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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作者:子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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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很难说清,究竟是谁欠了谁,是谁要来还谁的债。倔强的活了那么多年,其实我就是要让我爸知道,我的生命就算粗糙不平,可也是坚强的带着骄傲,努力活着。就是自尊这个渺小的东西,让我挺直腰板,一路向前。

    呵,每每提到父母,我的心情都会变得沉重。大家都说,要改变现状,让我试着和父母缓和一下气氛。但要知道我和他们之间的这些纠缠,互相怨恨,不是一天两天促成的。

    剪了发,离了家,多少岁月多少秋,多少青春多少愁。那年我10岁,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年龄,我知道了什么是‘最薄夫妻情’。

    我的英语不错,多亏了高中时代的英语老师,秦老师,她是个英国归国华侨。

    秦老师待我很好,我不很理解为什么秦老师会对我好,在我的印象中,我一直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这个问题一直让我心怀感激,那天我鼓足了勇气,开口问宇说:“宇,那么多学生里面,为什么对我最好?还有秦老师,为什么你们两个人对我最好?”

    宇听到了我的问题,侧过脸来看我。和我对视了几秒之后,笑着回答道:“希,你知道吗?你真是个让人心疼的人。”

    宇说,那年李萍妈妈到学校闹事,我在办公室里嘶声力竭的那段话,真是让人揪心的疼。宇说,学生时代的那个我,是个浑身带刺的刺猬,蜷缩着身子,一脸敌意的望着这世界。

    “……”

    宇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刺猬。我怎么都忘不了,妈妈曾对我说的那句:“希,我永远爱你……”

    刺猬般的我,倒是毫不含糊的将我对父母的恨意,发泄到了宇的身上。那年一边折磨着她一边哭着问:“宇,你爱我吗?”

    “爱。”

    “会爱很久吗?”

    “会。”

    “很久是多久?”

    “永远。”

    可是,永远有多远?这句话我终是没有问出口……

    我爸是土建工程师,整天和一大堆的建筑图纸打交道。我去过我爸工作的地方,所有的人,对他都是相当的尊重,对他的评价甚高。其实我爸很虚伪,所有的人都说他是个好人,是个相当够意思够朋友的人,其实他不是,我知道他不是。我是个真实的人,不想做像我爸那样的人,不想和他一样。

    起初写文的时候,掺杂了许多不真实的情节,我们的爱情并不完满,也并不美丽。我是个喜欢撒谎糊弄旁人的骗子,但我不喜欢开伤害人心的玩笑。用大力的话来说,我是个贪玩的人,但本质却不坏。

    弹钢琴吗?我只会弹一首曲子《小鸭子》,还是苦缠着军姐,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学会的。到现在我都记得那个曲调:‘so so mi mi, so so mi mi,re mi re do……’偶尔闲来无事的时候,我还总是在嘴里哼着那首曲子,那是种对过往的一种回忆,很美好。

    打工吗?我可不会修机车,上高中时,骑得都是脚踏车。总是喜欢和阿文一起飙自行车,我们狂起来,甚至骑得比电动车还快。

    文中有许多情节都是真实的,就比如说我喜欢坐在教务大楼上,看着对面教学楼的宇。我会在午饭之后拖着我最好的朋友阿文,一个大字躺在操场草地上,望着大片大片好看的云彩。如今闭上双眼,细细吸着鼻子,好像还能闻到那操场上,淡淡的青草香气。

    我倒不介意做个谎话连篇的超级无敌大骗子,让大家看着我的故事,时而大笑,时而悲伤,合上书时轻声叹息。其实不如就将我们的生活,当做一个平淡的故事,在茶余饭后无聊至极时,拿出来当做一时的谈资。

    宇总说太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宇说的没错:“希,做自己就好了。”

    是啊,做自己就好……

    第6章 七年之痒

    一直都把在外求学的这四年时间,珍藏心中。旁人提及大学时代的美好时,我都只微笑却不言语。

    大学,藏着我的幼稚以及年少无知,还有图书馆静静躺着的那本《麦田里的守望者》。图书馆的那本《麦田里的守望者》里,藏着一封我写给宇的手写情书。那本旧旧已然泛黄的,再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小说,在图书架的最高一层上静静的躺着,安静而悲伤……

    宇和韩少华曾一起在纸片上,写下想对对方说的话,然后夹在图书馆无人问津的图书中。

    自从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心里便很不好受,可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去北京出差时,又旧地重游的回到了学校。在图书馆里,找了个可以晒到太阳的靠窗座位,晒着太阳,不时的抬头望一眼天空,然后继续低头写着给宇的一封情书。我的字迹不能算清秀,可却是一笔一划,写得很是小心。

    说不清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在图书馆写下了对宇想说的话,然后夹在无人问津的小说书中。

    我不大度,我一点儿都不大度,恰前相反,我小气得很。举个例子来说,我曾在群里讲过这样一个关于宇和我的笑话。

    宇的学校里有一个轻度弱智的学生,胖胖的很是可爱,平时老师们都爱逗他玩儿。

    那天这个小男孩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教室办公室,走到了a老师的面前问说:“老师老师,我可不可以吃糖糖?”

    a老师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可以。”

    那个小男孩儿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了b老师的面前问说:“老师老师,我可不可以吃巧克力?”

    b老师也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可以。”

    小男孩儿走到了宇的面前问道:“老师老师,可不可以亲亲?”

    “……”宇。

    “……”当我从军姐口中听到这个笑话后,掩饰不悦的撇了撇嘴巴,示意性的笑了笑。

    回到家后,只要宇一开口对我些什么,我就阴阳怪气的说一句:“怎么不要亲别人的,偏偏就要亲你?”诸如此类的话,我能不重样的说好多。明明不是她的错,我就没完没了的逮着个什么,就一直说一直说。

    刚开始宇听我这么说,只以为我是说笑,并没有在意。说多了,她就受不了了。微微红了眼眶,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动了动嘴角,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一低头眼泪就掉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偷偷擦了擦眼泪,轻声说了句:“希,我先回房了……”

    我知道她伤心了,那种表情我无法描述得清楚,但只需一眼就能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

    很多事情,心里明明知道处理方式不妥,可以说是幼稚至极,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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