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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事之平乱记 作者:宅二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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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小不知管家的事”,摆明了警告悠悠不要插手管家内部事务,任是豆丁一向皮厚,听到这话也是脸一红,再不好说什么。

    管世宽的脸色又青又白,直接用行动说明了她的立场。

    只见她一转身,大步走到老爷子轮椅前,面向老爹背向老祖宗站的溜直,傲然抬起下巴,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根长长的鞭子。

    鞭子柄在管世宽手里,大半鞭身却是卷着盘在地下,鞭梢直直的指向管于贤的方向,仿若一条将被管世宽握了脑袋在手里的长长毒蛇。

    看到这根鞭子,管于贤的脸也白了。

    管世宽手里的鞭子长可一丈,把手至鞭梢都是黑红油亮的颜色,整个鞭身遍布自然生成的倒刺,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看上去杀伤力极大。

    这根鞭子管于贤也曾经用过,正是历代判官代代相传的刑具和信物、江湖上有字号的凶器——“蛇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蛇舌”传自管家第一代判官“铁面阎罗”管飞鹏,专做行死刑之用——刑堂里,死刑都是由判官亲自执行。

    管飞鹏生性残忍好杀,对亲人家奴也不例外,曾用此鞭在一日之内鞭死几十人,其中管姓子侄占了一半以上。

    连管飞鹏本人,晚年也因身犯家法,死在“蛇舌”鞭下。

    从成为刑具到现在,此鞭不知道沿用了多少岁月,吞噬了多少人命,柄子烂了好几次,换了又换,鞭身却不仅丝毫不见朽坏,反而越来越坚韧了。

    刑具蛇舌吸饱了人血,鞭身的颜色也由当初的深黄色变为现在油亮润泽的黑红色。

    据说此鞭乃是由蛟筋制成,质地既柔且韧,刀剑难断,水火难伤,十分邪性,一鞭打在人身上就是一条子肉下去,伤口一滴血也不流,似乎全叫鞭身吸去。

    刑堂案卷记载,历任判官从管飞鹏起,每一代都会至少鞭死一个犯下不赦之罪的嫡系管家子弟。

    族中有传言,“蛇舌”已经通了灵性,每一代都要吞噬一条管家嫡系传人的性命为祭品,被它鞭死的人轮回不得,连魂魄都要被吸附在鞭身上,如此鞭身方得不坏。

    吸魂摄魄倒是难说,蛇舌鞭日益坚韧、夜夜嘶鸣乃是确有其事,这件兵器管世宽日日不离身,见都见惯了。

    “蛇舌”是管家刑堂判官唯一的信物,平日都是秘密藏在身上,管家子侄除非犯了必死的罪过,否则轻易连看也看不到一眼。

    今天管世宽把“蛇舌”都拿了出来,显见是已经下了死扛到底的决心。

    “世宽,这是怎么回事?于贤,你到底想干什么?”

    情势如此危急,管破家再也不能装哑巴了,他沉声开口,虽然声音苍老却底气十足。

    “老祖宗,世宽等会再向您请罪。”

    管世宽头也没回。

    若管破家看得到管世宽的面部表情,就会发现自己的孙女此刻眼珠上血丝密布,面沉似水,狰狞威严以极。

    “开刑堂,管氏子侄跪下听令——”

    管世宽一字一顿,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嘶哑中透出一股狠劲。

    管世宽一声令下,管于贤身后一干管家子侄与家生奴才,大多数条件反射的双膝一弯跪在当场。

    另有几个人愣了一下,犹豫再三也跪了下去。

    只有两个人——管世宽的堂兄弟,一个妈生的兄弟俩,一个名唤管世风,一个名唤管世云的——眼神闪烁,直直的站着,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管世宽没理会对面的动静,自顾自的下着命令:

    “管于贤骄奢不法,私吞官产,以下犯上,今赦令褫夺族中职务,暂时圈禁待勘,问明罪行后从重发落!”

    “其随从人等,告发出首者可将功折罪,免于刑罚,顽抗不从者,依例严惩不贷!”

    跪下的管家子侄齐声应道:

    “谨遵掌刑使者令!”

    原来管世宽由于年纪尚轻,还未接任判官,只是挂着“掌刑使者”的头衔,幸好“蛇舌”在手,不然也号令不动。

    管世宽暗暗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局面总算是好看了一些,但她脸上却一丝轻松也不带出来,依然阴沉。

    冷冷的看了老爹和老爹身后的两个表兄弟一眼,管世宽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血腥味:

    “管于贤、管世风、管世云,你们三人为何不跪?可知就凭你们现在的举动,已经足以问个大不敬之罪!速速伏法,否则十尺‘蛇舌’,正是为尔等所设!”

    管世风、管世云嘿然冷笑,双双注目管于贤。

    管于贤咬了咬牙,只说了两个字:

    “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管世宽严阵以待,却没有见对面任何人冲过来,只是听见有低低的“啪啪”声,闷闷的响了几次。

    几声闷响过后,她的胸口和小腹、肩膀、大腿等处似乎被千斤油锤先后大力的撞击了几下,眼看着身体情不自禁的趔斜了要倒,最后似乎费了好大劲又站住了。

    管世宽感觉到有温暖而又湿润的液体浸湿了衣服,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上出现了一块块越来越大的血迹,慢慢覆盖全身。

    “我受伤了,应该是枪。”

    这是管世宽脑中涌出的第一个念头。

    “是谁开的枪?”

    没等再抬头看看元凶是哪个,管世宽就觉得一阵头晕,眼皮发沉。

    她身中的几枪看来是打中了哪根主要的大血管,不然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不会出现的这样快。

    全身发软管世宽强打精神茫然地环视了一圈,发现对面的管世风和管世云脑门上各多出了一个红色的圆点,又从圆点中流出了一道红色的细细溪流。

    倒下的二人,手里的大口径手枪枪口还在冒烟。

    管于贤已经躲到了街边的一栋建筑物后面。

    那几个面生的人,有的捂住脖子躺在地上翻滚着,滚得越来越慢,还有的眼睛里流着血水,惨嚎抓挠着,显见已经被飞针刺瞎。

    刚才跪下的管家子弟有的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还有的表情愤怒,不停朝身后放着枪,枪的型号跟管世风二人手中的相同。

    他们的嘴巴不停开阖着,似乎在喊着什么。

    只是管世宽什么已经也听不见了,尖锐的耳鸣声掩盖了一切其他声响,眼前的场景,与她而言就像一部有颜色却没有声音的彩色默片。

    天旋地转,管世宽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在倒下之前,她眼角的余光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爷爷须发飞扬,铁青着脸,手里两把保养得极佳的盒子炮不停的点射着。

    旁边的悠悠面色严肃,专心致志,双手频频扬起,抛射着什么东西。

    管世宽觉得身子很软,眼皮很重,再也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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