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厘米温差 作者:秉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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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留下阴影,但是心灵上的创伤必须要个贴心人来治愈,这些事情是朋友也解决不了的。
泉源头疼又好笑地看着华夏发呆,她大概能够猜出令对方苦恼的问题,真是心思单纯的小孩子。
“给我吧。”
“嗯?”
泉源接过他手上鲜血淋淋的鱼:“苦胆破了。”
华夏苦着脸看泉源平静地继续处理自己刚刚特地搞得很血腥的食材垂头丧气:“泉姐你有没有害怕的东西?”
泉源打趣:“我会怕死。”接着看见华夏更加苦恼的样子又不忍心,“去陪蓉蓉,就说如果遇见好男人我会考虑。”
“什么样才算好男人?”
“至少让我有安全感。”
华夏洗干净手看着泉源欲言又止。
“怎么了?”
“赫哥怎么样?其实,赫哥一直没有忘记你。”华夏顿了顿,终于犹豫着开口,“……泉姐?”
泉源转头微微笑了笑:“谢谢,牛肉买了吧?”
“嗯?”
“他喜欢吃牛肉。帮我打电话叫他来吧。”
“嗯,好嘞!”
华夏想泉源能够将对方的喜好记得这么清楚也许是这段感情还有机会。当年泉源跟赫哲在一起的时候很和睦,分手的缘由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许只是误会。这种事不是有很多吗?两个人因为一些小事各奔东西,结果到了适婚的年龄发现原来最适合我的还是你。
他们大约也是这样的吧。毕竟泉源跟赫哲都很强势而独立,从前还不成熟,不懂得服软避让,所以闹了误会。
也许还有机会?
但是华夏又想到泉源最后的表情,明明那样温暖柔软,却让他觉得很悲伤。心碎般的悲伤。也许是眼花了吧。华夏推开次卧的门,华蓉敷着面膜闭眼休息,听见声音睁开眼睛,有点担忧:“怎么样?”
“泉姐让我帮忙叫赫哥来,她好像不讨厌赫哥,但是神色又不太对,他们发生过什么你知道吗?”
华蓉犹豫了会儿,终于很疲惫地开口:“阿泉喜欢贺晨曦。”
“什么?”华夏已经打通了赫哲的电话,铃声规矩地响着。
“她当时跟赫哲谈恋爱,单纯为了逃避。”
“赫哥他……”
“赫哲知道这事,他告诉我的,前几天他打电话给我,说贺晨曦失恋了,要我多陪陪阿泉,我问为什么,他就告诉我这个。……他说贺晨曦不适合阿泉,要是阿泉喜欢女人,就让我劝劝她找个好女人。”
“靠!你们搞的都是些什么事!”华夏气得忘记自己在打电话,把电话摔在桌子上,这时电话恰好接通了,华夏平时喜欢将音量调到最大,赫哲成熟稳重的声音就清晰传了过来:“喂?夏仔?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华夏恨恨地拾回电话,语气很不好:“你跟我说实话,你喜欢泉源?”
电话那一头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为什么华夏要问这样的问题,华夏有些不耐烦:“你回答我,是还不是?”
赫哲很郑重地说:“我爱她。”
“你们他妈的演的哪出戏?!”
“华夏,冷静点。”华蓉接过电话,对赫哲说,“对不起,我刚告诉他阿泉的事情,他有点激动,你晚上有空吗?我们在阿泉家,过来吃饭吧。”
赫哲知道一定是有关贺晨曦的事情,说不定她也在泉源家,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问什么:“好,我一会儿就到。”说完挂了电话。
华夏怒气冲冲地瞪着华蓉:“你能告诉我你们玩的什么吗?你明知道现在是这个情况还让我跟她提赫哲?”
华蓉苦笑着:“我能怎么样?两边都是朋友,两边都闷着,感情上的事情我还能怎么样?”
华夏扔了手机抱头坐在沙发上:“烦透了!”
华蓉在他身边坐下,什么也没有说。
感情这种事,再亲密的朋友也插不上手。
☆、第四章
赫哲来的时候泉源正在厨房。开门的倩倩不认识他,便叫了泉源一声。泉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阿枣和小树已经把赫哲让进来,还站在他身后对她做鬼脸。
“泉大人,你居然偷偷就把帅哥请来吃饭哦~”
泉源眼眶泛红,看起来非常狼狈:“你们不装淑女了?这样大喊大叫。”
小树对她直吐舌头。
这时候华蓉听见声音也出来了。她顶着面膜向赫哲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便拉着小树她们往客厅去。
赫哲朝她们笑了笑然后把手上的花递给泉源:“你怎么了?”
泉源也笑了笑接过花:“在切洋葱。”
赫哲递过一块手帕:“别用手揉,厨艺上你还是这样笨拙。”
泉源有点无奈地耸肩:“人要怎么才能进步呢?又没有妖怪在后面追着我。”
赫哲笑着摇头,然后脱下外套挂在门厅的衣帽架上:“天才总要有些不擅长的事情才算公平。”他看了一眼泉源顺手放在鞋柜上的菜单,“再说她们好像很期待你的手艺。”
“不要取笑我了,如果不是想看我出丑,谁会想吃我做的东西。”
赫哲的声音顿了顿。泉源看见他习惯性地将手放在衬衫袖口的扣子上然后又马上放下。这个动作快得几乎没有发生过,但是泉源已经知道刚才那一瞬间赫哲是想去厨房帮她。她想自己同赫哲分手已经有很长时间,对彼此的习惯竟还是这样了解,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赫哲有一手好厨艺,泉源在厨事上的启蒙师父便是赫哲。他们还在恋爱的时候赫哲总嫌弃她吃快餐外卖便每天过来帮她做晚饭,但从不提出留夜。曾经这份温柔让泉源有过一些要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的错觉,但错觉终究只是错觉而已。
她忽然觉得头疼,到底是怎样的冲动让她竟然把赫哲叫了来。
人一遇到感情的事就笨头笨脑,泉源知道自己一听到贺晨曦的名字就会全失冷静。
怎么竟然会把赫哲叫来呢。
她看着手中的蝴蝶兰觉得懊悔无比。
偏偏是蝴蝶兰,友谊同爱情暧昧得叫人心焦的花。
也许应该说些什么。但泉源只觉得头脑中声音嗡嗡杂杂,烦躁得无法思考,最终也只能说出两个字:“谢谢。”
“这么客气?”赫哲笑得很礼貌,“朋友的邀约我从来不推辞。”
泉源看着他这样的笑容感激地叹了一口气:“谢谢。”
“我只好说不用谢了。”
“华夏在客房,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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