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的。
尹惑、宋岩尰没人敢吭声了,宋岩尰心知说错了话,头垂的低低的半个字也没敢吭。
周天努力稳定好自己的脾气,在没被气死前赶紧挥挥手:“出去,出去。”
宋岩尰、尹惑闻言急忙跑了,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尹惑出了门,忍不住擦擦额头的汗,再看看好像刚入厕回来的辛成,顿时觉的他被骂的莫名其妙,国子监和礼部合监的科考办的没有一丝疏漏,为什么骂他?
宋岩尰无辜的看着他:“老弟,没办法的事,我也没料到你会跟我一起进去不是。”
辛成更了,他猜到他们进去没好事,赶紧溜了,就是怕太子传他,现在好了,终于逃过一劫。嘘。
“那你也不跟我通个气。”这不是想吓死他,算了,现在也只能认命的想办法,谁让太子发话。
宋岩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老了,经不起太子这样吓,朝廷还是他们年轻人的。
周天靠在座椅上,心思有些沉重,看着堆积的奏折,又恨不得把焰国吃肚子里,其实周天心里又明白,这是个急不来的过程,这与臣子努力与否没有关系,而是家国大业岂能一蹴而就。除非她中了‘齐国的**彩’。
说起齐国,鹰风流会这么算了吗?她不希望这片土地再生事端,这里也承受不起他们的怒火:“哎……”周天揉揉额头,又强行振作起来:“传黑胡。”
黑胡、江土、赵竖、辛一忍随后觐见,代表了太子私人军事实力的队伍,总是颇得周天心喜。黑胡率领的新军营,江土率领的禁卫军,是周天目前拥有绝对统治权的地方:“辛苦各位了。”
黑胡嘿嘿一笑,浓密的大胡子如今又厚重了一层,喜庆的样子永远自得的乐呵着:“为殿下效力,臣等万死不辞,嘿嘿,恭喜太子娶得漠国公主。”
周天无奈的笑笑:“行了,就你话多。”
赵竖没黑胡那么乐天,他听说月国在漠国吃了太子的亏,高铭文甚至没从漠国回来,南战国也出了些问题,都与太子脱不开关系,若是这两国联合报复,可不是‘好玩’的事:“殿下……”
周天伸出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知他要说什么,地鼠总比黑胡心细一些,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转移话题道:“听说黑胡喜得贵子,恭喜恭喜,回头本宫的那份贺礼补上。”
黑胡闻言难得羞涩的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他与夫人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想不到真的有了,真亏他听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改天让太子也去算算,说不定也能有一儿半女。
江土黑了一些,憨厚的跟着黑胡等人笑着,他觉的自己没什么本事,可太子却给了他禁卫军统领的职务,所以为太子死是他身为人臣不容分说的责任。
辛一忍站在一旁不吭声,以他的官职尚且没资格此时觐见,只是因为他的身份,黑胡等人对他好一些便让他来了。
黑胡一推辛一忍,没正经的道:“哈哈,殿下,你看,一忍不高兴了,是不是怕比不过漠国公主,放心,殿下是念旧的人。”
地鼠赶紧拽拽黑胡,乱说什么!殿下不拿他们当外人不代表他们可以乱说。
辛一忍脸色赤红的低着头,不是害羞,而是年纪小羞怒的,听闻太子打了孙公子,他见鬼了才需要太子喜欢。
周天失笑的看眼黑胡,匪气未消呀:“你呀,别以为有点成绩就得意忘形,军部的进度不能怠懈。”
黑胡顿时拍着胸脯保证:“定不让殿下忧心。”
周天会心一笑,如果连他们也不让她省心,她还不愁死:“你们放心,近期焰国不会被大战困扰,会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大家听说过战国吧,战国会给你们一次切磋的机会,希望你们别给本宫丢人。”
黑胡、地鼠眼睛一亮:“真的?!”那可是战国,出了焰国地界的征战传奇,以往他们仰望也不敢的存在,黑胡和地鼠跃跃欲试之余又有些胆颤的敬畏。
周天笑笑,没点破他们未表达的那点小不安,作战是磨砺出来的,再好的将领也需要锤炼,尤其对于黑胡、地鼠等人,想要磨平他们心里经常存在的敬畏,就要见识过更广阔的天地。
“一忍。”
辛一忍没料到太子会叫他,急忙见礼:“微臣在。”
“到是长高了些,黑胡说你非常勤奋,并上折一本给你嘉奖,你要知道让不写奏折的黑胡上奏说明他非常看好你,以后跟着黑胡好好做,少不得你应得的好处。”别成天跟在苏义屁股后面出幺蛾子。
辛一忍闻言激动的不得了,他可以升官了!以后只要做的好都可以?:“多谢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黑胡自鸣得意的屡屡他黑漆漆的胡子,怎么样,他的马屁拍对了吧。
赵竖懒得理他,妄揣圣心。
周天突然转向地鼠,面容严肃的问:“如果是你,不卖给朝廷粮食的理由是什么?”
赵竖多少听说了这件事,他们贫苦过,太子问他们再合适不过:“殿下,恐怕所有温和的措施都不会管用,焰国因‘吃’死伤太多,而您……又娶了千叶公主,公主带来的好处百姓看不到,但隐藏的危险可人人皆知,另外焰国天灾如家常便饭,众人也考虑了储备的问题,两者相加才为太子此次征粮造成困扰。”
周天苦笑“利益还没看到,先出问题了。”
赵竖笑笑,殿下不那么觉的但是别人会:“太子,您‘威名’远播,如今又娶个‘享誉’世界的女人,怎能不让百姓担心。”赵竖难得调侃太子两句。
“就是怕我们联合起来把他们饿死。”周天也自我消遣。
黑胡大掌一拍,洪亮的声音震撼的响起:“对!吓死是小饿死是大”连他都担心太子会不会变回以前的样子何况别人,所以他才把辛一忍带来,让太子知道还是旧人好,别跟那个什么公主亲了。
“你一边去。”远在漠国的水都,经历了重重磨难的齐小七终于找到了骆曦冥的大门,看到骆曦冥的那一刻险些没跪在大门口哭了:“曦冥,我终于回来了!”
骆曦冥看他一眼,破败的衣服,看不见鞋面的靴子,蓬乱的头发,脏兮兮的皮肤,如果不是先叫了自己的名字,他会直接施舍他一枚铜钱,不过,如果此人是齐七,只能说:还好没让他们等一年:“速度不错。”
齐小七闻言顿时气馁,他这次真没迷路:“你不知道,本来为能更快,可我遇到了个疯子,疯子啊!领着我原地不停的转圈,单那破茶棚我就看到了八次,最后还是我指路才活着回来。”哭啊!早知道他自己走。
骆曦冥懒得理他,从朝阳宫去寿安宫都能迷路,他还能遇到疯子?
“不好了!骆主,鹰二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