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的话,想不到这群人这么不开窍,果然是蛮夷之地的刁民:“行了,行了,本宫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外面带来的东西收拾了去。”开始就让她不痛快!
“谢娘娘恩典。”一屋子的人快速散开。这是她们花光了积蓄求来的差事,伺候一位阴险的公主总比伺候更喜怒无常的太子好,可看公主这态度,她们怎么觉的更不安呢,这公主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宋依瑟送走了周天,听心眠说千叶公主到了,便特意带东西过来看看,初来异地,怕她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太子妃娘娘驾到——
繁乱的淳安宫院子顿时安静不少,后宫两大女人的接触,即便没有火花,也能让众人想到暗潮汹涌。
焰国宫女太监立即放下手边的伙计恭敬的向太子妃娘娘请安:“奴婢(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金安。”
如果太子是让人不得不拜,太子妃则是让众人从心里愿意拜下,自从娘娘来了,太子发脾气的时间少了,怎能不让人喜欢为大焰国做出牺牲的天仙娘娘。何况当着‘外人’的面,怎么也该给自家娘娘几分面子。
“辛苦你们了。”宋依瑟温和的笑着,慈祥的容颜带着普爱众生的怜惜,她本生活不易过,亦能理解宫人伺候人的难处。
云鬟、合乐闻言也向前一步,微微见礼:“见过太子妃。”心里却不禁把太子妃和自家公主比了一遍,论容貌她比不上公主,论气质也差了点,此人笑容和蔼,看起来就是好脾气的性子。
合乐心想也是,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能复杂到哪里去。
云鬟已经在心里为这个女人叹息,就算她得宠又如何,千叶公主从小在战场成长,后又在后宫生活了多年,远不是眼前看起来温和的女子能应对的:“娘娘金安,主子未能先去拜见您已是失礼,想不到太子妃娘娘亲自来了,奴婢代主子向娘娘赔罪。”
“无需多礼,公主初来此地,略有生疏怎能让她去本宫哪里,倒是本宫不请自来,希望没扰了你们休息。”
云鬟没有让路的意思,依然站在原地恭敬的低首道:“太子妃言重,公主确实偶感风寒,未能拜见还望见谅。”她无需仗着刚伺候了太子来公主这里耀武扬威,自家公主才不在意太子刚回来后去了哪里。
宋依瑟莞尔一笑,示意她起身:“你就是云鬟?”她听周天提起过这两个丫头,尤其是云鬟,恐怕是千叶对外的一双耳朵,今日到是见识了。
“正是奴婢。”
“到是玲珑的一个丫头。”堵她在这里不请她进去,想必是受了主子的命令,宋依瑟并不计较这些,只要这位公主能适应宫里的生活,脾气不好点也没什么至少生命力旺盛,太子娶她回来自然不希望她发生意外。
“告诉你家主子,让她安心住着,这是心眠,有什么事,你可以跟她说,你们也挺忙的,本宫就不进去了,太子今在招待回朝的大臣,会晚一些过来看看,让娘娘先用餐吧。”
“多谢太子妃提点,云鬟代公主谢谢太子妃。”
宋依瑟没纠正云鬟的用词,外邦友人总该有点特权,她们想保留公主的称呼便随意:“你们忙着,本宫就不去叨扰妹妹了,这里有些小物品是本宫的心思,你们代公主收了吧。”她还不愿意有人分享‘娘娘’两个字恩,宋依瑟在心里吐吐小舌头,为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
“多谢娘娘,恭送娘娘。”
云鬟直起身,待太子妃走出很远后突然问合乐:“你觉的太子妃怎么样?”
合乐把玩着太子妃送来的一枚金钗:“能怎么样,送来的东西挺好的呀。”
云鬟总觉的哪里不对,她好像是瞎子吧?可刚才怎么没人搀她,还有她年纪那么大了,竟然还有本事让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不觉的很奇怪吗。
合乐突然道:“呀!这是夜明珠耶!比公主以前有的还大颗!”
“你呀,来人,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同礼再给太子妃回过去一份。”
“是。”
合乐不懂了:“为什么啊,难道我们公主还要讨好她不成?”
云鬟弹弹她的脑袋:“出门在外,不能落了别人的话柄。”她倒是觉的这位太子妃不简单,总要留一条后路不是,尤其听说太子非常宠爱她,将来有个在太子面前说话的人,对公主总是好的。
……
前殿上书房
周天归来,首要之事是会见众臣,六个月的远离,积压的奏折足足有一屋子之多,紧要的已经被整理出来,孙清沐不在,她只能硬着头皮过问政务。
懒散了两个季度的朝臣,此刻心里都有些小紧张。
现在的上书房不似上朝亦堪比上朝,文臣武官几乎全部到齐;品级不够的候在外面等待召见。
上书房外,窃窃私语的交谈此起彼伏,各路朝臣以不同的群体、性质、能力分别聚在一起说着彼此的话题。
张亭道在所有买官的小圈子里是魁首,他最有钱,买的官最高,如今也最得太子‘喜欢。所有买官的臣子也愿意推他为首。
此时,张亭道拿着一卷字画骄傲的吹嘘着:“这是我写的,花了我整整五个月的时间才学会,看到没,我的名字,‘张’‘亭’‘道’,是这么写的。”说着屡屡胡须:“咱们虽然是商人,但咱们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咱们如果学会了学问,怎么也能变成大儒,但大儒不见得会有银子,哈哈,从今天起我要跟我儿子好好学字,争取做焰国的栋梁。”看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还敢不敢看不起他。
张亭道边说边骄傲的展示他好不容易学来的字。
围在他周围的臣子们,真心的佩服:“这么复杂的字大人也能学会,实乃人才。”若是他顶多学写些数字。
“大人下的了苦工,难怪太子器重,哎,老夫这辈子恐怕不可能了,这画的是鸭吗?”
张亭道闻言不乐意了:“明明是鸡。”
随即一位尖嘴猴腮的工部侍郎黄友善赞道:“鸡与鸭类似,能描绘的如此像鸡,张大人果然有天赋。”
众人一致称是,在目不识丁的他们眼里,能写出自己的名字还能把鸡画的这么像,已经是值得赞叹的大事。
张亭道也果然受用的屡屡胡须:“小事一桩。”
旁边的一干大儒,赶紧‘羞愤’的远离他们八尺,宋岩尰离他们很远后才忍不住摇头道:“张字写成‘弓’‘一’也好意思自夸成能样,哎,若不是朝中无人,也不用听这些人污了耳朵。”
尹惑安慰道:“‘弓’字总算是写对了,对张亭道而言已实属不易。”
辛成、段良案同时叹口气,其中为国哀叹的滋味,各人自知。
“咦?怎么没见孙老?”
宋岩尰闻言心里又是一阵苦楚,太子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