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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当初不杀了我。”

    周天仰起头看向上书房的柱子上被刻画的不明显的痕迹,但她依稀记得是焰宙天偷偷从别人口中年初的字迹中拼凑成的‘欧阳逆羽’,四个字错了一双,她以为所有俊美的字才是他的名字,殊不知她想错了,柱子上刻得歪斜的字改叫‘欧雅顺遂’瞧,多复杂!

    为什么不杀你:“焰宙天当年很爱你,就算死了也不会问你为什么。还有这天下,你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只要你高兴,她什么都愿意给你……”

    欧阳逆羽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那是一张他从未正视过的尊贵容颜,以前永远皱着的眉头想平滑若雪,眼睛深邃明亮,久居高位她已经养成了情绪不外漏的性子,眉毛不似平常般厚重,少了浓妆,柳眉如月般镶在她雪白的容颜上,唇线非常漂亮,就想他第一次见到太子,曾经折服于她的气质。

    她很好看,无人能及。就算是以前她也从未横眉冷对的看的自己,永远是这幅柔情似水的样子,仿佛能任他你预取以求,事实也果真如此,望着她柔情的看着柱子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他可轻易撩动的年代,可惜上书房里厚重的奏折,早已不是单纯的一两本。

    “只是现在不喜欢了……”欧阳逆羽垂下头,轻微的声响若不细辩听不出来。

    周天收回视线,不知为什么模糊了双眼:焰宙天,你依然喜欢他吗?哪怕他不忠、任性、肆意妄为。周天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悠悠怨气:“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她全部的希望,她一生的算计,面对你时才会毫无保留,她不爱你爱谁,只是你想她死,她便也死了。”

    欧阳逆羽震惊的看着她,眼里的错愕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周天觉的很可笑,幽静的声音仿若从地谷爬出,拉扯着不让她发声的沉重,周天依然倔强的开口:“牧非烟其实成功了,一滴淬毒的血顺着咽喉咽下,毫无痛苦。我为什么要出宫呢?你说想我出去走走,或许就高兴了,那是你第一次抱我,含笑的跟我说话,没有厌恶、没有不耐,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周天突然笑了:“你到底不是老手,我见多了想我死的人,你的目光怎能让我错看,河继,多冷的地方,我想,我若死在哪里你或许愿意接我回去,给我安葬,给我盖棺,穿凤冠霞帔,我知道你喜欢林微言,她漂亮、温柔比我能讨你欢心,甚至清沐也向着她,当时我确实想杀了她!可那样,你我之间才永远无法弥补,你看……我死了多好……

    ……可……你最终不会给我收尸啊!河继沼泽之地万里不遍,踏错既死,我不想死在哪里,莫名的我睁开眼,重新站在盛都,我给了你一世安康江山,你我便不欠了……

    下去吧,朕累了……”

    欧阳逆羽不知怎的走出了皇宫,眼里不知阻满了什么,一股气血上升,他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只是记得,他当时都不愿敷衍的抱了她,让她赶快离开盛都!方便他们下手。

    如果时间重来,他愿意好好抱他一下……愿意……

    子车世默默的回到位置,见周天坐在原位望着窗外发呆,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过去,欧阳逆羽你凭什么杀她!就算当年所有的传言走时真的!她何曾负过你!

    可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出现在河继,怎么会一派奸诈的出现在祈欠会上,带着几分流氓气息,走到她如今坐之无愧的龙椅。

    周天突然回头刚好逮住子车世来不及收回的怜悯,周天骤然大笑:“你惨了!哀心错付,朕刚才正在想封你个八品采男好还是九品散人好?要不然你从太监做起!”

    子车世闻言果然恼羞成怒:“就当太监好了!省的你找不到理由纳了外面百亿钱养着的水监大人。”

    周天立即惊叹一声:“陆公公泡茶的手艺进步了!果然唇齿留香,妙不可言。”

    ……

    秋去冬来一岁逝,春来夏往又一年。伴随着摸索的成功、骄傲的失败,成功的喜悦,两子的嬉戏,焰国走向它的成长。

    康泰四年春,田野里早已飘荡起品种多样的作物秧苗,天南地北欣欣向荣,施行了五年之久的免税政策,终于作废,在物产丰盈的今天,朝廷已于上个月拟定下发了按‘亩征税’法案,所征不多,均按当地每年的收成和灾情天气等众多因素进行调整。

    焰国今年完成了百亿黄金的工业、兵器出口份额,再次获得鹰国下发的六项世界流通作物种植权,带动焰国国内的市场飞速发展,交流频繁。

    重工业体系的完善、商业的蓬勃发展,让周天的内务府也鼓了起来,加上她“珍品斋”的收益,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国开开销由孙清沐、子车世把关,辛成作用户部俨然形成焰国文治理财金三角,地位超然,其中又以皇上的两位内眷为最。

    周天如今有大把的时间放在她的研究上,非常像效仿古人捕捉点雷电的她,终因团队人员技术水平‘过硬’险些把山头劈了被吏部那群新上来的言官人模人样的弹劾了一早上!

    周天下了朝,脑子都嗡嗡的,两年过去了,换了一批真才实学的官员就是不一样啊!完全忘了老子才是天下之主,没事竟然敢找名目刺她两句!简直活腻歪了。

    周天回了琼林殿,这两年不管多忙,每天下朝看看孩子风雨无阻。

    焰令穿着常服,柔软的头发束成贾宝玉的形状,胸前带着宽圆的长命岁,粉嫩的脸颊已十分讨喜,走路时发出悦耳的声响,可爱的紧。

    周天看到与皇后说话的大儿子转身,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就听到一声比朝堂上还正规的请安声。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两岁的焰令一脸严肃恭敬的向父皇问安,中规中矩的表现,不苟言笑的表情,与朝堂上首排站着、自愈持重的老臣一般无二。

    周天忍不住任心眠帮她脱去外袍,过来掐掐她严肃过度的儿子:“小宝贝,笑一个给父皇看看。”

    焰令忍着痛,眉头微皱,退一步,避开父皇的手,脸上依然是老夫子的表情:“父皇,君体国本,请父皇,爱惜龙体,勿行,危险之事。”

    周天表情习惯性僵硬的看向,次坐上冲她微笑的皇后,:“那是意外。”然后揉揉儿子的头发,低声道:“难为你把这么长的句子分成断句让他背来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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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9二弟

    “皇上记得就好。”宋依瑟年近三十,眉宇间的贤惠更加安详,她招招手,让令儿到她身边:“前天回来弄成那样,四宫当然有微词,今儿这话可不是妾身教给殿下的,是孙妃侍教给殿下,特意嘱咐你这不让你省心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