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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心烦的让她下去。
候在两侧的臣子没有任何歧意,就连他们也觉的往日漂亮端庄引众天威青年争抢的公主,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如今见皇子把人又赶走,暗地里还松了一口气,不必班门弄斧总好过事后丢人强。
天武待公主走后恼怒的想着,该怎么做!不咽下这口气,如今人在屋檐下他们能做什么?回去报信等于自己没了争帝王的优势如了外戚的意;但跟焰国谈筹码?他有吗?
天武没理会众爱将嚷着要出征的愤怒废话,若打的过人家,他们几个用在这里墨迹吗!昨日跟宋丞相请来为他们解闷的莫凭沙土演兵都没有赢,还谈什么攻打。
天武是拿得起放得下,丢的起人忍的住骂的野心份子,不就是被打了,只要他用的到对方另一边的脸也能让对方打。
天武抬起头,已经敲定了主意,厉声道:“都闭嘴!这件事我自有主意!斯泰,立即给宋丞相递文书,就说本殿下思虑一番觉的多有不对,特意去给焰帝赔不是。”
项斯泰闻言愣了一下,不是为他们殿下示弱的态度,毕竟这不是殿下第一次如此‘窝囊’,战场上被围困时,殿下没少降尊纡贵的求着对方网开一面,但回头一定把对方战死然后把人家祖坟也挖了,他是惊讶焰帝值得殿下如此伏低做小吗?
天武见他不动,突然怒了:“还不快去!等着我求你吗!”
项斯泰闻言急忙跑了。
几位臣子候在一旁无人再吭声,一般皇子如此做了说明他已有了策略。
……
皇宫之内,周天一派悠然的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前,手指规律的敲击着龙椅上的龙头,神态自若的看着下面鼻青脸肿的项斯泰和武庄皇子。
陆公公候在一旁,浑身散发的气势不比项斯泰逊色。
宋岩尰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候着,着急皇上在人家天威国皇子身边摆谱的气势,虽然对方带着好态度来,但皇上也该给人家台阶下,这样算怎么回事?皇上不怕天威国报复?急死他了,皇上怎么就油盐不进!
“坐。”周天神态自然的指指天武等人身旁的位置。
小宫女利落的已奉上茶水。
宋岩尰终于松口气,皇上总算妥协了,这才对吗,都是邻国,素来无冤仇何必弄的不好看。
天武却没有动,恭敬的恭手低头:“在下不敢。”
如果前一刻他还有心报复,那么现在只剩下谨慎,从他踏入皇宫,入目所见简约的不似皇室,御书房的摆设更是简单,除了必要的摆设和香案,屏风桌椅装饰都是陈旧的东西,尽管大器天成,但对拥有珍品斋的焰国未免出人意料,能对自己如此心狠的帝王,怎会没有高远志向。
“皇上,在下远道而来,不识礼数,如果得罪了皇上,请皇上见谅,勿跟在下一般见识。”
宋岩尰闻言不敢置信的盯着武庄皇子脚下的地面,怎么会这样?堂堂天威国皇子竟然跟皇上认错?
周天尽数收下,依然坐在龙榻上没有谦虚回礼的意思:“知错能改,朕便高兴,驿馆住的还满意吗。”说着不经意的抬起手把玩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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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谁养
真能忍啊!是脑子想多了还是不想了,如此做小,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周天不能让天武把阴谋用在焰国身上,只能抬出她不想用,却不得不承认很好用的东西。
天武眼尖的看到周天手上露出一角的红玉,整个人处于惊讶当中,玉带赤红玉焰帝怎么会有?难道传闻是真的,玉带有意培养其成为附属国,若是那样……
天武脸色陡然阴寒,焰国就太可怕了,短短两年发展到如此地步,将来如何让他不敢想象:“承蒙皇上厚爱,住的很满意,能得到皇上款待是在下的荣幸,若能与皇上结姻亲之好,更是天威国的荣幸。”
周天笑了,表情说不出的和善:“武庄皇子客气,朕与天威国皇上所想一样,世代友好、共同富裕,所以朕不便拆散两位的好姻缘,皇子还是把公主送回去,配与心中所想之人,也成全朕一片心意。”
天武闻言没有多做纠缠而是感激的给焰宙天跪了,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焰帝宅心仁厚,是皇妹的福气,皇妹能得到焰帝指婚是她的荣幸。皇上若真有心,不如派人护送公主回天威国,成全皇妹心愿。”
周天眉毛一皱,心中不禁冷了几分,原来打的这个主意,这可是干涉他国内政,她又不是傻了疯了把把柄往武庄身边送。
周天看向武庄皇子的目光冷了几分,转动扳指的动作稳了一分,可笑容却从脸上一点点散去,静静的看着下面跪着的武庄皇子,冷压缓缓压向别有居心之人!
天武感受着头顶的寒意,骤然不懂焰宙天的意思,莫非焰帝如此高调的背后竟然不是他想的意思,焰帝没打算吞并天威?不过也是,焰国如今没有吞下天威的能力。
天武不禁仰起头,直接看向焰宙天,眼前的人小小年纪如此心机实非好事:“皇上不必如此看我!你不想娶我皇妹,我皇妹也不想嫁给你,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
天武站起来:“本皇上要回去清君侧,手中没有足够的兵种,听闻焰皇手下用兵如神,不如借些来用,从此我们互不干涉,天威不会阻了焰国的发展道路,焰国也无需忌惮天威!”
周天突然笑了,随即又立即冷脸:“你以为朕会怕了你们!朕既然敢动你,就不介意你背后的势力找上来,不过朕向来是宅心仁厚之辈,如果天威国诚意足够,朕也不是腾不出人马供你驱使。”
宋岩尰在一旁听的早已混乱,堂堂天威国皇子竟然给皇上下跪,这也就罢了,说话还一直处于下风,哪有天威半点气魄。
可宋岩尰亦不会无知的认为天威送来的是好相与的皇子,听闻此人心狠手辣,那他对皇上如此忌惮,定然是被皇上拿捏住!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未察觉!
宋岩尰心里不禁又谨慎了几分,越加看不懂高位上的帝王。
天武看着焰宙天,目光张扬冷静,两种矛盾的气质混合在他身上竟然丝毫不显得突兀,他扫过焰宙天手腕上的殷红,理解了‘诚意’两字的意思。
也相信焰帝有胆量派兵给他,不怕得罪了父皇:“三年粮食储备,以焰国的基数为准。”天威国三年储备是天文数字,除了齐鹰两国谁也承诺不起。
“痛快!”交易焉能有不付出的道理,她又不打算拿下天威国,天威国谁当皇帝与她有何干系,但想借她的东风必须要有付出!“宋丞相,盘点下月国留在我们这里的军部有多少,全部送给武庄殿下,告诉他们,若是谁在此次行动中立功,焰国给予谁公民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