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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比之两年前又老了一些,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若是周天早放开了吧,母亲何必把自己的羽翼因为世俗的眼光关在寄夏山庄。

    穆清幽松口气:“那就好。”页雪脑子不灵光,万一被利用了总不好,先把他弄出皇宫然后想办法把他带走。

    穆清幽想想儿子跟那么危险的人在一起这么久她就心生寒意,她以为儿子又去了齐国,自己也便去庙里祈福,谁知道她刚回去就发生这种事!

    ……

    璀璨的灯火点亮了苏府门外整条大街,不断奔波的仆人丫头里里面面忙碌不已,明日就是六少爷大喜的日子,又是皇上赐婚,是体面的事,没人敢怠懈。

    苏府腾出了六间大房子堆放贺礼,管家老伯正火急火燎的指挥着今早的贺礼分放,尤其是淑妃侍送来的贺礼更要收好,想到皇上准了淑妃侍提前回来为六少爷暖夜,管家老伯便觉的有面子,这次贺礼还不堆满整条大街!

    管家老伯想到这里满面红光,确定仓库院里几间房屋没问题后,便去前院催促挂灯笼和往树上贴银花:“快点快点,待会六少爷的朋友要来,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否则别怪老爷把你们卖了。”

    院子里众人忙进忙出,每个人脸上盈满了忙碌的喜气,即便被管家威胁了两句也难掩今早收到大红包的欣喜,所以干活更加卖力。

    灯火通明的苏宅内,人人都忙碌的院落里,苏义一个人坐在年少时自己的房间内,这里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父亲对苏府进行了八次修缮,几乎是自己得宠后一年一次。

    苏府也从原来的七品小院,换成了现在从二品的宽广院落,昔年他呆过的地方早已是一片花园,种着不知哪位姨娘最喜欢的花品,看着周围铺满红色的毯绸,心中的冷意淡了几分。

    至少这里还有他关心的人,明日是他正式大喜的日子,虽然没能求来皇上亲自赴宴,他也要看着弟弟娶亲。

    想到这点,苏义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觉的有些对不住弟弟,以前他最得宠的时候哪次不能为即将成婚的兄弟请来太子,哪次不是太子亲自为他们剪袍,预示他们成家后远大的前程,可今日轮到他最在乎的兄弟,却是他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的时候。

    苏义想到早上去请旨竟没机会见到她,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难道让他给弟弟剪袍吗!那小六将来还不被人笑死!

    苏义靠在椅子上,身边没有围绕的太监没有敬宸、一忍,此刻他只是他,坐在房间里的苏家少爷,而不是皇宫里据说受宠的苏妃侍。

    苏义想到皇上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舒心的笑,也许她有什么急事才没让自己进去……况且,就算皇上不来也是情理之中,他凭什么失落,还是他想用此证明些什么,比如自己是三人中独特的一个。

    苏义苦笑一声,觉的人心到底是贪婪的,以往觉的皇上不暴打他已经知足,现在皇上超出期盼很多,反而希望被皇上放在心上。

    恐怕等哪天皇上真把他放心上了,他又希望皇上心里只有他了吧。

    苏义靠在座椅上,看着红烛燃烧的光亮发呆。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小脑袋首先探进来,灵动的眼睛,精致的皮肤,小巧的耳朵上没有任何装饰。

    苏义听到声音非常不耐烦,口气不善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进来!可是六少爷那里有什么事!”

    周天确定是他的声音,终于松口气,悄悄溜进来,小心的关上门拍拍自己的小心肝。

    周天忙了一天加上一个月了没有孩子,心思很烦躁,刚要睡了,陆公公问起是不是追加苏府的贺礼,她才想起,历来她都是亲自出席,如果这次不去,该家贺礼才对,不能让苏家嫡少爷的规格低于其他兄弟。

    于是周天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可,皇上为宠妃家人庆贺婚礼,到底不好听,将来对苏家也没有好处,但周天想着以前都来,这次不来苏义难免多想,便换了身女装出来看看,顺便规避以皇上身份出席的烦事。

    因已经是晚上,周天随意让陆公公选了件衣服,发饰简约,只带了一枚木质点翠发簪,身穿紫粉色的抹胸长裙,外面罩了件樱桃粉的丝沙,上面绣着暗光类挑针牡丹,大朵大朵的牡丹装点了淡色的单调却不显得富贵。

    这是陆公公唯几挑出的不出众衣物,可即便是一套不显眼的妆扮,暗光流沙阵法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贡织,头上的木簪更是选用的驱香木,上面点缀的粉粹稀少却价值连城。

    豆豆16:00:00

    周天走进来,心情不错的像肯定在抑郁的苏义走去,流光溢彩的纱裙走在火红的烛光下,更添妩媚。

    苏义见没人回话,添了几分怒气,目光看向门处开训:“没听到我说话!六少爷是……不是……”有事?最后两个字苏义震惊在不可置信中:“皇——”

    周天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捂住他的嘴:“嘘!叫出来朕就惨了!”区区一个臣子家眷成亲她亲临,以后还不忙死,谁家成婚她都得去,她又不是媒婆!

    苏义看着她顿时心里激动不已,不是因为今天的皇上肯穿女装、不是因为此刻的皇上漂亮的装扮让他怦然心动,而是皇上肯来的一份心。

    苏义激动的看着周天,感受嘴角热乎的温度,刚才的寒意瞬间烟消云散,她肯为他来,什么都值了,哪怕孩子不是他的,哪怕她让他死。

    周天见苏义激动成这样,心里生出点小心虚,但也庆幸自己来了,他到底是在意啊。

    周天看看四周:“怎么没人啊?你自己黑隆咚的在这里干——”

    苏义猛然抱住她,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您怎来了?我以为您不来了?谢谢您来了。”

    要是不来,你还不记心里一辈子,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家之主不能让身边的人过的有怨念,力所能及的事她还能做些:“你弟在哪,不是说子时之前剪袍才能随执剪者冲天,我给他剪了。”

    苏义闻言双眼发亮,在微弱的烛光下熠熠生辉,一天的好心情瞬间回笼,有什么比她惦记着他更另他高兴的。

    苏义搂紧怀里的人,笑着打量她一眼:“你穿着这样不方便,不去了,我爹找了辛成,让他剪。”

    周天握住他交握在自己胸前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这样才方便。”只是一个流程,既然苏义看重她不介意:“何况辛成不见得有空,我让陆公公打听过了,辛成今晚恐怕脱不开身。”

    周天觉的就算辛成看在辛一忍的面子上答应了,但辛成不会因此得罪一票正臣,最后肯定推脱再三说不来,弄不好最后还得苏永忠帮忙剪袍,不如她来。

    苏义闻言怎会不懂皇上话中暗含的意思,脸色不禁难看了几分,为辛成表里不一气愤,不想来别答应,背后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