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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我遇到一个合适的人,要结婚了。”

    “小伟,我对你的责任已经到了,接下来要过自己的生活了。”

    “不要怪我。我对他我不能让他知道以前的事情。原谅我的自私。你也不要太任性,对女朋友要有耐心,要贴

    心,知道吗?”

    “如果以后有合适的时间,我会去英国看你。”

    “再见,阿伟。”

    没有告别,已经成永远。

    没有相约,何时再见。

    所有的事情在不经意间就变了,他的心机他的愿望他的努力,全成了白费一通。

    何正伟的脑子骤然停转,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怎会呢怎么会突然就不要他了。

    可是这一切明明白白地在他面前敞着,由不得他。

    他带着微末的、甚至已经卑微的祈求,问她在哪里,他想去参加她的婚礼。

    何敬书没有回复他,她就像一片抓不到手的空气,飘着散了,不晓得去了哪个方向。

    如果她在他面前,他甚至愿意跪下来求她,让她再考虑考虑。如果她还不回转心意,他还可以把她强制绑走,绑回

    自己的身边。他也愿意哭着求她,向她认错,他做错了很多事情,需要她的原谅。

    带着这些念头,何正伟不顾校方和导师的劝阻,办理了半年的修学手续,去暴热的赞比亚、刚果,去潮湿的菲律

    宾,去碧绿的委内若拉,他去了无数的地方,跋山涉水披星戴月,不远千里,就为了能够在人群里偶遇她。

    何敬书、何敬书,他不断的默念,绝望成了极地冷漠,质问她——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你当初就不应该理我,不应该照顾我,不该领养我,不应该承诺我,更不该十年来日复一

    日地对我好。你怎么会以为我的心还能装下别人。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的承诺,你说过会一直喜欢我,爱我。

    何正伟对着喷薄的瀑布,纵身跳了下去,在水下扭曲大哭。

    半年后回到学校,所有人都吃惊于他的颓废和冷漠。当然他以前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变了,变得没

    有感情和言语,多的话一句不说,精准地计算时间,永远都是脚步匆匆,流星一样从人前划过去。

    很快,大家又知道他身上一个新特点——这个亚洲天才,极度厌恶女性,他不跟女生同桌,不跟女性交谈工作,

    任何雌性生物不小心碰到他,他都会露出难忍的表情,甚至于冲出去呕吐。

    校方认为他有心理问题,建议他去看医生。何正伟不去,他说没时间。

    英国这个国家,虽然注重绅士礼仪,可是待天才,也算宽怀厚爱,知道天才在某方面突出耀眼,同等的,在另外一

    些方面就会有明显的缺陷。放在这个英俊的青年身上,也是同理。

    何正伟念了一年,就在快要拿到结业证书的时候,忽然申请了巴黎皇家美术学院,而且被破格录取了。

    原来他在大学起便开始接触油画学习,在港大的公寓里,单独的一间小房间,里面放满了属于某个人的肖像画。

    后来有人问起著名的艺术大师格林姆特,为什么会破格录用这个亚洲人,并且把他当做关门弟子来培养。

    格林姆特白发白须,从他老去的容颜仍旧能看出年轻时的光彩,他把咖啡送到干瘪的嘴唇边,道,他当时是被一副

    画所打动。这幅画里蕴含的技巧、情感和天分,绝对是稀有珍贵的。

    何正伟自从进了皇家学院,从肉体到灵魂都得到了短暂的安歇。

    他整日的把自己困在工作室里,白天醉酒埋头大睡,他开始做起很多梦。无数的梦无数的故事,断断续续的,看得

    清或者看不清的,牵扯他沉沦的神经和情感。夜晚醒来面对洁白的幕布,他用画笔和颜料把内心的欲望、纠缠和愤

    怒泼上去,一旦提笔,几天几夜的不睡觉。一旦告于段落,便去外面最热闹的地方,玩得最荒唐的地方通宵饮酒。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疯子,又像是幽灵,带着神秘无敌的英俊飘到人前,拿着一双别人看不懂的黑眼睛,冷漠地观

    察外界世界。

    在格林姆特的推荐下,很多有名的画商找上门,想要看一看他的画,看完后立马想拿到出售拍卖权,这些统统被他

    无情的拒绝。最后还是格林姆特坐着轮椅亲自上门来,陪他喝了半瓶的加冰威士忌,温和而充满了宽容地告诉他:

    我知道你一点历史,如果你想找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毫无效率的跑去每个角落。而是要让她无论去哪里,都

    能看到你了解你,让她看到你的优秀和光芒,让她忘不掉你,转而回头来找你。

    何正伟说,她不可能回来找我。

    格林姆特道,孩子,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真正拒绝你。

    第48章最后一道防线<宿敌(艾玛)|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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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最后一道防线

    何正伟以二十二岁的年纪,在巴黎上流社会声名鹊起。

    随着格林姆特的业界名誉和人际渠道去各国参展,他的名声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几乎把整个地球转过一遍,他在二十三岁时决定回国。

    何正伟在浅水湾的半山腰买了一栋豪宅,标准的南北朝向,客厅和卧室对着外面碧蓝的海湾,一流的现代科技安保

    设备和训练有序的警卫,让闲杂人等无法轻易进来。

    第一次画展的时间,定在五月一号,地点在本市的美术馆内。

    其实他有更好的选择,市长可以提供一个更优雅更有品味的私人场所,被他拒绝了。

    五月一号也是个特殊的时间,何敬书的生日就是这一天。

    这一天他忽而很紧张,出门前换了五套衣服,都不满意,而且头发似乎太长了,风格太不羁,她认不出来或者不喜

    欢怎么办。

    匆匆地赶去美术馆旁的理发店,他把长到脖子上的黑发如数减掉,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了大学时的模样,这样坐

    上汽车抵达场馆。

    参展的画有三十幅,从一楼挂到二楼。

    主题是得不到的爱恋。

    进来的还是非富即贵之人居多,自发取了侍应生盘子里的香槟,怀疑和看热闹的心情很快击碎得一干二净。他们基

    本上都会留恋在特定的画布前,也不交谈,就那么站着看着。

    何正伟的画风可以说是极度的浓烈,就像谁的情感,像是长了手脚地从画布里飘出来,缠绕着诸多看客。

    有一副是一根荆棘,生命力旺盛,绿叶碧翠,尖刺如獠牙,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