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当时错过了孩子发声,不是也会认为孩子没了,我们要谢谢人家。”
子车世点点头:“是我疏忽了,我该多等两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求皇上责——”说着就要下跪。
周天赶紧扶起他:“乱说什么,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不了解,药吃的太多,调养时间又短,本来就危险,何况还是两个,是我们该谢谢你,一直都没带他们跟你好好道谢,等找到了二殿下,我请你吃饭。”
孙清沐上前一步,俊眉微弯:“皇上说的见外了,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
沈飞看了子车世一眼,点点头:“子车少主为皇上劳心劳力,皇上就不感动,要是微臣,一定非少主这样的不娶。”
苏义见大势已去,也只能哄了皇上高兴,他看的出来皇上还是偏袒她在寄夏认识的人,何况她本来就跟子车少主:“子车少主以后要叫我大哥。”
孙清沐、沈飞闻言,脸部顿时不自在了僵了一下,心想,你还真敢说,一语点题切中要害。
苏义没觉的不对,就算不论品级,也得论资历吧,他只比孙清沐晚几个月入宫,待在后宫九年,凭什么不让后来的人叫哥。
子车世尴尬的咳嗽一声:“皇上活动了半天累了,陆公公备些吃的。”
“是嘞,子车公子。”
周天看着没反驳苏义话的子车世,心里为他疼了一下,他来盛都之初定没想过是如今的局面,更没要与人分享,没由来的,周天为他不值,初见他时,他就如秋开的精魂虽没有架子但那股气势绝不是为了入宫准备。
可如今骄傲入她,甚至有能力威胁过她的子车世,也情愿放下,她有什么好的,有时候她自己都没脸对着他:“这么一说,朕真饿了。”可她现在不想吃饭:“备便服!朕亲自去河落。”
啊——
……
雨越下越大,盛都上下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烟雾,地上涓涓长流汇成一片形成浅地水泽,骆曦冥快速消失在一个个街角终于在一处房屋秘籍处把迷路乱撞的齐七拎了出来。
齐七浑身湿透,身上的布条紧紧帖在身上,露出他同样迷人的肤色,整张脸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头发湿漉漉的黏在头上,本该狼狈不堪的样子,偏偏他一身傲骨战在哪里盯着追上来的骆曦冥,瞬间变的不悦:“她呢!怎么没跟你**!”
骆曦冥一身玉质的衣衫在夜风中偶然翻飞,不见一丝雨水,他未答齐七的话,只是把他往官道上脱。
齐七不让他碰:“你刚抢了我的女人!别在这里假惺惺!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说着甩袖又有走入雨中。
骆曦冥苦笑一声,招来身后的阿九:“跟紧皇上,别让他想回家时又走去焰皇那里。”
“是。”
齐七耳尖听到了,瞬间回头,斜长的眼睛在夜幕下散发着慎人的寒光:“你!骆曦冥!十天之内少让我看见你!”骆曦冥你也有对人如此细心的时候,是怕他走回去后,发现他也被抛弃了!心中不忿杀了那女人!多余!他又没打赢她!
骆曦冥确认阿九跟上后,舒了一口气,真不让人省心。
……
翌日天空放晴,阳光穿过地平线照在大地上,皇宫外休沐七日的牌子挂了出来,理由是:齐皇游历经过,帝亲自陪同。
群臣半是惊讶半是惊慌的睁大眼睛,齐皇!?世界上真有齐皇啊?
“听说昨夜皇宫有人闯入打起来了,整个帝殿都被毁了,与皇帝亲自交手,真是大胆!”黄友善唏嘘不已,怪事年年有今年更是多,竟然有人能与皇上交上手,这可是十年来头一次!以往那些杀手早死在机关里了!
“没被打死吗?”王平满眼好奇,听说皇上功夫很邪门,出手没活口,可惜他还未见过。
“瞎说什么!”张亭道小心的四下看一眼,放低声音道:“别开玩笑,听说闯进去的就是齐皇,当时大内高手都在,无人是他的对手,最后皇上出手,亲自上阵才堪堪打赢,看到这一个个进宫丈量的匠人没,是齐皇亲自赔给咱们皇上盖宫殿用的,咱们皇上!那是数得着的高手!”
新臣一脸崇拜:“听说齐皇有三头六臂,身上穿的都是人造战甲,比咱们普通人高六丈,眼睛跟桶一样大,是不是真的?”
张亭道见鬼的看此人一眼,非常温柔的低下头,盯着自己部门新进的小傻子:“你书读傻了吧。”
……
河落城柳家门前,除了有两头石狮子还有三颗上百年的柳树,听说是柳家第一代家主种下的。
柳家在河落不算大富可也是富贵,平日给的工钱也多,在柳家帮佣并不比在书香大户人家差。
加上柳家主母府规森严,府中没有恶习,柳家除了小妾生的儿子傲慢点,没有什么不利的传言,可现在不一样了,柳家四十岁的当家夫人收养了一个病弱的男婴,听说还是大小姐从外面带出来的,这可就稀罕了!夫人是不能生了,莫非是小姐与宫里的侍卫偷生的?
街头巷尾难得听点闲话,津津乐道的乱传着,这话兜兜转转也就传进了柳府,传到了你柳老爷耳朵里。
此刻,柳老爷自命威严的捋着八字胡,不悦的瞪着仿佛没看到他进来的夫人和大女儿,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一身宝蓝色对襟袄的柳夫人听到动静方从柳秋乐身上看向他,温和对老爷笑:“老爷回来啦,你快来看秋乐,他刚才冲妾身笑了,这小家伙笑起来真好看。”
柳大小姐闻言冲母亲嘟嘴:“娘自从有了弟弟都不关心我这女儿了,已经好些天没有教女儿新针法。”
柳夫人仿若没有看到丈夫的不满,对女儿笑道:“瞎说,那是你的嫁衣,要什么新绣法,都是要出嫁的姑娘了还如此孩子气,小心你婆婆恼你。”
柳姑娘被母亲提起亲事,羞涩的垂下头,赶紧绣手上的活计,再过半个月就是她出嫁的日子,哪有姑娘不惶恐期待。
柳老爷见她们自顾自说笑,顿时恼了:“夫人!你没听到为夫叫你,成天对着一个捡来的孩子,你——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就算我不说什么,女儿的名声你要不要了!”
襁褓中的柳秋乐似乎听到了动静,挣开微弱的小眼,眨巴了一下又闭上,嘴巴一撇就要哭。
柳夫人立即心疼的抱起来:“不哭,不哭,秋乐最乖了,爹爹没有凶你,是你姐姐绣的不好看,训你姐姐呢,瞧我家小秋乐,哭都这么漂亮。老爷,你来看。”
柳夫人久等不到人,抬起头,见他正在原地生气,又回头含笑的逗逗小乐:“你恼什么!外面的人怎么说姑爷不当真就行!你现在气冲冲的才真让人看了笑话,人女儿已经带回来了,就算女儿做的不妥,也已经发生了,难道你还能把孩子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