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公公赶到的时候,沈飞已经领了用度出来,周丰年带着小厮帮他拿着东西紧跟在沈飞身后,似乎想跟沈飞说话又不好意思开口。
顾公公见状急忙让人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连声向对方道谢,却悄悄的打量沈公子的脸色,见沈公子没事,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了。
周丰年见对方来人,不好再打扰沈飞,留下自己住的位置,让沈飞有时间去找他喝茶。顾公公惊讶的看着对方离开:“公子,是武国人?”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国家:“不知道此人在武国地位高不高。”
沈飞没有兴趣,对方是天上的人又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淡漠的道:“走吧。”
“是,公子。”
两人均没有多想,像往常一样回屋,或者在沈飞心里,那道惹他生厌的目光根本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只要对方不欺到他头上,他也懒得活动,谁知道如果搞砸了这次求亲,太子会不会把他们都砸了!
雨后的太阳格外明媚,地上的水渍已经半干,街道上的行人感受着初夏太阳的威严,有些人已经脱了厚重的衣服,穿的夏天的衣料,竞相争艳。
骆羲冥独自走过喧闹的人群,高洁如玉的气质摒弃了周围一干杂音,他站在荣升客栈外。
小二立即迎上:“客官里面请。”
骆羲冥打量周围一眼,不紧不慢的进去,玉质折扇打开又无趣的合上:“荣字区,施弑天,让他下来。”
小二闻言愣了一下,刚想说他不方便打扰客人。
骆羲冥突然打量他一眼,小二立即去叫人。
周天下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靠窗而坐的男人,他靠在椅子上,慵懒的看着外面的人群,宝蓝色的衣衫平整干净,乌发一丝不苟,眼睛明明看着所有人却什么人也没有,他的眉毛很浓,却不显得笨拙,嘴角幽幽的抿着有些拒人千里的冷漠,可偏偏此人看起来情绪很好,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手里的扇子。
骆羲冥转过头,也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周天,对方给他一种慵懒的随意,连发丝也简单的用木冠束起,衣服虽然不至于乱七八糟,但给人见到了在随便穿的错觉,简单的装束,却无法掩盖主人的风华,相比与其他男人的他看起来更纤弱一些,长相十分细致,如果不是风流等人的遭遇,看不出此人有伤两人的能力。
贺惆贺怅跟在周天身后,直到周天示意他们留在上面,他们才不情愿的停下:“少爷小心。”
周天笑笑,自发的走过去坐在对方面前:“您好,你找我?”
骆羲冥看着他,突然想知道这人语句中对他的恭敬有几分是心甘情愿:“你是施弑天?”
周天笑的更加谦逊:“不过是个名字,你也可以叫我周天。”
很好,挺识相,至少不用互相揭开对方的底细:“两位孩子不懂事,打扰了。”说着骆羲冥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周天手上的红玉。
周天急忙退下来,尽管没有交过手,周天也知道什么人好对付什么人不好对付,何况就算能打又如何,难道她来这里的精力都要应付在这些闲的蛋疼的人:“我也不是很喜欢,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何况那天并不是在下的过失不是吗?”
骆羲冥看眼桌子上的红玉,再看看对面坐着的人,眼里带着几分默然的慵懒:“既然送你了若喜欢便拿去吧,风流脾气不好,有时间带着你的人和他看中的玉,去给他道歉。”
周天闻言很想骂对方两句卧靠!讲不讲理,但考虑到对方根本不讲理,而人家又有张狂的资本,周天笑笑:“好,能与风流公子道歉也是在下的荣幸。”一句对不起又不会死人,摆脱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才是关键,出门不看黄历果然容易遇到‘鬼’。
骆羲冥喝口茶,折扇在手中随意的开合,看向窗外的目光带了些困倦。
子车页雪、子车世、孙清沐、陆公公悄悄的从楼上下来,看了坐在角落里的两人一眼,找了个位置无声的坐下,神情却落在两人身上,不知对方找上门来为何意。
周天见对方没有说话的兴致,正好她也不想搭理他:“如果你没事我先上去了,我还有事。”
骆羲冥诧异的看他一眼,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伸出手向对方的手腕探去。
周天本能的缩手,快速避开骆羲冥神来的手掌。
骆羲冥没料到会落空,看向周天的目光有些古怪,神情却没多少变化:“你确定让我对你第二次出手,焰太子。”
周天神情顿时紧绷,戒备的盯着骆羲冥,浑身处于戒备状态:“你想怎么样!”既然已经曝光,她不介意一次性都弄死他们,尽管或许吃力还有可能给自己惹上麻烦,但也别指望她就这么放过他们。
骆羲冥仿佛没看到周天眼里的杀意,只是淡淡的开口:“感觉你秀气过度而已。”但他又丝毫没有女性的特征,而他敢肯定对方没有束胸,可一个男人,秀气的多了但精致到他这样的很少见:“手给我,我还没兴趣对区区一个小国动手,但你如果再这样看我,我不保证不会挖了你的双眼当球。”
周天皱眉,盯着骆羲冥心里一阵无名火,她造了什么孽,碰到这帮人,不就仗着背后势力了得至于眼睛长到头顶上么,她要是投胎在齐国,也不见得能张狂成这样:“说话算数!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有恩怨吗?”骆羲冥伸出手,淡然的看着周天。
周天忍下心里的火气,但心里却相信他能说到做到,周天无限鄙视加羡慕了对方一会那鼻孔朝天的气质,还要‘心甘情愿’的送上自己的爪子,想象就tm觉的出行不宜:“给。”看了又不会死。
子车世、孙清沐心里骤然一紧,前者惊讶对方第一眼就能怀疑周天的性别,后者是单纯的不喜欢一个陌生男人对周天不敬。
子车页雪咬着手里的木块,紧张的盯着他们,心想,自己当初还有一半是炸周天,另一半也是摸过才肯定,他竟然能肯定的搭女脉,子车页雪不得不说世界之大,铁板很多。
骆羲冥搭的的确是女脉,他只是想知道周天怎么隐藏了她的性别,可以做的天衣无缝。骆羲冥的手落在周天手腕上,渐渐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探及的脉搏非常奇怪,很多静脉阻塞,却在流动的血液中蕴含着磅礴的真气,而属于女性的多个穴位都无明显发展,可见对方从小应该就在服用某种药物,他还是第一次见,女人能这么狠的对自己,区区焰国太子之位,值得她如此牺牲。
骆羲冥收回手,已经在衡量对方的能力,如果与对方交手不见得会输,但也不见得会赢,他是不介意打一场,所谓给两孩子报仇也是理由,但跟一个认错态度良好的女人打,骆羲冥自认没无耻到那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