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秀气的鼻子轻沾上面的香色,既然起身,秀美凝结。
心眠见状惋惜道:“娘娘还是不满意吗?这已经是第九百种花了。”
宋依瑟摇头,朱钗擦着耳鬓摇摆:“不及她身上的香气。”无论她怎么努力还是配不出一种香料熏染她的衣服。
心眠会心一笑:“娘娘无需自扰,殿下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让殿下告诉娘娘用什么香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娘娘就一直粘着殿下,直到闻出是哪种香为止。”
宋依瑟嗔怪的‘看’向心眠:“又调皮。”既而忧虑的望向漠国的方向,不知殿下带着‘新人’回来时,她的眼睛能不能有所好转。
周天离开时派卫殷术为她调理眼睛,几十副药下去,也不见起色,好在已经能模糊的看见轮廓。
“娘娘,您叹什么气?梨浅不是说了,太子近几日就能回宫?”
不待宋依瑟说话,一名小宫女慌张的跑来,气喘吁吁的道:“不好了娘娘!不好了娘娘!皇上来了!”
宋依瑟闻言隐隐皱眉:“梨香,不可大呼小叫,皇上来了就来了,不可加前语。”说着看眼身侧的梨浅又放下心来,她当然知道梨香为什么那么说,但皇上就是皇上,她端不能做离间他们‘父子’的人。
宋依瑟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确认没什么不妥后,雍容大方的带着众人迎上名义上的‘父皇’,不卑不亢的问安:“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苍老的脸上带着纵欲过度的病态,张扬的声音突然拉近,焰霄伸出苍老的手直接要去搀扶自家‘独守空房’的儿媳:“太子妃不必多——”
宋依瑟悠然起身避开焰霄伸来的手,庄重的笑道:“父皇正好来了,若不然儿媳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父皇,太子即将归国,特意为父皇准备了很多礼品,单子已经送到,儿臣竟忘了给父皇送去,若是殿下知道了肯定要怪罪儿臣,儿臣可承受不来殿下的火气,还望父皇在殿下面前美言儿臣几句,别让太子埋怨儿臣的怠慢之罪。”
焰霄闻言急忙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有丝惊慌的道:“宙天要回来了!”
“是啊父皇,儿臣正忙着收拾太子殿,殿下对事物要求向来严格,尤其是属于她的东西就是不喜欢,也容不得下面的人怠慢,儿臣这几日正连夜带着宫人们收拾,这不,因为缺了一味香料,儿臣亲自挑选呢?”
心眠心里暗骂皇上是个老不死,后宫美女无数,竟然还敢对她们小姐动手动脚,太子走后更是没有顾忌,好在娘娘聪明,要不然还不吃了这老色鬼的亏!
焰霄比所有人都清楚自家儿子的暴脾气,若是激怒了他绝对六亲不认,宋依瑟的话无疑提醒了他还有个桀骜不驯的儿子。
焰霄只能恋恋不舍的看着眼前的高贵美人,不敢再有逾越之举,衡量得失后,不禁挺直腰板拿出皇帝的威仪道:“太子妃辛苦了,后宫之事你理当多操心,太子要求甚高,可要好好布置,别逆了他的意思。”
“是,父皇,儿臣一定竭尽全力。”宋依瑟恭敬的行礼,只要他一日是皇,她就要遵守礼节。
焰霄恋恋不舍的看眼没有到手的女人,带着惋惜和怜香惜玉的‘风度’看了宋依瑟一眼:“朕的爱妃在前面赏花,朕先走一步。”
“恭送皇上。”宋依瑟俯身,直到焰霄走出很远才直起身来。
她并不畏惧焰霄,也不会把这样一位帝王放在可让她敬怕的位置,更不会把这件‘小事’告诉周天,若是这点事她都处理不来,又如何坐稳她现在的位置。
心眠不情愿的跺跺脚,难怪没人拥护皇上,如此色中恶鬼,谁会希望他执掌江山!“娘娘,就该让殿下教——”
“不可!”宋依瑟的声音出奇的严厉,警告道:“太子马上就要回宫,以后切忌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乱说,若是出了差池,别怪本宫也保不了你们,还有,以后你们行事多注意些,别让人抓了把柄。”心妃娘娘可等着抓醒世殿的错误呢。
“是,娘娘。”
……
在太子出行后的五个月时间里,焰国都城外郊的河道加固了一尺,湍湍的流水冲击着堤墙又活跃的回转,激起层层的浪花,微风拂过,凉爽的气息在都城郊外流转,清澈的水势为焰国首城输送着绵绵不绝的灌溉能量。
如今,鸟语花香的堤岸凉亭里,滕修靠在柱子上看着坐在石凳上认真修改图纸的苏水渠,滕修看很久,苏水渠也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
滕修看着他,忍不住交换下腿交叠的姿势道:“你真的不在意?他就要回来了,你不想知道他具体到都城的时辰?”
苏水渠闻言从深思中抬起头,本已黝黑的他又黑了几分,却显得精壮了不少各地海道上恶劣的环境,让他略显年轻的容颜有了些许沧桑的深沉,烁烁的眼神如磐石般坚韧精明,为他平添了一份神清气爽的执着。
“你的事处理完了?我可不认为他会因为你不是官员就姑息你怠工。”如今的他多了份自信,更添了些威严。
滕修没救的看他一眼:“你还是先顾忌下,那个漠国公主会不会没到皇宫就生个小世子吧。”
苏水渠画线的手丝毫没抖,那又如何,身为焰国太子,将来是焰国帝王,难道不该有自己的子嗣?“你太多虑了,你还有事吗?没是不要挡着风。”
“好心没好报!早晚别他嚼的骨头都不剩。”
苏水渠闻言忍不住笑了,他不明白滕修为他操什么心:“滕公子,你不会以为宫里的人能给殿下生个一儿半女吧。”
“当然不能。”
“既然不能,你让我去顾忌千叶公主不是要让焰国绝后。”
滕修无语,可张了张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毕竟‘焰国绝后’的罪名他担待不起:“懒得管你。”
……
“太子快回来了。”侍苦把奉命打探到的消息禀明主子。
林微言放下手里的绣针,裙衫微动从座椅上起身,心思再次活跃起来,她心知欧阳逆羽是她目前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但嫁给他又如何,欧阳逆羽因为自己势必已经得罪太子,前途已经走到顶峰,她还不如放手博一把。
林微言转到书桌前,拿起沾染了墨的笔,思索了片刻,提笔轻书,即便不能入宫做女侍,她还可以与太子妃交好。
……
三个月的归程转瞬即到,荣耀归来的使团却没有被安排同规格的接驾。
太子的队伍已率先抵达皇宫,以苏义为代表的使团才进入都城大门。
焰国都城的子民多少知道出使漠国的使团回来了,并且焰国从多国竞争者的手里娶到了千叶公主。
但没有人对此有什么‘恭喜’的想法,不靠谱的太子刚刚承蒙天意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