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臣 作者:千代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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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着珠花,此刻正好去看看。”
玉祥上前掺了王皇后的左臂:“皇嫂嫂真是好兴致,前您没进宫之前,这次绣啊、花儿啊的事情都是针工衣帽局的事情,我就是想看也看不到。”
王皇后拍拍她的手背:“也不能都在这里做,都是妃嫔们的新珠花罢了。”
“关太医的药。”贴身侍俾看王皇后要走,赶紧奉了药过来。
“不喝了。”王皇后摆摆手。
玉祥怪道:“皇嫂又不听太医院的话了!那药是治手的,干孩子什么事?更何况那个关太医手艺是不错的。”
王皇后摇摇头,默默将手指往袖中缩了一缩:“走吧,我们去松龄阁,那里热闹些,也有趣些。”
玉祥叹了口气,心想这个人是王家姐姐的时候便是个只为别人考虑的,如今做了陈家的媳妇,自己的嫂嫂,天下至尊的女子,但依旧是如此性格。迁就着皇城内的女人们也就罢了,连对自己这个交了心的妹妹也只是一味的迁就。谁知到这皇宫内外,能赢的都不是甘愿委屈自己的人啊……
松龄阁的奴婢们停手得晚,此刻才吃了午饭正要休息,见皇后和公主驾到了,赶紧起身下跪。
“起来吧,累了一上午了,该休息的就去休息吧。”王皇后笑道:“管事的领我们去看看珠花。”
众人磕头谢了恩,领事的就领着众人退下去歇息了。
掌牌的女官将所有编好的珠花一一呈到盘子里,盘底的红纸上写着宫人的名字。呈妥了便拿了笔站在帘外,等着记备。
“这是什么样式?”玉祥顺手拿了一串。
帘外的女官通报:“回公主殿下的话,这一串名为,白葫芦。”
葫芦,意指福禄,白花花的珍珠也到适合做这个,沉捞捞的一大串,看着也着实可爱。
“回公主的话,这个样式已经是做不了花钗了,坠在衣裳上做个流苏倒是不错。”糖糖在一旁笑道。
玉祥点点头:“这个真是好看!皇嫂嫂就做个流苏,坠在腰上配着深色的裙子一定好看!”
王皇后接过玉祥手中的珠串,细细的看了一翻,觉得的确别致:“记下,这一串就做成坠子,给胡贵妃吧,她喜欢这个。”
玉祥立刻噘了嘴:“什么胡贵妃?我看就皇后自己做坠子好!”
“我还有许多。”
“什么许多!?记下了,这一串做成坠子,届时送到皇后那里。”玉祥拉了皇后的胳膊:“她本就是个跋扈的人,越发谦让便是越发不是体统!”
“哎!”王皇后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嫂嫂!”
王皇后反手握了玉祥的手:“朝廷还要仰仗着胡贵妃的哥哥镇守玉龙……我不过是个女流,怎能为了自己的委屈就……气终归只是一时的。”
“她有个了不得的哥哥,难道嫂嫂娘家的社稷之臣还比不上他们?”玉祥十分不高兴,年前那个胡贵妃越发的飞扬跋扈了,长辈面前装得倒好,稍少了些人便是次次发难!大皇子的母亲也就罢了,位份偏就不如她,竟然在皇后面前也敢顶撞!若不是因为自己监着大皇子的功课,这些事情竟也难以知道!
王皇后抚着玉祥的手,缓缓道:“你呀!从小时候就是个有心劲儿的人,第一次遇上你就见你在和韵眉吵嘴,两个得理不饶人的!……不过那种小孩子的玩笑也就罢了,如今大了,这些大事要说要做就要谨慎些。如刚才,那么些人在跟前,你说胡贵妃的不好岂不是自落得不是?”
玉祥笑道:“我和那倔丫头的事儿可不能浑进来,我们虽吵着,那是要好的吵,是真姐妹。那个胡贵妃算什么?又说这宫里,若是皇嫂这里或我那里的奴婢都起了别的心思,那我这一宫之主也就不过了,别人不来害我我自己先喊一声丢人。”
“你呀!就是不会忍……”王皇后知道劝不了,也明白她是护人心切。
“哼!”玉祥拿了羽扇为皇后抚手:“我为谁忍?我才不受这般的苦呢!”
王皇后笑着羞她:“我可是听皇上说了,那个陈景泰?”
王皇后看她不答话,越发觉得皇上说的属实:“……还是那个魏尝不可?”
“哎呀!”玉祥扔了扇子:“皇嫂胡说,什么魏尝不可?”
“好妹妹,若是真有那个意思莫要错过了,”王皇后挽了玉祥:“……若是没那个意思,就当嫂嫂没说。”
看玉祥不答话,只是捂着脸,王皇后说:“我们嫂姑俩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么?那个魏大人我也问过了,是个才貌双全的人。”
玉祥忸怩了一会儿,说:“……听说他家里有个订了亲的女子……”
“哦?”王皇后挺吃惊:“你听谁说的?”
“这……”
王皇后说:“你莫要太在意这些流言,他是我叔叔的属下,自然是有人知道他底细的,队伍不同于翰林院,只需一个半个月份便知根知底了,等我叔叔回朝了,我亲自去问他。”
玉祥默默地点点头。
王皇后拿了手上沉甸甸的‘白葫芦’看了看:“看嫂嫂说得准不准?你也不忍了么……?”
玉祥左右一想只好一笑:“嫂嫂也是为了皇兄忍么?”
这回便是轮到皇后脸红。
玉祥顺手从桌上拿起了个银质的双脚大钗:“也不能处处都忍!既然要赏她,那就别做坠子了,弄个大钗子,看不压折了那个了不得的皇贵妃?!”
王皇后没有忍住,被她逗得呵呵的笑了。
入夜,北镇府司的人带着秘文入了后宫,陈鍄正在更衣,听到屋外许唯拿了什么正在看,似乎在笑。看陈鍄提着裤子出来,许唯赶紧放了手上的纸走过来:“主子,手巾子。”
陈鍄擦了擦手,顺手丢给身边的小宦官,小宦官接了手巾子,弯着腰进去刷溺桶去了。
“轻些!”听里面乒乒乓乓的,许唯嘱咐道。
“刚才笑什么?”陈鍄问道。
“主子,您看。”许唯拿了北镇府司密探的奏报过来。
陈鍄看了一眼,笑道:“这个魏池果然是个胆大的,还没接任就敢去收上司的礼了!你看看,这样好的茶具宫内有没有?”
“回主子的话,”许唯摇摇头:“那白玉杯子不稀罕,就是那犀角做的茶匙实在少见,宫里怕是没有,天下怕也只有这一个。”
“……你说……魏池那个土包子是不懂?还是胆子忒大了点?”陈鍄拿了暖玉在手上摩挲着。
许唯拿了小几上的夜宵点心过来:“以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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