透的玉如意,修长青白的手指划过玉身,娴静优雅的气度如窗外照入的阳光美好安详。
她就要进宫了,成为她真正的太子妃,这一刻她也不曾后悔自己的决定,宋依瑟想到她,不禁珍惜的抓紧了手里的玉如意,女子又如何,太子对她的好,她心里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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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婚礼
只是进宫了,不知能否像心中所想的般淡然,毕竟那里有与她并肩作战的臣子、有怜她惜她的公子,更有她心中所系,而自己,能给她什么呢?
想到这些,宋依瑟不禁低首苦笑。
“哎呦,主子,您不能动,您看,您这一笑,是倾国倾城了,可是妆容歪了……”
宋依瑟莞尔一笑,虽双眼无神却不损剪水秋瞳的妩媚:“有劳嚒嚒了。”
“小姐,你今天真漂亮。”心眠由心的夸奖着,忙着为主子准备待会上轿的物品。
老嚒嚒笑道:“心眠丫头,以后你可不能这么叫了,要叫娘娘,等正式诏书下来,就是主子娘娘了,以后,也少不得你这小丫头的好处,若是将来为太子诞下一儿半女更是贵不可言。”
此话说乐了一帮丫头婆子。
只有依瑟沉默着,但……那重要吗,若是宙天有朝一日可有子嗣,她也定视如己出,不给她添乱。
玉姝带着丫头进来,见女儿一身红妆,凤冠霞帔,头梳妇人发髻,长长的睫毛如小扇似的蒲扇蒲扇,娇嫩的肌肤如十六七岁的少女般莹莹闪光,如今的光鲜下谁又能记起,小女不如意时的饮泣。
“娘。”
玉姝急忙走过去让她别动,轻巧的握住女儿的手,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为她真心想嫁而高兴也担心,只盼女儿的聪明能保她一世平安。可身为人母,怎能不担心太子多变的性情,只怕到时候若是有什么,她们谁也帮不上忙:“苦了你了孩子。”
周围的人闻言默默的退了一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无人敢插嘴。
宋依瑟摇摇头,没有继续母亲的话题:“娘,快来看看,太子还派人专门送了您的衣饰过来,太子是心细之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