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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俊朗的脸庞。没有他的日子中,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陆晓听得红了眼眶,这一刻,他除了对不起,什么都不能说。

    他爱邢骅琛,陆楚也深爱邢骅琛,但他不能再让陆楚肆无忌惮的继续爱下去。

    第二日,陆晓便把陆楚的全部家当搬来了兰和公馆。

    当天便实施了圈禁。

    他熟知邢骅琛,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陆楚只身赴火坑。任凭陆楚如何叫嚣与咒骂,陆晓依旧将她圈禁着。

    两天。

    十天。

    半个月。

    陆楚不再胡闹,一张又一张的画着邢骅琛的肖像。

    一张比一张完美,眉眼之间的神色,栩栩如生。

    阳光慵懒的伏在窗台。

    书桌上的矮子松,怕是许久不浇水的缘故,睡得深沉。

    邢骅琛的素描像被贴的满墙都是。

    朦胧昏黄的光,罩着陆楚柔软油亮的长发。

    她擎着侧脸,仰望着画板上的碳墨。

    一颗种子在邢骅琛眼中萌芽,一棵树便在陆楚的体内开始潜生。

    而错误的时刻,令星辰停止运行。

    不再有年月,不再有季节。

    她再看不见落日给女神的雕像染上红晕,再看不见禁园里的果子谢落。藤萝会以柔柔的掌,纤纤的指抚摸廊柱。巴哈在小提琴的g弦上不住的咏叹,她只能在他画像的光耀里哭泣。

    “我仿佛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放过他,放过你自己吧。”陆晓看着满眼红血丝的陆楚嚷到。

    “你说的我都懂,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放不开!我知道自己难过,自己伤心,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他全然不知,可我控制不了你知道么!哥。我心里难受,就像是心脏被灌进了胶水,我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我求求你杀了我吧,我太难受了。如果这份爱非要像一把尖刀,就让刀口对着自己的胸膛。哪怕有一天这把刀会刺进自己的胸膛,至少可以死在爱人的前面。”陆楚平淡的看着陆晓急迫的脸庞,从容,不悲不喜,“我爱着他,已经失去了去爱别人的能力,那天我不该偷喝他藏起的毒,真的,可现在,我后悔了,但那□□已进了骨髓,我是那么的爱他!”

    “会忘掉的,就跟我一样。”

    “忘掉?你不是跟我讲过么?什么是爱,什么是爱啊。那不是为了性,不是为了□□,更不是为了庸俗地繁衍后代,那是动物的情感,我是人,我是人那!我把我的灵魂都给了他,你现在让我忘掉自己的灵魂?那我会变成什么,行尸走肉?!”

    “你疯了!”

    “我爱他。”

    “你疯了,你疯了!”

    “我爱他!”

    终于,陆晓失败了。他无法强行掳走陆楚的爱情。他也没有掳走的权利。

    “你去找他吧。”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婚礼与葬礼

    那日,陆晓是在与陆楚购置晚膳用的佐料时遇到的梁坤。

    他已经结婚了。

    梁坤先从人群中认出了陆晓。

    “好久不见。”他客气的对陆晓招呼道。

    “好久不见!我妹妹,陆楚。”

    梁坤本是把陆楚当做了陆晓的妻子,才问心无愧的前来问候,此时竟羞愧起来。

    直到陆晓问起来,梁坤才支吾的介绍自己的妻子。

    陆晓恭喜祝贺之后,再搪塞了几句寒暄之词,便拉着陆楚走了。

    他对梁坤的结婚是有几丝不屑在里面的。要么当初他于自己轰轰烈烈的追逐尽是虚假的。要么他辜负了眼前这个妙龄少女的爱情。

    无论是哪一方,梁坤都是不占理的。

    与梁坤的碰面倒勾起了陆晓对往昔旧友的关注。

    他从芮曦口中知晓,骆安冉被公司调去了北京。薛瑞恩成了国内小有名气的作家。

    而芮曦现也嫁为人妻,有了个一岁半的儿子。

    现如今的芮曦也不再是昔日那个无所顾忌,敢爱敢恨的芮曦了。谈吐之间时常顾念的家庭之词,竟使陆晓厌恶起来。

    隔阂终究是岁月砌成的,坚不可摧,又无可避免。

    蕴藏在回忆中的美好一个接一个的被现实击碎。

    下一个噩梦又接踵而来。

    他排斥邢骅琛的婚事。

    奈何生活不会因为你的担忧与抗拒,而与其现实背道而驰。

    邢骅琛最终还是要跟冯阡陌结婚了。

    这是在陆晓预料之中的,不过令他惊奇的是,邢骅琛竟然会选择让自己陪他去挑选钻戒,而非冯阡陌。

    “是在让我死心么?是在对我给他浅薄的爱宣判死刑么?”陆晓在接到邢骅琛盛情邀请之后不由得担心、失落起来。不过现如今最令他焦心的是陆楚,她又该如何自处?

    虽说难过,可答应邢骅琛的要求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在中信泰富,两人看好一对情侣对戒,难得眼光一致,看着陆晓欢喜的眼神,邢骅琛问店员可以买一对男戒吗?店员尴尬的看着陆晓愣了一下。

    陆晓连忙解释“他开玩笑!”

    “谁说我开玩笑!一对男戒!”邢骅琛再次强调。

    陆晓满头雾水的望着一脸正经的邢骅琛,心里猜测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觉得自己已无法在承受任何关于两人感情的玩笑,哪怕只是轻声细语的调侃,也可能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伸手!”邢骅琛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央求。

    陆晓皱了皱眉头,将手揣到口袋里,他抬起头不满的瞪了一眼邢骅琛,示意他别胡来,转身朝门外走去。

    邢骅琛不顾店员异样的眼光追了上去,用力扯过陆晓的手,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商场门出口处的粉玫瑰婚礼拱门挺着腰板的站在两人跟前,像个傲娇的少妇。这一切在陆晓看来是多么的讽刺。

    “当初是你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如何爱冯阡陌。当初也是你斩钉截铁的告诉我,我们永远不可能!可是,你却在结婚前夕给我戴上戒指!是在逼迫我离开!还是在耻笑我的愚昧!”陆晓心里琢磨着,不满着,怨恨着。

    “你是在嘲笑我?”陆晓试图扯下这个箍在自己手上的夺命环,无奈尺号偏小,任凭自己如何折腾,它依旧死死的箍住皮肤,像是嵌在肉里一样!

    就陆晓终于决定放弃,转身离开时,邢骅琛突然拉住走在前面的他,小声地哼起婚礼进行曲,缓缓地走过拱桥。像是怕被别人听到,声音渺小的似乎不存在,似有若无的浮荡在空气中。

    邢骅琛哼着哼着就突然沉默了。

    陆晓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

    回去的路上两人彼此沉默着,只有快速划过车窗的空气发出深沉的低吼声。

    “后天,后天我结婚的时候,你——别过去了。”终于邢骅琛开了口。

    “我不去。”陆晓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