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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昨夜看过的书翻起来:“我怎么知道,他们这里的风俗谁说的请,陆公公的意思是在柳小姐拜堂前宣圣旨,宣完估计也不早了,我说你能不能别看他了!他还能自己飞了吗!你长点出息吧,慈父多败儿,教导坏了皇上饶不了你!”

    沈飞冲他继续笑,依然舍不得,继续坐在儿子身边,为儿子盖盖并不需要他多动手的小被子,想到一会就能回宫,沈飞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你说,皇上会不会不认他?”

    “不认就不是你儿子了?”

    “当然不,不管皇上认不认他是二皇子,他都是我沈飞的孩子,我都会疼他。”

    苏义随意的翻看着他看不懂的数据:“那不就得了,你都这么疼他更何况是皇上,皇上比你更觉的对不住他,放心吧,他二皇子的地位跑不了。”

    “可他……”沈飞隐隐有些担忧:“你一眼都能看出他是我的儿子,别人更不用说,到时候对皇后肯定不好,皇上会不会有所顾忌?其实我觉得皇上不提他的身份也好,跟着我回去,我就说是我远方表亲家的孩子,以后也不会亏待了这孩子。”

    苏义闻言嗤之以鼻:“口不对心!什么叫不亏待了他?你家对他有什么可亏待!就你家他这长相和你的出身,我告诉你,与太子之位无缘!你就别谈什么亏待了,你不亏他太子之位。

    你还敢说他是你表亲,你不怕皇上抽死你!你娘是做什么的!你少让人以为二殿下是烟花之地出来的好不好!瞪什么瞪,我说错了吗,你娘本来就是妓人从——好好!我不说!我嘴贱!总之你收起你乱七八糟的看法,安心当二殿下的养父就行。”

    沈飞看着自家儿子心里越来越愧疚,他怎么就忘了他出身不好,如果不给他正经的地位,肯定有人非议他的身份,沈飞迫切的看向苏义:“这几天你都陪着皇上,皇上怎么说?”

    “想起皇上来了,我以为你有了儿子傍身翅膀硬了谁都不理会了!”苏义觉的沈飞偶尔真的笨的可以,难怪跟了皇上七八年也没见用那张脸把皇上迷的团团转,亏他有时候很男人,要不是武功好点,就剩那张脸能看了:“放心吧。该知道皇上身份的人都知道,二皇子以后只要不祭祖时死乞白赖的冲前面没人会议论他是谁生的。”

    沈飞突然觉的苏义不发坏的时候,性格如此之好,立即站起来向苏义鞠了一躬:“多谢苏妃侍开导,这我就放心了。”

    苏义看眼他,立即屁颠的又看他儿子,嘴巴能咧到耳朵后面去,心里顿时一阵尖锐的疼!他也想要儿子!非常想要!算了!想想就好,大不了以后离着腻歪儿子的爹远点,免得被他气死。

    苏义翻个身,背对着那对刺激人的父子,其实他说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此刻自己不分析给沈飞听,回去后孙清沐也会,还不如他说了讨沈飞高兴。

    谁让沈飞现在是有子嗣的嫔妃,以后说不定还得指望人家儿子在自己死后给自己哭哭丧,能不巴结巴结吗。

    ……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结束,送亲的队伍一路从柳府驶向不起眼的小胡同,陪嫁多的好些抬不进去,只能先让了新娘子轿子先行,然后再想办法入胡同。

    吹拉弹唱声欢快的响起,不起眼的小胡同内一片欢天喜地,红色的灯笼高挂在仅容一辆马车能通过的小门旁,参加婚礼的都是四周的邻居和皱邹秀才的同门师兄弟。

    小院子里此刻早已挤满了人,人人脸上挂着笑意,有真心为新姑爷高兴的、有替新娘子不值得、有说邹秀才攀附的,有说邹秀才为了荣华富贵竟娶柳家破身小姐的!什么都有,但也掩盖不了,今日大喜,邹家上下的喜气。

    ——拜堂——

    新娘子迈过了火盆早已与腼腆的新郎官站在大厅等候,说是大厅都抬举了这几步能走完一眼能看全的小客厅,厅内只有一张大方桌和下手几张椅子,今日因为喜庆全披了红,看着还新鲜些,若是平日,恐怕看着更寒酸。

    拜堂的声音刚落,一声更嘹亮的声响从门扉处传来,震慑了院内所有乱七八糟的声音。

    ——圣旨到!——

    陆公公身着大总管紫绶宫服,带着河落城兵甲雄赳赳地出现邹家的院落内,瞬间院落里寂静无声。

    柳儿掀了盖头,带着夫婿恭敬的跪下。

    周天站在人群里也已经跪下。

    陆公公打开圣旨,浑厚尖锐的声音响起——“海晏河清,天地泰安,柳家小姐今邹家新妇品行端庄、心思聪慧,绣技卓绝,康泰二年救驾有功,特封为一品诰命,享三品官职俸禄!邹家儿郎品性敦厚对夫人真心可鉴,皇上恩及才华,特赦直接参加秋闱,钦此……”——

    陆公公含笑的缕缕拂尘,看向跪着发呆的邹家儿郎:“邹秀才接旨吧。”然后在邹秀才起身时依照皇上的吩咐解释道:“柳儿小姐入宫时救了还未满月的二殿下,你所听说的孩子是当朝皇帝未对外宣称的二皇子,劳累邹秀才和夫人名誉受累,皇上心里过意不去,特意下旨希望二位以后生活和美、安康。”

    邹秀才直说不敢,接过圣旨后脑袋还有些转不过来,他只是成个亲,因为县令千金错点鸳鸯把柳姑娘嫁给了他,他从未想过能娶到有过一面之缘的柳家小姐,如今成了真,他已经觉得老天厚爱,想不到竟然还有圣旨传来。

    邹秀才并不慕财的脑子里老实本分的惶恐站了上风,不禁看向身旁的新婚妻子,乍见之下更加羞愧的垂下头,脸色微红。

    柳儿十分镇定,谢了恩让丫鬟给了赏钱,对着她见过几面的陆公公莞尔一笑:“新妇久闻陆公公贤名,今日得见是新妇的荣幸,能为皇上效力是新妇的荣幸,劳烦皇上记挂,新妇承受不起。”

    陆公公接了赏钱,客气的与柳小姐说了会话,他从心里真的感激柳小姐为他救了二殿下,所以此时给足了柳小姐面子,恭敬的与之寒暄,临了还为耽误了柳小姐拜堂深表歉意,就不再喧宾夺主,陆公公告辞。

    周天自始至终都在注意邹秀才的反应,确定他不是趋炎附势之辈,不是为了柳家的钱财,心里为柳姑娘高兴,她答应柳老夫人来看看怎能不尽心。相信柳小姐以后会过的不错。

    周天从顿时喧闹的人群中悄悄离开,院子里传来拜见诰命的吉祥话。没有官职妻子被加封,邹秀才的疼妻之路不好走啊……

    秋天的果香在两河之地流淌,河落城的暖风吹拂在每个人脸上,停留了十天之久的周天等人带着找回的二皇子正式踏上归都的旅程。

    柳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站在红绸高挂的大门前,满脸凄苦,今日一天女儿走了、儿子走了,她的念想仿佛被人生生划走了一半,心中说不出的痛!孙大人说以后她可以去盛都看望二殿下,二殿下始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