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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备这种不时之需。

    张弈含收到皇上的歉意,心里顿觉安心,他接过笔挽起衣袖,长发随着他微微倾斜的身体下滑,光亮的黑段丝绸完胜贫苦大众出身的众男子。

    张弈含表情闲适的起笔,字体一改他谦和的长相,苍劲有力、肆意张扬颇有几分后世狂草的风采。

    不一会,一首韵律颇美的诗词跃然纸上:

    天家细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好诗!”人群中不知谁赞了一句,此起彼伏的叫好声顿时不绝于耳,因为一首诗引发的讨论绵延开去。

    黄烈坐在角落里,眼睛诧异了片刻,继而笑了拉低周天小声的在他耳边道:“十哥自从见了几次皇上,文章都开始像翰林院的皇家文书了,这种时候也不忘歌功颂德。”

    周天笑的十分开心,眼睛眯在一起,笑态迷人,谁不喜欢听好话,尤其自己的努力得到肯定更觉的高兴:“我觉诗很好。”

    黄烈顿时与有荣焉:“当然好,也不看十少是谁,区区一首诗词能难倒他。”

    小家伙还挺心善。

    人群中夏学华看着张弈含随手写就的诗,心里顿生仰慕,盛都果然如明千所说卧虎藏龙,张家十公子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还有前些时间拿下对联魁首的段敬槿,他们的学识完全不是东躲西藏多年的自己能比拟。

    夏学华看着被众人拥簇的他们,心里顿生苦涩,张弈含是这些年的新贵,家族底蕴不能与辛家和段家相比,但此人依然以自己的所学成功占据盛都名门望族的文贵一员,可见其文采之高。

    夏学华眼里的落寞一闪而逝,若是侯府不被抄家……已经没有如果了……

    段敬槿看向张弈含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周正的国字脸难得露出几分疑惑,向来严谨的五官出现了短暂松动瞬间又恢复正常,张弈含在歌功颂德?

    段敬槿不觉的不妥,段家不管谁为政,面对焰国律法一律公事公办。

    张弈含注意到段兄的目光,坦然的回望,两人无声的交流稍纵即逝,段敬槿在八杰中很有威望,不是他多有才而是他严谨治学,听说他的成长路也一直标准的严谨,是这次殿试呼声最稳定的参与者。

    眉毛刮平的蒋先生目光越过称赞的人再次看向周天:“不知周公子觉的如何?”

    众人闻言一致看向没有发言的周天,不可否认,盛都很多人对这位不怎么发言却轻易融入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周天有些好奇,盛都周姓大户不是没有但能支付起一辆车钱的不多,而这人偏偏有一辆,不得不引起众人旺盛的揣测心。

    张弈含闻言不悦皱眉,此人再三挑衅周天,还以他的诗词为媒,未免太不通事故:“蒋公子,张某自认水平一般当不得周公子高论,蒋公子还是勿给张某锦上添彩!”最后几个字说的不不慎愉快。

    段敬槿看向张弈含,不曾落在周天身上的目光看了过去,张弈含第二次维护他了?

    蒋晋书没想到十少爷会不高兴,表情顿时有些僵硬,他以为十少不喜欢此人。

    夏学华也看了过去,入目所见是一张俊逸脱俗的脸,浑身透着难言的贵气,还有种大浪淘沙人依静的平和,相比亦是位身份尊贵的人,否则养不出周身的霸气。

    赢明千也看了过去,不禁震慑于此人眉宇间的尊贵,他隐约觉的此人身形熟悉,但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众人安静的看过来,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正在和朋友闲聊的辛述见状,急忙解围道:“蒋公子是对周公子好奇吧,恐怕在座的众位朋友不认识周公子,周公子不是盛都人士,远道而来对盛都有份陌生,平日不爱说话,今儿倒是被蒋公子捡着了,呵呵,周兄,怎么样不吝赐教啊。”

    气氛霎时活跃不少,但更对能让十少护着的男子更敢兴趣,难道此人是十少表亲,或者是……盛都暗地里流行什么,大家不言而喻。

    周天不慌不忙的看向众人,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闲适的表情带着几分尊贵的睥睨,并没有因为蒋公子的问话有任何不悦,展现着良好的风度:“竟然众位肯听在下拙见,周某卖弄了。”

    ☆、374哪首

    皇上不是白当的,高位坐久了,对这些小手段连怒气都没了:“张公子的诗大家刚才欣赏过了,词句甚优,落笔若画,周某不才不敢多言,只是个人觉得与周某听过的《春江花月夜》相比有所不足,但在同为的律诗中堪称佳作。”

    众人闻言有些呆萌,这算评价吗?太中肯了,什么都没说但人家确实说了,这人……莫非是草包!不像啊!长的如此俊秀或许是父母所赐,但通身的气质却需家学渊源的熏陶。

    “不如周公子作一首。”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声,顿时众人都看向周天,眼里充满了好奇的期待。没有任何恶意,只是纯粹好奇。

    黄烈沾了点小光也成为众人目光一角的焦点。

    张弈含也好奇的看着周天,虽于皇上相处了一段时间但却对她一无所知,人人都知皇上无才但她智斗月国高铭文时又不是作假,那一手漂亮的赠欧阳,一度被众人传唱,皇上真的文采不行吗?

    周天被二十多双好奇的眼睛看着,心里顿时叫苦不已,这个……若是什么都不写以后被这些人在殿前见到好似有点小丢人。

    周天想到这里,顿时豪情一促,非常无耻的决定再抄一次:“既然大家抬举周某,周某就献丑了。”

    上好的笔墨纸砚恰到好处的在几位小二恭敬的托举下送来。

    周天在心里暗骂此店比自己还无耻,朕的可是墨宝,收藏是要给银子滴!现在似乎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日行一善了。周天提起笔蘸蘸墨,挽起衣袖,一气呵成的挥洒开来: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不枉她六岁就会背这首诗,穿越了一次也没被时空挤掉,感谢九年义务教育的荼毒。

    夏学华看到第一个字震惊不言而喻,洒脱肆意的笔触,一挥而就的从容,行云流水的笔锋,刚劲有利的触感,仿佛每个字有生命般在纸上留下炫目的重彩,他自认三岁握笔,时至今日也没练出如此浑厚的笔触。

    段敬槿眼里也露出不可多得的激赏,单这一手好字已登峰造极,无论他写出什么已经不重要,但周天还是给了他重重的惊讶,当一个个简单容易的字,组成一首易解的诗时,纵然觉的那容易也变的别有深意。

    辛述意料之外的看着桌上的字体,隐约觉的熟悉,但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赢明千也震惊了,对文学半懂不懂的他竟然念一遍便理解了其中的意思,更令他惊讶的是如此易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