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苏话 作者:颙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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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祁锦年失神地看着手里的空酒杯,还有遗留的液体顺着杯口滴下来,落在祁锦年白色的帆布鞋上,印上去,灿若红莲,没想到她也会泼人酒,这种事不该是小三做的吗?祁锦年放下酒杯,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点,“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除非她不要我,否则我们不会分手。”
“呵呵,你只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昏到了看不清楚你们之间的问题,很快这些问题便会凸现出来,你会知道的,祁锦年,你会知道的。”
“你是个疯子!你真的是个疯子!”祁锦年不住摇头,生平第一次谈恋爱,遇到了很常见的狗血剧情,小三兼旧情人却不按常理出牌,头也不回地跑出酒吧,祁锦年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最可怕的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明明拥有了却又失去了,那种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感,会生生撕裂一个人的心吧?
祁锦年没有再回酒吧,径直打了车回到了和秦言共同的那个家,抱着膝盖坐在那张黑白色调的大床上,对面和煦地相拥而笑的年轻男女,秦言说,那是她的父母,死于意外。
“喂?”
“锦年,我被录用了!来来,你把你家秦言叫上,我请你们吃饭!”
“不用了,我没胃口,有点不舒服,改天吧。”
“哪里不舒服?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我就是困,睡一会就好,过两天我请你吃饭赔罪好了,大妈,恭喜你啊。”
“那秦言有没有在家照顾你?”
“她一会就该回来了,没事的,就这样吧,我睡觉了,拜。”
祁锦年拔了电板,哭不出来,什么时候开始她有秘密不想跟苏珊说了,就像苏珊至今没有跟她透露那个神秘的“喜欢的人”,到底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恒不变的?
祁锦年迷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是万众瞩目的苏语啊,这个不虐啊,前奏什么的。
好吧,最近有空再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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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三话 ...
万家灯火的时候,秦言站在自家楼下,并没有看到想看的那片光亮。赶去夜话的时候祁锦年没有如想象中或安静地坐在角落或忙碌得像一只陀螺,电话也怎么都打不通,直到苏珊的一通电话,她说,秦言你究竟是怎么照顾锦年的?你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吗?
秦言握紧手机,沉如黑曜石的双眼是黎明前最后的暗色,祁锦年的反常,那种急功近利的心思,她不是没有察觉,一直希望祁锦年可以老老实实告诉她,越等反而越失望,秦言不喜猜人的心事,因为对方是祁锦年,她做了无数种假设,除了用患得患失来解释,秦言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设想。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房间的窗户,抬步进了楼道。
钥匙在锁眼里轻轻转动,咔哒一声门就开了,本以为该是凄清的一室却在厨房透出微弱的橙红色光,不是都做好了在卧室发现蜷缩的某人然后闻言软语安慰的打算了吗?秦言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断断续续飘出的康师傅方便面的味道应该是祁锦年料理的最高水平了,换好拖鞋闯进厨房,祁锦年穿着棉质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举着筷子看着锅发呆,锅里的汤早就沸腾了,把一颗水煮蛋折腾得起起伏伏,“在想什么?”秦言很少这样从背后抱住祁锦年,沉浸在另一个世界的祁锦年被吓了好大一跳,筷子也扔进了锅里。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这么恐怖。”
“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吗?”祁锦年瞪了秦言一眼,捡起筷子,看锅里快干了,又加了点水,“今晚就吃这个吧,凑合凑合味道还行。”
“说多少遍了,这种垃圾食品少吃。”
“可我就是喜欢吃怎么办?”祁锦年在秦言怀里转了个身,眼神专注,“如果我非要吃,你预备怎么办?”
秦言皱眉,祁锦年这明显的无理取闹究竟是为哪般,“年年,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不可以告诉我?”
“可以,那你先回答我,如果我非要吃,你就打算生我的气,然后不理我?”
“你明知道不会,我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我不让你吃只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喜欢吃的话偶尔吃一次也是可以的,我不是在陪你吃吗?”锅里的蜷曲的方便面被煮得完全舒展开,涨得肥大,看起来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就如秦言此刻糟糕的心情。
“秦言,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我就不会喜欢你了!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我……”祁锦年垂下头,不敢正视秦言有些愠怒的脸,她们时常吵架,各种理由,却没有一次像这样让人绝望,“对不起,言言,我们不要谈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不谈?既然你牵扯出这个问题了,索性就敞开来说啊。”秦言关了煤气灶,牵着祁锦年回到卧室,把她按在床边坐下,“现在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你这些天不正常的原因,一个字都不要隐瞒。”
秦言打开房间正中央那盏吊顶灯,刺眼的灯光照亮了卧室的每个角落,连同祁锦年的心,避无可避,这盏鲜少被打开的灯,祁锦年差点忘记它的存在。
祁锦年半闭着眼睛,恍若未闻秦言的质问,秦言半蹲着身子想看清楚祁锦年的表情,却被祁锦年借力拉倒在床上,然后,祁锦年压了上来,洗发水的味道混合着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杂乱却很好闻。她,不会是想……
“祁……”秦言在祁锦年复杂的眼神里耳朵发烫,脸应该也红了吧。祁锦年低下头开始吻她,潮湿的头发扫在脖子那大片□的皮肤上,发尾一点一点,缓慢而真实地在脖子上移动,秦言的呼吸不再平缓,有些本能渐渐酝酿。
腰下渐渐用力想把祁锦年翻过去,却被身上的人压得更用力,“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在这张床上吻你吗?明明是我在上面,这次让我主动吧……”
秦言的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祁锦年可以清楚地从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样子,迫切而不安,秦言抬起右手安抚性地摸摸祁锦年的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你。”秦言半抬起身体把毛衣脱了,接着是保暖内衣,丝毫没有犹豫地扔到一边,“来吧,我是你的了。”
这样平淡的语气,不像是送人,倒像是送出一包糖,来吧,我是你的了,来,吃我吧。秦言的眼睛还是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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