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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轻蔑的看他们一眼,以为他们口中的‘公公’只是有头有脸的班主们戏称:“琴师?一听就是给别人弹琴的,本姑娘也是能给人随便伴奏的,听好了,本姑娘是解意楼的上吉。”

    上吉说完理所当然的等着他们两人崇拜的请求目光,以她在盛都的名声,除了出身低一点,琴艺有目共睹。

    陆公公的确很惊讶但不是崇拜是气的,气的指向上吉的手都颤抖的急忙收回来,唯恐自己指了不干净的东西:“你!你!——”

    陆公公瞬间扯着嗓子喊:“哪个想死的把这种东西也弄了进来!污了苏老夫人的耳朵你们担得起吗!”混账!别的府上他不管,今天可是皇上辛辛苦苦请顶好戏班为苏老夫人表演,轮的到她来拉低皇上的品味。

    陆公公此刻才不管别人家是不是以请这种名角为荣,现在是皇上在此,皇上可不见得需要听到出乎她意料的声音!

    上吉没料到有人敢这么说他,还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我是苏水监请来的!轮不到你在这里说话!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说换就把别人换下来!懂不懂规矩!”上吉说着看眼刚刚下场的原戏班班主,希望他与自己一起对付这老东西。

    秋班主抚着丑角的扮相,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眼这位长相还不错的姑娘,人家是盛都给皇家唱戏的班子,虽然不想承认技不如人,但人家唱功实打实在那里摆着高下顿见。

    秋班主倒想让他们走人,可他自知没那实力,所以痛快的让人家戏班的人换掉自己人,听听场外抑扬顿挫的唱功,那音色那表情那服饰都不是他们能比的,被换下是自己不如人。

    秋班主从陆公公身边经过,恭敬的施了一礼慢慢走开,顺便瞥了上吉一眼,想拿自己当枪使,没门!

    上吉没料到对方如此没出息,刚想发火。

    辛尚琴调试好了古筝,抱着走来,微微施礼:“小女尚琴见过陆公公,如陆公公不弃,小女代为抚琴如何。”

    陆公公见来人是辛家小姐,态度立即温和,不管他身份多高,出于礼貌他也该称呼一句辛家小姐:“小姐客气,小姐琴艺堪称一绝,小的怕辱没了小姐的琴艺。”

    辛尚琴尴尬的低着头莞尔,久闻陆公公能言善道,今日就是心静的自己听了他的话,也觉的值了:“公公谬赞,乐府里都是一等一的琴师,他们别嫌弃小女手艺参差不齐才好。”

    陆公公见对方肯帮忙当然高兴,早把跳脚的人忘茫海那边去了:“有劳小姐。”

    上吉见辛尚琴走来时便心神剧颤,见她走近更是手脚僵直,她怎么在这里?她怎么可以在这里?!

    今天不是只请了自己一位琴师,为什么辛尚琴会出现,对方一身小姐的做派高贵的让她眼疼:“辛尚琴!谁派你来的!你安的什么心!你——”

    啪!——上吉直接被跟随在陆公公身边的李公公打到在地:“放肆!来人!掌嘴!直到她懂怎么说话为止!”

    几位跟随在侧的小太监立即上前,熟练的堵住对方欲开口的嘴,左右开弓的先打。

    陆公公懒得理会这等小事,早已尖着老嗓子吼那帮良莠不齐的杂耍团。

    辛尚琴一袭蓝裙如天边飘过的一朵不起眼的白云,淡漠的看了眼被打的上姑娘,冷漠的转身,举止依然高贵有度,原来她便是上吉,弄得莫公子都不好与她同流合污找孙大人抚琴的人。

    啪!啪!啪!

    上吉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从未收过如此委屈的她眼里早已流下泪水,呜咽的喊着什么,却发不出声响,莫名的惊恐从心底升起,仿佛辛尚琴的出现是一条毒蛇让她心生寒意。

    跟在陆公公身边的太监都是练过的,不要说打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就是宫里的主子他们以前也打过。

    外面,苏老夫人也听得出来,台上唱戏的越唱越好听了:“瞧这个筋斗,翻的是模是样,真功夫啊。”

    旁边坐着的老夫人也忍不住道:“可不,看刚才的小碎步,走的那叫个漂亮,我看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扎实的碎步。”

    “呦!快看,又一个筋斗,还是原地空翻。”苏老夫人的心揪了起来为情节突然紧张,目不转睛的从人家的基本功上回神。

    三位夫人再次沉寂在戏文里,这次恨不得替里面受委屈的小媳妇哭了,苏老夫人就差拿着手里的拐杖打她家不明事理的老爷。

    另一边,周天坐在主位,跟大家闲聊:“我不觉的粮仓放在四季城有什么不妥,你也在四季城坐了一年多太守,应该知道四季城的储备量之大,减少了不少来往的路程。”

    袁光誉不觉的:“短期粮仓光誉自当没想法,但长期的实在不妥,粮食不容易储存,为什么不选在冰冻区,这些粮食三四年根本用不上。”他这次进盛都就是为了让皇上收回成命。

    周天握着骆曦冥最喜欢的玉扇鄙视袁光誉:“都放在不拉屎的地界,等朝廷用的时候敌人一把火早烧光了。”

    孙清沐认同的点点头:“到底是储存方式需要改进,若能让粮食在梅雨季长期保存就好了。”

    苏义冷哼:“粮食是能在水里泡的玩意?要我说与其在不存在的技术上浪费时间,不如一年换一批储备粮,这样粮仓里的谷子永远都是新鲜的。”

    周天忍不住瞧瞧他的脑袋:“笨蛋,照你的意思全焰国以后都吃沉米烂糠。”

    苏义揉揉脑袋,讨好一笑:“苏义不如少爷聪明嘛?少爷想到什么主意没有。”说着为周天添满茶水,殷勤的看着她。

    周天闻言气恼的用扇子抵歪他的脑袋:“去去去,就你事多。”这事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懂其中的弯弯肠子,哎,原来粮食多了也是个问题,她记得历朝历代似乎都有虫蛀的情况,莫非以后储存够五年的粮食都要拿来喂马?

    苏水渠坐在几人中间喝着茶不轻易插话,这些事不是他能力范畴,他亦不会开口惹了事端。

    下面坐的三位没这么淡定,吓的早已面无血色,能被苏义、孙清沐、袁光誉恭敬对待的人,已经不用猜了。

    三人紧张的连台上的戏子换了人都没有察觉。

    袁光誉看皇上一眼,虽然多了位有能力的皇上,事事要报备有点不习惯,但解决不了的问题有人给想办法,还是令他轻松不少:“皇上不如问问鹰殿下。”

    周天猛然想起她还有飞鸽传书的胖情人,想想,袁光誉说的有道理,鹰齐两国储备丰富,他们一定有办法,坐享他人之成的周天立即把死脑细胞的事扔在一边,趁机调侃袁光誉:“你就是怕占了你地方。”

    袁光誉但笑不语,近百仓粮食确实很占地方啊。

    周天话锋一转,突然问:“你们谁听说过十八驸马?”

    孙清沐闻言,羞愧的低下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