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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笑了笑,没有接下话。

    子车页雪站在窗外,等了很久也没见里面打起来,心里不禁诧异,二哥竟然忍了?!子车页雪站起来神情古怪的从窗外离开,虽然对二哥不好,但是世什么性格他清楚,子车世竟然没有发难!

    子车页雪越想越觉的诡异,以至于被木兽绊了一脚也没发觉。

    周天不能对焰宙天的过去负责,‘起义’是必然的过程,杀也好不杀也罢,臣子总不是那些铤而走险的匪徒,欧阳逆羽的事,还是找个机会摊开说吧,孙清沐当年也够舍生取义的,太子一死,他也离死不远了,困在礼教里的好孩子也能被带坏,焰宙天,你这一辈子没白活。子车世见她想睡了,不禁道:“你真不去看看牧非烟,他也许想你留在那。”

    “然后让他心有期许,闹着要跟我走!我虽然不挑,但牧非烟的过去知道的人不多,他是他母亲全部的希望,他母亲盼他成婚很久了,我没必要让老人家伤心,何况牧非烟不适合宫里的生活,我希望他能当个好臣子,过去的事,也不是我不追究,换做你被人那样对待,你也会想杀他全家。”

    何况记忆里,焰宙天对牧非烟不当人般的虐待,还毁了人家‘清纯’的生活观,无怪人家恨她至死:“睡吧,太医在那里。”

    子车世闻言为她脱了衣服,盖上被子,无言的躺在她身侧,没有动她的心思,只是睁着眼看着客栈床幕上的顶锦,神情落寞无神,待到夜深人静,身边的人呼吸均匀时,他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帮她掖好被子睡了。

    ……

    牧非烟在衙门里遇袭的事,如春雨后笋,瞬间传遍大街小巷,关系他的子民,纷纷挤到衙门口探听父母官的情况,许多官员相继过来探视,河西城内加强戒备,以防亡命徒伤了皇室在此落脚的大人们。

    王平忙碌了一上午,一切安置妥当后心有余悸的过来给孙清沐认罪:“微臣督管不利,望大人开恩。”

    “人怎么样,可问出什么了?”

    王平见孙清沐没有问罪的意思,不禁松了一口气:“回孙大人,牧非烟什么也没说,还让我们别管,大人,下官看不像是寻衅,反而是个人恩怨。”

    孙清沐闻言顿时看眼坐在下手的苏义。

    苏义默不作声的喝茶,脸色还有些不好。

    “下去吧,既然牧大人说没事,你也无需紧张,如今焰国太平,牧大人又勤政爱民,相信不会有人寻衅滋事,但也要谨防一些人谋害朝廷命官,派人保护牧大人。”

    “多谢孙大人,下官告辞。”

    王平离开,孙清沐看向下手的苏义,面容瞬间严肃道:“你昨晚做什么去了,牧非烟的事跟你有几分关系!”孙清沐认为苏义知道牧非烟发起了清廉案,在此发难。

    苏义抬起头,神色不怎么好,勉强打起精神,口气依然很冲:“一分关系都没有!我知道他是谁!”

    “你会不知道他是谁!”孙清沐也有了几分火气:“我们至此带皇命经过这里,你就是有什么不满也克制一点,否则别怪我禀明太子,请你回去!”

    “哼!”苏义嗤之以鼻:“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谁,要知道也是你知道!听闻他当年和袭庐关系最好,如今袭庐半残,剩下他一个生龙活虎的,也许是有人愤不过去!”

    孙清沐闻言顿时敏感的看向苏义,袭庐的事过去了很久,如果不是苏义提起,他几乎忘记了当初那段过往,孙清沐立即紧张的道:“你知道什么!”

    苏义站起来:“我能知道什么!我累了,你自己呆着吧,恕不奉陪。”说完不理孙清沐的叫喊,转身走人。

    孙清沐心里顿时一凉,不知为何他突然担心当年的事让太子知道,至少他曾参与其中的事,不想她胡思乱想,孙清沐有些焦急,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追了出去,他要确定苏义知道了多少,又会对太子胡说什么!

    苏义甩开他的手,诧异他怎么追了出来,这人不是该稳坐在他的位置上,就算那件事暴露了,也该等着侍卫拿刀把他驾走,他还一副高傲欠扁的样子。

    “苏义,我们谈谈。”

    “跟你说了,我累!你没看到我眼下的黑眼圈。”

    孙清沐看着他走远,心里瞬间七上八下的,也不是后悔当年的事,即便重来他当年也会参与,只是……想到太子,孙清沐首次有些心虚,迫切想知道袭庐和牧非烟有什么关系。

    可后来的种种迹象表明,牧非烟是太子的人,袭庐又怎么会把当初的计划假手他人,可袭庐在河继县时跟牧非烟走的很近是事情,而唯一陪在周天身边有几乎下手的也是牧非烟。

    孙清沐想了想,瞬间道:“备车!县令府。”

    牧老夫人亲自迎接了孙清沐,老泪纵横哭着诉说着儿子的痛苦:“大人,您可要给我儿做主,我儿是好官。”

    孙清沐耐心的安抚了老人,让仆人扶情绪激动的牧老夫人去休息,才去了牧非烟的院落。

    牧非烟对孙清沐的到来,感到一丝不适又有些情理之中,只是他并不想见太子宫里的男人,一个苏义已经让他认识够了,无需另一人来刺激他:“见过孙大人……”

    这是孙清沐第一次见到牧非烟,如他放在房里的那份奏折上的字迹,干净修长:“无需多礼,你们都去外面守着。”

    “是。”

    牧非烟移开目光不再看孙清沐,这位耀眼、盛名远播的男人,占据过焰国臣民一半的叹息,如今也分太子半壁江山,无论他站在哪里,注定都比多数人做得好。

    孙清沐站在床边,看着他:“感觉怎么样?谁伤了你。”

    牧非烟恭敬却疏远的开口:“下官没事,劳烦孙大人关心,只是一些皮外伤,大夫开了药,已经没事了。”

    孙清沐突然道:“苏义昨晚来过?”

    牧非烟瞬间看向孙清沐,见孙清沐确定的望着他,和善的脸上此刻有不容忽视的威仪,牧非烟苦笑一声,垂下头:“既然知道,何必再问,孙大人放心,苏大人什么也没问。”

    孙清沐闻言眉头渐渐皱起,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你与袭庐什么关系?”

    牧非烟转过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孙清沐,阳光洒在对方身上,闪耀着淡金色的光泽,恍惚了牧非烟神情:“你希望我跟袭庐有什么关系,还是下官昨晚没死,劳烦大人今天来杀人灭口。”

    孙清沐听着他的话,已经猜到了始末,心里反而平静了:“太子知道多少?”以太子对牧非烟的宠爱,太子不可能问不出想知道的事。

    孙清沐心里顿时有些无力,仿若那些时日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会因为此事瓦解。

    “你会担心?以你们现在的权势,想必太子也不会过问。”

    就是知道了,孙清沐心情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