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槿被父亲打断,看向满脸焦急的父亲,瞬间领会了父亲的意思,平静的道:“没有。”
段良案顿时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然后近乎自言自语的嘀咕:“谁能料到他是皇上?防不胜防。”还好他看中的儿子不是表里不一的人,再想想儿子不出众的长相更是放心的松口气,不像段敬宸单就长相都不随段家的中庸,想起那逆子段良案气不打一出来,不悦的走了出去。
段敬槿重新拿起书,当没听到父亲的自言自语,只是心里难免尴尬皇上对父亲影响之大,竟然让父亲失态至此,想来皇上并不若那晚见到的那般温和,朝廷上他雷厉风行的手段让自认做事迎刃有余的父亲也有些吃不消。
但段敬槿看的出,父亲是欣慰的,没有人不想看到君主昌明,父亲也不例外。
……
黄烈最近有些魂不守舍,以往十分鄙视长相不男不女的男人现在看了还一样厌恶,只是脑海中会不自觉的浮出另一张脸,想着男子就算阴柔也该像他一样,柔韧若刚,不折不挠。
但黄烈肯定自己不是喜欢男色的人,他偷偷的试过了,看到那些男人躺在床上,他什么心情也没了,还是女子看起来温柔的多,可为何还能想起他?
黄烈呆在自己装修过分奢华在朋友眼里有些显摆的房间里,郁闷不已,他是怎么了!啊——!
黄友善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直冲儿子房间,黄家不如张家富贵但也是真金白银能买得起从三品官员的实力,其宅子之大让不断往儿子房间跑的黄友善气愤不已,浑身的肥肉颤的他想发火,但想到正事,还是忍着自己的极限,上气不接下气的往儿子房间疾走。
一盏茶后,黄烈的房门被推开,气喘吁吁的黄友善看眼拿着书发呆的儿子松口气,急忙喝口桌子上的茶平复心跳:“幸好,幸好。”
黄烈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强作镇定的看着父亲:“爹,您怎么了?”
黄友善抖抖肥胖的肉,总算舒心的坐到椅子上,初听说皇上参加了听风苑那晚的诗词会,才想起儿子向他打听过周天,那不就是皇上?吓的他赶紧回来看看,自家儿子有没有少块肉,还好,还好:“烈,你记得那天辛述带过去的周公子吧?”
黄烈顿时有些慌张,以为父亲知道了什么。
黄友善没注意黄烈的脸色,自顾自的道:“你现在好好的,说明他没把你怎么样。”也是那天据说二十多人,皇上没道理认识自家儿子:“以后对这位周公子客气点,谁能想到他竟然是皇上!”
黄烈手中的果酒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整张脸顿时惨白,眼里充满了惊恐。
黄友善这才主意到儿子的变化,心里顿时被揪了起来,颤抖的不敢问儿子是否得罪了周天,唯恐听到肯定的答案。
黄烈咚的一声坐到座位上:“他竟然是皇上……”眼前立即浮现出想象中青面獠牙的脸,怎么也无法把他与周天笑语晏晏的样子结合到一起。
黄友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惊讶他是皇上,那就好,那就好。
黄友善心有戚戚焉的叹口气,他当年初见皇上时也惊讶于他过分俊美的长相,仿佛他就该是皇家贵胄,天然的高傲无人能及,可谁知道那张脸干的是丧尽天良的事,何况是现在的皇上,更加温文高贵,举手投足间令他们这些活了半辈子的老臣也惊恐不已更何况这些毛头小儿。
黄友善点点头:“对,他就是当今圣上,你……那天没说错什么话吧……”黄友善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点小紧张。
黄烈整个人都懵了,震得脑子里这些天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他甚至做好了周公子真是别人养的娈人的想法,他可以不介意继续跟他做朋友,但没想到——竟然是——
黄友善着急了:“你这孩子到是说话啊!”看着儿子虽然不是很俊,但也长相不俗的外貌,黄友善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黄烈觉的自己闯祸了,不是因为他自己龌龊的心思而是他说出的话,他现在哪还有闲情意淫周天,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于是黄烈颤颤悠悠的把自己说过的没脑子的话告诉了父亲。
黄友善闻言顿时觉的眼前一黑,险些没昏过去:“你,你,你个不孝子!你……你,你个不孝子……你……你……”‘你’了半天黄友善也只能骂出这一句。
因为他挑不出儿子一点错处,儿子说的一点没错啊!那妓子确实给孙清沐写信了,杨营司确实是十八驸马,也确实没把公主敬起来,其她公主过的的确不如意,但,但这些话不该出自儿子之口呀!
黄友善顿时有种被放在火上烤的错觉,万一皇上因儿子话做出什么,那些娶了公主的人家会怎么想,会不会把皇上的怒火转嫁到小烈身上!
黄烈见父亲着急不清醒了的脑子顿时清醒了:“爹,你不用着急,与孩儿没有关系!皇上不悦也是因为上吉邀请孙清沐惹恼了皇上,进而迁怒杨家再不满众家族对公主的苛刻,与孩儿没有关系。”
黄友善瞬间一想对啊。
黄烈见父亲面色恢复,心里也跟着平静,只是不知该替周公子庆幸他不是娈人还是为自己隐动了今天的心苦涩。
黄友善突然抬起头,脸色变得难看:“不对!你说张弈含和那位什么甘与你和皇上同坐,张弈含不会乱说话,另一个人可难说了。”
黄友善精明的小眼闪过一道寒光,生死无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怪之怪他听了不该听的话。
冷静下来的黄烈清醒不少,知道周公子便是当今圣上的不过是部分朝中官员,偏偏这群人是最不容易乱说是非,即便皇上因为他的话对驸马们不满几人会联想道他身上。
黄烈冷静的坐好,落在地上的果酒杯不敢再看一眼,有些人是他本来不该想的,他清楚!
……
张弈含被那日所见冲击了认知,仿佛传闻中种种暴行的皇上成了杜撰,在皇宫中弄死过无数男宠的事实成了传说,就差没认为所有关于皇上的不好都是别人信口雌黄。
这几日脑海里总是闪过周天讨好孙大人那一刻憨态可掬的容貌,原来他放低姿态时可柔弱至此。
……
皇宫上书房,孙清沐一身官服恭敬的垂手而立,再次问皇上:“皇上在站牌下等了那么久,可是就等来了辛公子一位同乘人。”
周天不否认的点头:“可,这并不是公交偷懒的根本原因,没人乘坐他们也该照开不误!”她说了这么多,孙清沐就这样不清不淡的回复自己!?
孙清沐表情依然平复:“皇上,这的确可以作为公交‘偷懒’的根本因素,盛都虽然夜生活丰富,但临近子时往来的人锐减是事实,皇上不能让公车保持过于密集的发往次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