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儿子又振作起来,慌忙向一旁的儿媳冲去:“你想想办法!你快想想办法!你不是公主吗!你去求皇上!去求皇上救他啊!”
焰十八见马千总走了,擦拭眼角的悲伤瞬间散去,看向摇着她的婆婆,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任杨老夫人踉跄落地:“我救?!婆婆莫不是急糊涂了,您要求也是求解意楼的姑娘们不是。”
杨老夫人闻言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他是你相公!”
丫鬟们见此情景,心里跟明镜一样,更加往十八公主跟前凑凑,直接忽视地上的老婆子,老夫人对公主不好,看来公主是不打算帮驸马了,一荣则荣,她们是卖了死契的丫头,自然哟要换个主子指望!
焰十八闻言抬起此时高贵些许的头,用手帕遮着额,仰头看眼太阳,这太阳在伞下坐着晒是雅趣,若是站着被烤一上午就可恨了:“我相公!婆婆似乎忘了,本公主没有相公只有驸马!”
“你——你这个狼子野心、不知——”
——啪!——手快的一巴掌甩杨老夫人脸上,怒道:“放肆!公主是什么人!容你在这里抠门遮拦!”说着杨府的大丫头又甩了一巴掌在杨夫人脸上,偷偷瞧着公主也不生气,便更使劲的抡膀子甩开:“让你对公主不敬!”
焰十八静静的站着仰着望着太阳,过了好一会,才故作烦躁的道:“好了,多大点事。”到底是自己婆婆,若不是自己是公主有个不讲理的皇上当靠山,她永远不能对她不敬,可惜,杨家娶了位‘忘恩负义’的儿媳妇。
焰十八转身坐到杨老夫人刚才的位置上,头上遮着蚕丝织就的伞盖,旁边桌几上放着几种她多年未吃过的水果。
焰十八略显粗糙的手端起上面精致的茶盅,感概几番又放了回去,不快不慢的道:“戏班子既然都在,唱吧,本公主也听个稀罕。”
台上早吓傻的戏班子猛然回神,与刚才的态度判若两人,颤颤巍巍的问了公主安,急忙为公主换好戏文,唱活跃戏。
杨老夫人见状,不顾脸上的伤,不顾正想打的小贱蹄子,冲着焰十八大喊:“你还有功夫听戏!你——”
焰十八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她,那一瞬间,眉宇间净是皇家的高贵道:“夫人急什么?您不是教过本公主遇事要冷静不可失了态度……”
焰十八思索的道:“让本公主想想您老是什么时候说的,好像是驸马纳妾的时候?不对,您要给他找通房的时候?瞧我这破记性,忘了。”
杨夫人闻言颓然的坐下地上,公主怨恨她?杨夫人突然站起来跪着爬过去:“公主,求求你救救驸马,你们六年夫妻还有孩子,求求你救救驸马吧……”
焰十八任她磕头,表情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台上的戏子,想着待会怎么威胁他们别出去乱说。
……
皇宫里气氛非常紧张,皇上礼没宋城还惊到了苏老夫人,脾气能好才怪,回宫后更是把上书房的门摔的砰砰作响!吓的一众太监服饰在侧,大气不敢喘一声。
苏义好不容易受了一顿训出来,看眼与他同样面容不好的孙清沐和沈飞,心里小小的平衡了!
孙清沐表情难看的关上上书房的门,皇上这次大发雷霆,事后得花多大心里抚平子民心中的印象,这还不见得能一次性解决那些人,反而让他们更隐蔽,若是过了春殿再查反而更有效果!
沈飞和苏义不想那些问题,他们是直接受害者,分管皇上安全、盛都治安,如今让人在眼皮子地上做出这种事,最没脸见人的是他们,还好已经吩咐下去彻查!这次非逮住一些剁个七八块!
三人默不作声的出来,共同在上书房的台阶上站了一下,谁也没有看谁,压着心里的想法转身走了。
上书房内,陆公公语重心长的劝着皇上:“……这是意外,您别生气了,都怪奴才不好,奴才没本事,刚才对着三位公子您不好说重话,现在公子们都走了,您冲奴才吼两句,可别憋在心里生了火气……”
陆公公不停的说着,可无论他怎么说皇上都站在窗前不转身也不吭声。陆公公急啊,自家皇上他能不清楚吗,皇子这是真怒了,有谁给岳母过寿弄成这样也不好看:“皇上……您说句话,兴许苏水监没怪您呢……皇上……不如奴才把苏统领请来陪你……”
陆公公看着皇上终究没动,便闭口不说了,叹了口气,安静的候在一边让皇上一个人静静……
此次大规模搜查下,人心惶惶,有人不安,赢明千如此镇定的人刚开始见到众多官兵以为自己暴露,险些做出无法弥补的事,好在他镇定没有酿成大错。
但因为他外来者无父无母的身份也被盘查再三,并被记入疑似问题人群时候,镇定如鹰明千也有些慌乱,宁可错杀的皇上会放过他!
苦心经营五六年,所有的努力要功亏一篑?他能备查,盛都其他暗桩也会被查,连夏学华都被记录,只要有人心人去查,发现他们这些无父无母的人常聚在一起,命则休矣!
赢明千以新军营守备的身份还算轻松的送走了来查的官兵。还未等他有别的动作,以前的兄弟翻墙而入,脸上满是焦急。
赢明千看到他的一刻就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不禁暗恼自己松懈了,竟然以为皇上为了名声不会乱来,把这些兄弟都安插在盛都,若不是这次有机警的说是赶考学子,恐怕,事后都要跟着陪葬。
赢明千想到这里暗想对皇上下手的人是白痴!袭击皇上不能一击杀之,后患无穷,谁脑子如此混,竟然在这当口范如此白痴的错误。
在人心惶惶、万民心情诡异的气氛中,一天的时间终于被熬了过去。
翌日,周天一身龙傲威严的从琼楼出来,已经不见昨日的伤怀。
依瑟焦急的从殿内追出来,红着脸为皇上换下了系错的腰带:“刚才……弄错了。”又红着脸跑了回去,隐约能听到心眠疾呼的声音。
周天低头看眼顺眼所的腰带,心情不错的笑笑,对一旁低头窃笑的陆公公道:“家有一妻受用无穷啊。”
陆公公见皇上有心情开玩笑,本担心的脸终于松口气,皇上能想开最好!
周天倒想想不开,可她的国家没有让她伤风悲秋的时间,打起精神上朝,只查了一天的结果不叫结果,她连问都没问,关心了下春殿事宜,应了几个国家的拜帖,批准了明经几位破格提上的人才,便在众臣的不安中散朝了。
孙清沐注意到,她自始至终没有看苏水渠,当苏水渠提出选用的人才时候,皇上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应了,那意思仿佛苏水监提议谁,她也会准一样。
苏水渠本来想替杨厚望求情的话终究没说,本来若杨厚望不是驸马,单论他的能力,他应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