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柜台人的面,佳怡干笑着拍他的肩膀,总不能让人以为是她带着未成年来开房。
好歹一声阿姐打消了柜员的疑虑。
“我”
“如果你赶着回去,就算了,阿姐路上小心。”
看着少年独子一人往电梯去里,佳怡咬咬牙还是跟上去了。
她在房里转了一圈,阿伟去洗手间上厕所,里头的水声让她红了脸,故意跑到窗边检查窗帘,没事找事地给他
准备好拖鞋和浴衣,见他还没出来,又在外间的流理台上接了水来烧。
阿伟脱了外套,穿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出来,这姿态和风貌无疑就是风情朗月的花样美少年。
佳怡从床边跳了起来,阿伟含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羞涩迎面过来,牵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
目光柔柔的贴近,佳怡不忍心推开他,于是偏头接了他的吻。
好在只是蜻蜓点水,一点既逝。
“明天明天我带早餐给你,你先睡觉吧。”
晃来晃去,等佳怡回到山上,已经九点多钟。
远远看去,别墅里灯火通明。
佳怡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掰下前视镜,左右看自己的嘴唇。好在小伟还是少年人的状态,吻也是清纯干净
的,口红还算完整。她还是不放心,从包里掏出口红旋出头来,紧张正式地覆盖了一遍。
等她从车里子出来,看到楼梯下穿着白衬衫的天佑,头皮处狠狠的抽了一下。
同样是白衬衫,不同年纪的陈锦辉,能穿出完全不一样的风貌。
“你怎么下来了?”
佳怡走近了,才发现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了皱痕,面色也显得疲惫没精神。
稍稍心疼着,两只手落到他的太阳穴上按压:“是不是很累?”
天佑握了她的左手放到唇边贴住,眼角处多了一道纹路,什么也没说,转身拉着她上去。
黄木纹的大方桌上,摆放着几盘冷却的小菜,饱满的珍珠米粒也已经失去了光泽。
“在外面忙了一天,怎么还亲自下厨呢?”
佳怡嘴里埋怨了一句,实际心口处发酵着闷热的难过。
这对天佑又何尝公平。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佳怡偏头往落地玻璃外望去,天际上飘着零星的星点,这是个美好的夜晚。
在浴室里帮他一件件脱了衣服,天佑抬脚踏进热水里,佳怡就坐在浴缸边,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给他做着局
部的按摩。
浴室里很安静,只有天佑闭眼休息后轻轻的呼吸声。
没过一会儿,他仍旧闭着眼睛,声线喑哑:“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傻瓜,不是我对你好,是你对我好才对。
如何给恋人安全感,这是世纪大难题。
佳怡弯下腰,同他倒着接吻,舌头软软地在他的唇缝里滑动:“我想你了。”
天佑把她抓进浴缸,水波撞到白瓷的边沿,又落到地上。
夏天的裙子本来就薄,沾了水之后湿哒哒地成了半透明,天佑把头埋在她的双峰中,隔着濡湿的面料咬住发硬
的乳头。
佳怡喘了一口气,靡靡低吟出来,十指插进他的头发里,爱和喜欢充盈着胸口,在他的唇齿中转化成陶醉的性
欲。
饱满坚硬的肉柱冲进来时,佳怡仰头往后绷直脖颈线,胸脯跟着挺起来,天佑稳扶着她的后背,牙齿落到突突
跳动的动脉处。
臀部压着他的东西,前后扭着腰肢,佳怡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脑袋搁到他的肩膀处,用力的抓着男人肌肉涌
动的后背。几下重重的撞击过后,佳怡张嘴,突兀的在玻璃窗外看到一张年轻的脸。
她惊叫一声,血液倒流着夹紧了下面。
天佑及时抱住她,喘息着啃噬她的肩头:“快了,马上就出来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了人影,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叫她醒了给他电话。
佳怡的头还有些昏,一晚上都没睡好。
天佑听了她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点奇妙的笑意:“对不起,昨天折腾狠了。”
佳怡哼哼着,脸上有些发烫,昨夜见她出来得很快,又被他压在洗手池上来一了一次。她是太紧张了,总觉得
有一双视线悬在两人的后面,心神受了刺激,穴肉也跟着用力搅合,所以天佑每进来一次,她都觉得酸胀难忍,叫
得压抑难捱。不住地往后推据他的身体,天佑也受了刺激,往后扣死她的双腕,简直有种强占的兴奋感。
隔着电话线,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那头又是一阵轻笑,显得很有精神。
“中午过来陪我吃午饭吗?”
“有点不舒服,看情况,好么?”
当然,她尽量还是会过去。只是过去之前,势必要去半月湾找一找小伟。
手抬了起来,还未扣下去,房门倒是自己开了。
小伟露出一道青涩的微笑,让开过道:“阿姐进来吧。”
佳怡难堪地轻咳两声,打量他的神色,他看起来很平常,不像是个半夜去偷窥别人做爱的。
阿伟过来牵住她的手,把人拉到床边坐下:“阿姐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说着又去盯她的手:“不是说给我带早餐么?”
“对不起,路上匆忙,我们还是叫餐在房里吃吧。”
阿伟说好,乖乖地松开她去打前台电话。
佳怡没什么胃口,心火有点燥,舌苔寡淡尝不出味道,她像羊似的反复嚼着嘴里的生菜丝,又是溜了他一
眼:“那个昨天晚上”
阿伟抬起头,正喝着牛奶,唇边照例沾了乳白,佳怡拿手指抹掉,自然地放到自己的唇内舔干净。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佳怡赶紧摇头:“那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在这里住得惯不惯。”
阿伟腼腆地笑了笑:“习惯的,阿姐别担心,我在哪里都可以。”
佳怡放下筷子,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何敬书的记忆已经回到了脑子里,阿伟以前并不是这么个腼腆羞涩的性格。
自从他上初中开始,因为个子长得快,比同龄人更漂亮,为了避免多余的骚扰,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生人勿进
的表情。在家里对着她,也是趋向于摆出比同龄人成熟的作态。
“你跟以前有些感觉不一样。”
佳怡还是说了。
阿伟淡淡地嗯了一声,这几秒才像他,接着又是羞怯起来:“这不是很久没见到阿姐,所以”
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么。
等他吃完早点,佳怡看时间还早,也想多陪他一会儿,于是靠在沙发打开了电视。
阿伟贴了过来,手背搭住她的额头:“有点低烧,姐姐上床去睡吧。”
佳怡无力的起来,被他拖到床上,被小孩子照顾着喝了热水:“十一点的时候叫醒我,还有点事没办。”
身边细细碎碎地,阿伟光着身子钻了进来,从背后抱住她。
醒来时摸到一手的光滑,佳怡皱眉往后看去,少年身上光溜溜的一片,皮肤白净,绒毛在阳光下镀了一层光。
只是他的身体冰凉,总没什么热气。
她这算不算是金屋藏娇呢。
给他盖好被子后,她还是起迟了,匆忙的赶到公司,金助理道老板突然接了电话外出了。
佳怡忐忑心虚地坐在办公室里,喝两杯咖啡,实在忍不住给天佑打去电话,那边闹哄哄地,好像是菜市场又好
像是商场,这下她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去半月湾“抓奸”,一切都好说。
然而她还是把心放早了,天佑的嗓音里含着一丝克制的兴奋:“在公司等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一个小时候,穿着黑西装的厉天佑领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从大门进来。
这个男人穿得不伦不类,外面套着黄色道服,道服下面是金黄边的廉价绸料长裤,走路的姿态也是大摇大摆
的,半仰着下巴好奇地动看西看,当他看到佳怡的时候,眼里放出光来,哈哈笑着过来抱了她一下:“芳芳啊,你
可急死老爸了,原来你在这里哈哈哈。”
没错,这就是消失了一万年的梁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