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 作者:逐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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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文钊说什么,穿衣服要紧。
文钊看她一丝不苟地穿袜子、梳头、收拾包包,还挺像个助理的,不知怎的突然说:“要不你来给我当个助理?我开的工资准比你们杂志社高。”
贺远征哼哼道:“想挖我墙角的多了去了……”
“这么自信哪?”文钊接茬。
“您可别,”贺远征望了她一眼,“我刚在这儿安定下来呢,你非亲非故把我挖过去,这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文钊不屑地说:“我这还不打算保密呢,你那儿保密措施做得齐活儿啊!”
“一步错,步步错,我走了,回见啊您!”
片刻都不敢逗留,贺远征嗖地拿过自己的包包蹿出去了。若自己没按时到岗耽误了连老师的行程,她相信这个男人会把她放进油锅里煠来煠去。
到点了,贺远征发现连老师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开了条小缝里钻进去,发现老连正在哼歌对着镜子刮胡子呢,他用余光发现贺远征的存在,哼气说:“知道回来了?蒋言灵说你昨晚上没回去呢。”
“我被锁门外了,随便找了个桥洞睡了一晚。”
老连笑着说:“该!”
贺远征没搭话,闷头收拾散落一地的衣物,捡起来规规整整地叠好,之后抖着床单。晃了好大两下,差点扭着腰,结果被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正好飞到老连脚下。她跑过去捡起来摊开,定睛一看发现是女人的性感内裤。
老连的脸有点僵,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晃悠到洗手间去了。贺远征捏着内裤丢也不是,留也不是,有如烫手山芋,而且裤子还带着点风干的坚硬,还不知道上面有多少病菌呢,吓得她随手一丢,稳稳当当落在垃圾桶里。
不清楚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贺远征不敢细想,先做好本职工作再说。
帮老连收拾完房间后他就要开始做正事了,因为贺远征不熟悉摄影方面的东西,所以上海这边的工作室给他又配了一个专职助理,处理原片。老连工作的时候,贺远征也不敢乱走,只敢在片场待命,时不时三五个小模特要求端茶倒水,贺远征也要跑去挺替人手。
中午休息的时候,分盒饭也有讲究。摄影师的盒饭都是从酒店里送过来的,到贺远征手上时底下还有个炉子保温,酒店的人说什么也不帮忙送进去,无奈之下贺远征让片场的人见证徒手端锅的奇观,模特和助理的伙食比较差,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助理推着片场运货的平板车吱吱悠悠过来了,篮子里的盒饭贴满五颜六色的标记。
哪个模特不吃葱,哪个模特要的沙拉,禁口忌口标得清清楚楚,贺远征忙了一上午几近昏厥了,领到自己便当的那一瞬间就差不争气地跪下了。工作人员在餐桌围成一个圈狼吞虎咽,可旁边几个模特姐姐愣是瞪着贺远征吃,自己的饭一筷子没动,倒是她瞪得背脊发毛。
贺远征悄悄问旁边一个模特姐姐:“美女,你怎么不吃呢,光看。”
“我闻闻味道就好了。”她说完还嗅了两下。
“这……闻着能饱?”
“真能,”那个模特一脸诚挚,“吃饭还得卸妆,麻烦。”
贺远征把目光移到她摊开的盒饭上,认真地问:“那……这鸡腿……您不吃的话……”
“拿去吧。”模特把盒饭往她那儿一推,大义凌然。
贺远征屁颠屁颠地夹过来,活在时尚堆里她就是个异类,反正自己脸也就长成这样了,身材再好能吸引到哪儿去。模特见她大口吃得津津有味,咬着牙挤出一句话说:“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贺远征嘴里还都是饭,“你挣的可比我多多了。”
“那倒也是。”模特衔着吸管喝体能饮料。
不一会儿主管喊开工了,模特就位。旁边的姐姐猛地站起来,贺远征蹲在那儿朝天瞅,那人的腿长直逼自己的胸,还没穿高跟鞋呢。
这真羡慕不来,贺远征认定自己活脱就是矮子命。
事不关己,贺远征继续忙着吃饭,期间刷刷微博,发现好几个眼熟的模特姐姐都是黄v。生□□看美女,贺远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拉下来一排都一一关注了。
那厢正在忙着拍片,突然片场里的照明都断了。一下子偌大个工房漆黑一片,除了推拉大铁门渗进来的光线,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让很多人都慌了神,特别是那群模特姐姐们,贺远征听到很多男助理劝慰平静的声音,还有老远处连实川的埋怨声。
有人提议去联系厂房的人开备用发电机,贺远征只知道这玩意儿是医院或者学校这类必须的用电单位标配,没想到这个旧铁皮厂也有。发电机很顶用,不消一会儿就来电了,贺远征发现好几个模特姐姐哭得妆都花了,有点心疼。
“这怎么回事啊,这盏灯怎么没亮呢?”老连大声发话,指着厂房顶上很偏僻的一盏大灯问着。
“老师,这拍摄还能进行吗?您看……”
“进行?进行个屁!戳瞎你一只眼睛,看东西还能完整吗?”老连火气有点冲,估计是午饭干辣椒下得有点多。
厂里一时半会儿没人敢接茬,都对著名摄影人的怪脾气略有耳闻,这会儿谁要是开口,那就和顶枪眼的黄继光无异了。四周一片静悄悄,都试着想糊弄过去。
“说话啊!啊!装什么哑巴,该找人修找人修,没灯就不拍了,都回家吧啊!回家!”老连大手一挥,挡过摄影助理递过来的片,一个人跑到休息室里偷闲了。
贺远征已经分不清这是他独特的偷懒方式,还是真的生气了。不过每次结果都是一样,不去喘个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于是贺远征试着找片场的负责人联系,看看能不能来个电工把灯修了。
负责人是个敦实的胖子,也是满脸愁苦,他说:“你看我们这地方是按照老师的意愿租赁的,这以前还真就是个铁皮厂,那吊灯少说也用了不下五六年了,哪儿能说修就修啊。”
“那我们能搭个架子,在那附近再接一个光源不?”
“贺助理,不是特意难为你,我们的人里哪有会接电路的,就算有也没那个条件。而且那灯的位置多偏,一般人也挤不进去啊。”
说的也是,虽说那是吊顶,但从外面的梯子进去修不是难事,主要是隔壁那个通风口太狭窄了,不是规定体格的人不一定进得去。
“那您打个电话问问这附近的电工,是个什么情况。”
胖子掉头联系人去了,十分钟后回来,说也算幸运,最近租厂房的人把这里报修过,灯泡仪器都半新不旧,估计就是那盏灯螺丝没拧稳,断路了。
“那好办,你看看在场有没男同志上去加固一下。”
胖子把男助理都召集过来,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稍微有个瘦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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