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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5
    疏漏。”

    “回皇上,微臣也是。”礼部尚书王平急忙回话,他的位置是暂代,能不能坐稳就看这次春殿后的结果。

    周天打开名册,前二十多位的名字很多她看着眼熟:“标注的记号什么意思?”

    尹惑闻言恭手道:“有标注蓝笔的都是可参加殿试的举人,只是绿笔批注的几位举人学识差异不大,不知殿试那天,他们所占位置要怎样安排,请皇上示下。”

    周天看眼他们的名字,微微皱眉,段敬槿、张弈含、辛述、宋无霜、还有几个不认识,最后一个只是看着眼熟,好似她该知道。

    周天依着他们的名字翻出他们的试卷,就如标记中所示,文章内容确实没什么大差异,没什么营养的标题能写出什么创意,按说若不是他们背后父亲显赫的身份,随便站站就行,但因为他们出身太敏感,难免是非多:“随便安排吧。”当官的哪能不得罪人。

    王平、尹惑闻言,脸色微讪,王平本就一介布衣沾着第一届科考人数少有幸位列二品尚书,他实在不想得罪根深蒂固的老贵族。

    尹惑虽然不怕事,可谁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来躲不过去了。

    周天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宋无霜是谁,看他的试卷只觉得他的字跟别人不一样,但又看不出什么不同:“这位宋……”

    “皇上!皇上!——”李公公抱着浮尘提着衣袍兴奋的跑进来,由于太高兴一时忘了礼数,待看到皇上这里有人,不禁顿时清醒的悄悄看眼师父。

    陆公公果然没令他失望的已经开训:“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惊了皇上你担当的起吗?没规矩的东西!”

    李公公急忙下跪,但脸上还是难掩笑意:“奴才斗胆,请皇上恕罪。”

    陆公公深知自家徒弟的脾性,若不是遇到什么大事怎会如此没了规矩,先发制人无非是不想皇上治他的罪:“还不快说什么事,瞧你笑成那样,若是不能让皇上高兴,杂家就治了你。”

    李公公嬉笑的站起来,知道这是不生气的:“回皇上,黑将军回来,如今正在外面候着等皇上召见。”

    “太好了!”周天激动的站起来!终于回来了,黑胡是她应对危机的不二人选,就怕他赶不回来,这几天都要抑郁了想不到竟然回来了!

    周天刚想冲出去亲自去迎,想到自己身体不方便,压下因石头落定的轻松,平吸口气镇定抛下尹惑等人向书房外走去。

    陆公公赶紧扶住皇上,脸上也难掩笑意:“黑将军回来了,想来是打了胜仗,黑将军不愧是皇上看中的人才,这些年屡建奇功,皇上慧眼识珠无愧我大焰国第一人。”

    尹惑、王平互看一眼,默默的退到一边不敢接话,心里不禁惋叹,黑将军回宫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短短三个月能从天威国返回,这位黑将军越来越本事了。

    黑胡的体型又壮了一圈,眼睛锃亮,浓密的大胡子覆盖住脸色四分之三的面积,仿佛除了两牛眼一片漆黑,诡异的是在这样天赋般的掩盖下,依然能看出他精神烁烁、性格憨直。

    黑胡见皇上亲自出迎,急忙收回自己正神游太虚的脑袋,恭敬的跪下,结实的下跪声仿佛要戳塌膝下的土地:“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天激动那是周天的事,若论功,黑胡没有让皇上激动的封王拜相的地步,她心里激动她的,面上可不表现出来:“跟我来。”

    “是。”

    尹惑、王平在上书房等了很久,久到确定皇上抛弃了他们,互相叹口气,悻悻然出了宫门。

    周天催黑胡早归有大事,首先让天威国跟回的士兵把他们公主带走,焰国即将发生的事不适合外人知道;当年一路杀回盛都在路上留下的人马全部整装,随时听候调遣;无军令私自拥军者,杀无赦!

    黑胡从宫里回来后呆坐在家中,屏退了来见的内眷,云里雾里得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不禁看向同样坐在一旁的地鼠:“你说,皇上这是要做啥?”

    地鼠一脸莫名:“我怎么知道。”回来就发生这种事:“没听说谁要造反啊。”皇上八道急招把他们召回不是没有道理:“好在只是新军耽搁在路上,不会影响皇上布局。”

    黑胡一直坐到半夜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大腿一拍:“老子不想了!谁敢跟皇上抢江山老子灭了他!”

    地鼠被他吓的够呛:“瞎嚷嚷什么!黑灯瞎火的不怕把房顶吼塌了。”

    黑胡哈哈一笑:“行了老弟!你也赶紧回家吧。”说着站起来狠狠的捶了地鼠两下:“老子很久没见小崽子!不陪你这孤家寡人墨迹,走了!”

    地鼠条件反射的瞬间拿小细腿绊他的大粗腿,md当老子是小厮随传随到、随手乱丢!地鼠绊完飞也似的跑了。

    黑家书房里顿时响起震天动地的诅咒声!

    ……

    未央宫的灯挂的满院皆是,无论从皇宫内哪个角度看,入夜后的未央宫都压下了其他宫殿,成为烛光最多的寝宫。

    可即便这样亮了近一个月,也没迎来他要等的人,苏义心情郁闷的坐在主位正没事拿摔了烛台的太监敲打,敲打的分外珍惜,语气缓慢,怕这难得的夜间消遣也结束了。

    顾公公在一旁候着,不时给主子添杯茶也不插嘴,主子没去堵皇上已实属进步,不能把最后一点乐趣也掐灭了。

    苏义百无聊赖的训着,下面的人实在翻不出新花样的奋力请求饶命,即便这样,苏义也珍惜的打起精神不停的重复,找死!找死!唱作俱佳的态度,仿佛真要把下面跪着的人怎么样。

    就在苏义训的嘴巴快起泡时,门嘭的一声开了,屋内的烛光全部晃悠了一下,一个人影气愤不已的坐在苏义下手,一口喝干了桌上放凉的茶,随即把茶杯砸在地上:“出去!都出去!”

    苏义眼睛锃亮、兴致盎然的看眼下面明显受了委屈的段敬宸:“来,说来听听,给爷找点事做。”最好事情之大牵连皇上,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求见,然后赖着不走,顺理成章的侍寝。

    顾公公见主子没有抱怨,挥挥手带着众人退去。

    段敬宸脸色铁青,郁闷不已,恼恨的把茶壶也摔了出去,胸口剧烈起伏着,面目狰狞。

    苏义见状收回了玩笑的态度,肯定的道:“你爹又做了什么缺德事?”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