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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的长相是云泥之别。”

    上吉贝齿咬着红唇,羞愤的握着衣角,雪白的长裙颤抖的摇了一下,背后的琵琶比眼前的女子还高,衬托的她更加柔弱。

    看不下去的爱慕着刚想为心上人说两句好话。

    周天斥责的对黄烈道:“说什么呢!你敢把我跟她比!她是风尘女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呢,没有去过那种醉生梦死的地方丢我祖上的人。”自动把她逛闻香台的事过滤。

    周天话落想出头的人都蔫了,风流之地虽附庸风雅的去过,在外有朵解语花更是他们吹捧自己身价的本钱,尤其这位上姑娘的亲睐,可以说是学子们被认可的招牌,但再怎么风雅的事,也改变不了小姑娘有接客的一天,加上他们是冲着官位来的,不敢这时候弄脏自己的名声。

    但心里暗怪周天不懂怜香惜玉,上姑娘今年才十七,是清官,他便如此口无遮拦。岂不是说她来找的段公子也不是好人。

    段敬槿开口了,声音跟他的长相一样标准的焰国国语,吐字能听出声调在几声上:“这位姑娘,段某自认也没去过让祖宗蒙羞的地方,请问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上吉闻言抱上她庞大的琵琶顿时跑了,嘤嘤的哭声从远处传来,不胜惹人怜惜,至少雅间内就有几位公子想拔腿欲追。

    上姑娘委屈的走后,雅间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古怪,段敬槿和周天此时无疑被人在心里唾弃者,但两位当事人似乎不知道般,该喝酒喝酒该说闲话就说,丝毫没有犯了众怒的自觉。

    辛述见此,无奈的出来活跃气氛:“你们两位也下得去嘴,人家娇滴滴的位姑娘就算拎不清了些,但还小吗,等再过几年自然不会如此莽撞,瞧瞧你们,非把人家姑娘吓走让我等没了赏美的机会,自罚一杯吧。”

    辛述的身份再次发挥了优势,而他说的话也很有水准,周天、段敬槿都很给面子的一口下肚,象征性的为自己破坏了众人没美可看的惋惜。

    场面再次活跃起来,但众人心里难免划过刚才被气走的美丽姑娘,想着该不该现在去哄哄她,说不定就能让她记住自己。

    因有如此想法的人挺多,聚会慢慢有些走味,似乎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去当上姑娘的事后护花者。

    张弈含有幸走到刚才惹了众怒的段敬槿身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也跟着闹。”

    段敬槿难得也压低了声音:“我敢不跟着他的意思走?”说着喝口茶看向他处。

    张弈含嘴角颤了一下,随即释然,以段敬槿的敏锐不难猜出皇上的身份,不禁羞愧的道:“我做的有那么明显吗?”

    段敬槿觉的分谁看,唯一认识皇帝的张弈含确实对周天没有讨好的行为,但他第一次本能的站起,和酷爱书法的他在周天写出第一个字时未见的激动,和他与周天保持开距离后不停瞄周天的举动,段敬槿觉的**不离十。

    段敬槿看着手里的杯子,也觉得天意弄人,想不到他竟然是当今圣上,也不亏了孙清沐和沈飞,不知世人为何替他们报不平。

    张弈含觉的段敬槿很奇怪:“既然知道你怎么不去跟他说话?”以段敬槿的长相不足以入皇上的眼,反而是表现的好机会。

    段敬槿诧异的看向张弈含:“没有吗?那我为什么把美人往外推?”

    张弈含顿时无语,明明是他不解风情:“懒得管你,往后有的是机会,你也积极些。”说完这些张弈含端着茶水无奈的向天家走去,不想让周天带着误会回宫,因为上姑娘跟孙大人没什么。

    段敬槿的目光低沉下去,猜出周天是皇上的那一刻并不若他表现的那么轻松,他太有存在感,就像能轻易把上姑娘的美拍在地上无人敢出来反驳一样,众人就算知道周天刚才说的是错的,还不是错下去了。

    段敬槿不得不头疼以后面对这样的皇帝,是否能像父亲说的一样轻松,律法之下,他还有位竞争对手是他很久未见的弟弟,面对此刻的皇帝,他觉的就算皇上因为私情把未来刑部尚书的位置让给段敬宸,谁有能说他什么?

    张弈含坐到夏学华旁边皇上下手的时候,他发现皇上竟然有几分醉态,虽然不明显太红晕已挂在脸上,好在精神不错:“周……”张弈含调整下音里的姿态:“周公子换杯茶如何?”

    “啊?没事挺好喝。”茶偏苦不是不喜欢附庸风雅的她喜欢的饮品。

    张弈含看着周天手里的果酒有些苦涩,果酒虽然不容易醉人但喝多了不醉也醉,张弈含担当不起醉帝的下场,急忙向黄烈使眼色,让他帮腔。

    黄烈没收到,完全崇拜在周天不为美色所动的气魄里,殷勤的给他倒酒。

    夏学华没料到十公子会坐过来,顿时有点激动,张亭道为人虽然令人不耻,但十公子名声甚好,夏学华也敬重他:“张公子好,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更令小弟拜服,刚才的诗必有夺魁之望。”

    张弈含对他颔首,全副心神放在对面的皇上和损友身上,关键时刻不管用,张弈含恨不得把黄烈摇醒看看他脑子里装了什么!“周公子。”

    周天看向他,眼睛迷离,畜生无害:“怎么?”

    张弈含的想劝他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改为:“周公子,上姑娘年幼很多事不明白,但孙大人是要臣绝没有做出有辱身份的事,周公子这点听说了吗……”张弈含小心的观察着皇上的放映,但不知为何突然撇开眼,不敢再看。

    周天脑子很清醒,但的确喝多了,也有点晕晕的,好在能承受:“这样啊。”

    张弈含耐心的等着,以为皇上能多说几句,最不济不明白的也可以问问他,谁知皇上转头又跟黄烈说话去了。

    张弈含看着他们顿时苦笑,这两人,第二次见面就能聊这么投机,张弈含想到这里无奈的一笑,皇上其实是位很健谈的人,放下身份后尤其容易令人亲近,既然他想喝,喝一些也没什么吧……

    按说确实没什么,周天酒量好不是秘密,喝酒聊天侃大山,她也很久没有经历过,虽然不是在饭店跟姐妹们一起聊八卦的时候,但也让周天难得放下心神,与人推杯换盏。

    张弈含慢慢的也觉气氛不错,含笑的陪着皇上和黄烈说话,谈到自己知道的也知无不言,从世家闲话到诗词歌赋,从词曲平仄到国家大事,谈的很投机,最后连夏学华也能插入两句,四人天南海北的聊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张弈含是被侍从猛然叫出,彻底把他从美好氛围中吓醒的,听完侍从的话,他急忙回到座位把明显喝多了点但看不太出来的皇上叫出来,慌忙往外走。刚才只顾说话,忘了什么时辰。早朝!?他怎么就忘了!

    听风苑外,一辆蓝色的马车安静的停在角落里。

    赶车的车夫目光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