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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涯,海之角 作者:Lord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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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士长带着手下,小心翼翼地接近目标。借着灯光,谁都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这些士兵心中的紧张感。德国兵们平端着武器,随时作好向一旁躲闪的准备——如果那个人是抵抗组织的一员,他就有可能趁德国人接近时,突然跳起来向他们射击。

    但不等他们靠近,军士长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臭味。凭着多年的酒龄,他断定这是劣质的莱姆酒,而且是喝了会让人反胃的那种,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和流进下水道的泔脚汁差不多”。而且,很快地,他们也发现了一只滚到墙边的空酒瓶。

    “妈的,又是个酒鬼……”德国人骂了一句,走上去踢了踢他们眼里的那个活死人。可对方连反应都没有,可见已经醉得不行了。

    “真是晦气。”军士长说,“遇上个酒精中毒的傻瓜。”他朝酒鬼脑袋边的垃圾堆中吐了口唾沫,带上两名手下,骂骂咧咧地走回车上。

    “什么情况都没有,开车吧!”他吩咐着驾驶员,自己则倒回了座位上。

    “可他刚刚还在跑的!我发誓!”负责探照灯的士兵喊道,看来依旧心存疑虑。

    “每个酒鬼在变成一堆烂肉之前,都是能跑也能跳的大活人。”军士长嘲讽道,“说不定你看到的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步……运气真好。”

    这个残酷的冷笑话让其他士兵都乐了。在这个充满着战争的时代,人类的性命是被漠视的,每个人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就被死神夺走自己的未来。对这些亲眼目睹过生命消逝的军人而言,死亡——尤其是非德国人的死亡,根本就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引擎发出病人哮喘一般的轰鸣声,装甲车载着德国兵走远了。当探照灯的白光逐渐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时,那个躺在地上的“酒鬼”慢慢地爬了起来……

    “该死的德国佬……竟然踢得那么重……”“酒鬼”难受地揉了揉自己的腰部,用袖子抹掉了鼻子上的泥灰。

    尽管刚才那急中生智的伪装弄脏了她的脸,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成为酒鬼,海伦·阿尔贝斯将是这群人中最漂亮的。

    “这些酒太臭了,真不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它。”海伦闻了闻被莱姆酒弄湿的工作服,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这样夜晚中出门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无论是修女阿尔贝斯小姐,还是汽车修理厂的学徒阿纳托利·马里诺斯基,或者是化装成学徒的修女,都是同样可疑的。她有可能被捕,有可能被审讯,有可能被殴打,然后就是更糟糕的事……

    但是,今天晚上,海伦却有不得不冒险的理由。

    常珊,2007-10-10 21:51:35

    就在1个小时以前,特蕾西娅偷偷地跑到兰德—兰特街的教堂,将一条相当重要的消息告诉了她——

    那个与特蕾西娅偷情的德国军需官法尔肯塞少校在与她翻云覆雨了3个小时之后,得意地对特蕾西娅说,他即将要为德国海军的一次大胜立功了。因为在过去的两周里,他不分昼夜地忙着调运物资,一共向北方的格丁尼亚军港输送了20000吨燃料和大量的生活物资,供海军的两艘重型战舰使用。根据上司的命令,这些东西必须在18日以前送达军港,而法尔肯塞少校努力工作,在17日就完成了全部的任务,并且还受到了司令部的表彰。

    虽然上面并没有告诉他这些运送这些东西的目的,但法尔肯塞少校却是个爱好扩展思维的聪明人。他很快便推测出那两艘停泊在格丁尼亚的重型战舰将有所行动,而且就是在18日左右。

    为了能在情妇面前展示自己的威风,这位聪明过头的军需官在枕头边对特蕾西娅大吹特吹,不但将那些事实和推测全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还把自己说成了协助海军作战的英雄——就连芙莉嘉·冯·哈瑟尔的生命线也掌握在他的手中。

    没过多久,消耗了过量体力的法尔肯塞少校就趴在床上昏昏睡去,而特蕾西娅却迅速地穿上衣服,从军需官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并且找到了海伦。

    “现在法尔肯塞完全睡着了,可要是在他醒来时找不到我,我就可能会被怀疑。所以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特蕾西娅着急地对海伦说,“妳得快些把这条情报送给格罗霍夫大叔,那两艘船有可能已经出发了!”

    尽管对这种获取情报的方式始终存在着极度的不满,也不赞同特蕾西娅对爱莉的种种隐瞒,但身为抵抗组织一员的海伦却很清楚,在这样的时候,究竟哪件事更为重要。

    因此,她毫不犹豫地换上了男装,并且确信姐姐和孤儿院的孩子们全都还在梦乡中后,“汽车修理厂的学徒”出发了。由于深夜中无车可搭,海伦必须步行相当的路程,才能到达组织的地区中心元帅大街。

    只是,她在半路上不怎么走运——就在她沿着这条马路向前行进时,那辆讨厌的半履带车从后面驶了过来。海伦一路狂奔,总算在前方找到了一条可供躲藏的巷子。可她尚未跑进小巷,德国人的探照灯就发现了她。

    如果继续逃跑,一定会被敌人当成可疑份子立即射杀。情急之下,海伦只得掏出一直藏在工作服里、以备掩护之用的半瓶酒,洒在衣服和脸上。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倒在了地上,还故意让脸沾上了厚厚的泥灰。无论德国人踢她,还是朝她吐口水,海伦都一声不吭,把自己彻底伪装成了一个倒在路边等死的酒鬼……

    “混蛋……幸好他们没弄伤我的脸。”海伦拍掉身上的脏东西,自言自语道,“我可不想破相,变成夏洛特认不出的丑八怪……”

    说完,学徒打扮的修女小姐警惕地注视了一下四周,便带着那份足以决定上千人生死的情报穿过羊肠小道,跑向那条熟悉的近路。不一会儿,她的身影就在华沙城的重重黑夜中,渐渐地褪去……

    ……

    半个小时以后,刚睡下不久的皇家海军本土舰队司令官约翰·托维被部下从床上叫醒。一份来自波兰抵抗组织的情报显示:有两艘德国人的重型战舰正离开格丁尼亚,有可能将进行一次远航。

    “终于来了,”托维上将的目光有些呆滞,“我还以为那只是坎宁安为了安抚我而开的玩笑……难道……这就是他说的……”

    随后,他下令立刻将本土舰队的两艘重型巡洋舰“萨福克”号和“诺福克”号派往格陵兰岛和冰岛之间的丹麦海峡,密切监视那里的水道。“曼彻斯特”号等3艘轻巡洋舰被调往冰岛与法罗群岛之间的挪威海,执行同样的警戒任务。而在奥克尼群岛、设得兰群岛和法罗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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