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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醒河央 作者: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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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

    “你先吃,我就坐下。”话刚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那根笨舌头。

    出乎意料,图萨西塔伸手拿过一块软糕,咬了一口,细嚼慢咽,浅浅的喉随着吞咽上下轻移,一双深棕的眼眸始终目不转睛地望着夏月白的脸庞。

    被她看得背脊发凉,那双棕色的眸子,有的时候真的是不敢多看,感觉它们会一下子探入你不想为人所知的灵魂深处。而有的时候,那双幽暗的眼底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幽冥般安静的兽,透过那层色泽奇异的瞳膜悄然窥探着整个世界。

    最后一口软糕放进嘴里,拍掉手指上的粉沫,眉头轻扬朝着身体僵直的夏月白。

    轻轻地叹息,坐下。身子才挨上椅面还未坐稳,猝不及防一条手臂从眼前横过,将她的身体猛然扯入怀间,过猛的力道,迫使夏月白不受控制地撞进眼前的胸膛。

    双手握拳抵在两人中间,艰难地为自己争取到一点自由呼吸的空间,尽管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

    “月白,”耳旁忽然吹来一阵淡淡地热气,伴着她有点低哑的噪音将已经僵硬的夏月白紧紧包围,又在将近碰触到脸颊的霎时,稍稍一偏贴着脸颊滑向她的耳畔。“在这样和我说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把你关在阿蒙宫。”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也没办法反抗。”一把将她推开,看着一抹浅笑在她眼底划过,夏月白迅速抽身弹起,只是还没迈出一步,腕上一道束缚将她想逃开的动机扼止了。

    低下头,烦燥地瞅了一眼那只握着手腕的手,微凉的掌心贴着皮肤,有种被蛇缠上的森冷感,不悦地皱眉。

    “帮我戴上。”斜睨桌上的银盘,两只护具放在盘中。

    “我不会,我去找侍女来给你戴。”

    笑,五指微微收拢,满意地看见夏月白又皱了一下眉头。“我来教你。”

    不答应她是走不了的,夏月白了解图萨西塔的执拗脾气。伸手拿起一个皮质的护具,在她身边坐下的时候,缠在腕上的手松开,随即伸展在身前。

    “这个从这里穿过去,从下面绕上来。”随着她的指引,夏月白将护具套在她的腕部,在将那些皮绳穿过扣眼,来回重复地穿过,系紧,最后将搭扣牢牢地扣紧。

    好不容易戴好了一个,还算顺利,比看上去的要简单许多。

    偏偏第二个护具在最后一个地方卡住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没对准扣眼,还是搭扣的弧度有问题,夏月白反复试了几次,就是无法将铁质的勾扣连上。细细的汗,密密地爬上额际,拧起的眉头藏着一丝焦躁。

    冷不丁,从背后伸出一只手,环过肩膀将她的右手连同勾扣一起握住,稍一使力搭扣严丝合缝了。

    身子僵了僵,局促不安的视线从戴着皮质护具的手臂滑开,却无法忽略图萨西塔的指尖在她手背来回摩挲出的温度,柔得仿佛一片轻羽扫过。

    沉寂。

    图萨西塔的呼吸很近,很轻,几乎没有撩动耳边的发丝。而她喷洒在颈边的温度,却是烫的,宛若沙漠里卷着烈日的风。

    不确定在这样沉默而滚烫的温度中,自己会不会融化,夏月白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肩膀,不想惊动身后蓦然静得好像不存在的人。

    “这双手笨成这样,怎么能画出那些漂亮的画?”耳畔传来图萨西塔低低带笑的话音,和她的呼吸一样,也是轻得让人有些恍惚。

    脸一红,知道她说的“画”是自己平时练习的设计图。那些结构图在古代人的眼里,的确就像画一样。

    心底轻叹了口气,肩膀已经不再僵硬,由着身后人贴近自己的背,用她修长的手指从自己的指尖到腕骨来回摸索,细细均均地摩擦出像麻药般让人昏沉的无力感。

    身子不自禁地向后靠,夏月白听见耳畔一声低低的叹息。

    “王,公主们已经准备好了。”帐帘外响起侍卫的声音,夏月白猛然从失神状态惊醒过来,瞪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紧合的白色帘子,似乎那后面会突然蹦出一只怪兽。

    身后的人没有开口,短暂地安静后,抬眸瞥向帐帘。“备马。”

    “是。”帐外传来远去的脚步声。

    手从夏月白的手背滑开,轻轻搭在桌沿,将她圈在自己两只手臂环出的桎梏里。侧目,图萨西塔注视着垂头紧盯着桌面某一点的夏月白,不动声色浅笑着开口。“不要到处乱跑。”

    “嗯。”

    “困了就在这里睡一会儿。”

    “嗯。”

    又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图萨西塔起身,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

    夏月白挣扎了一下,却被她握得更紧,不死心地想抽出手,换来图萨西塔再次加重力道的束缚,手指被她捏地钝痛。

    放弃了继续抵抗的念头,她还不想让自己的手留下残疾,带着一脸的挫败颓然,跟在图萨西塔身旁一同步出帐篷。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妈啊,秋突然发现,秋的文竟然也可以参与什么霸王票什么投雷了,以前不能参加的啊??难道jj新年有大赦,哈哈哈。。。。想投雷的亲们,你们可以试一试,看到底能不能投成功哦,么么哒,鞠躬!!

    ☆、第 四十一 章

    狩猎,对于生活在连一日三餐都可以用网络点单来解决的现代人而言,绝对是一件新奇而遥不可及的事情。还记得新闻报道过发生在世界各地的偷猎行为,尤其是在那些地域广袤的非洲国家,这种违法现象总是屡见不鲜,国家不得不出动大量警力在辽阔的平原巡逻。即便如此,仍然很难完全杜绝在金钱的诱惑驱使下,人类对珍惜动物展开的残忍猎杀。

    时间轴,倒退到公元前,距今三千八百年前的古埃及帝国----狩猎,是合法的。

    不管是王室贵族,或是平民,甚至是奴隶,都可以拿起武器任意猎杀动物。就这一点来讲,夏月白没有发言权,就像奴隶制度的存在,她虽不认同,却也无法改变什么……历史,宛若一部从未停止的巨型机器,它以何种状态运作,或以何种方式存在,不是某个人觉得不合理就能轻易改变的。

    历史的存在,就是人类社会进化发展的无法磨灭的铁证。

    三个侍卫正在给图萨西塔的战马配上武器,弓箭和弩必然是最适合打猎的远射程武器,似乎图萨西塔一直很偏爱弓箭。

    夏月白见识过这位埃及女王出类拔萃的箭术,不仅是亲眼见过她在尼罗河祭上的精湛表演,更亲身尝过被她一箭射穿小腿的痛苦。有了那次惨痛的体会,她从未怀疑过弓箭在图萨西塔的手里不单单是一件精美的武器,还是绝对致命的。

    抽剑出鞘,图萨西塔翻转着手中的长剑,骄阳下绽放着幽冷铁光的锋刃,在平原狂烈的风中发出迫不急待的喑哑嘶鸣。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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