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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笺鸿信寄相思 作者:江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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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真身,但如今他出现在这里是什么心思?”

    荻秋还在往前走。净炎谨只能快步起来,伸手用力拖住了荻秋。“荻秋!”

    “放开我!”荻秋生气道。

    “我是在保护你!”净炎谨气愤无比!她眼角露出了因为激怒而出现的杀意。

    “他对你来说是细作,可对我来说却甚为亲切!”荻秋一手按着胸口,好似在保证,又好似得了安心一般,“净炎谨你别忘了,我们是仇人!所有我荻秋的朋友,对你来说,都是细作!你为何要困我在这里,你明知我心里只有希雁,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伤人伤己,你不累吗?你为什么!”

    净炎谨面色挣扎,“你不要逼我,否则我……我……”

    “你什么?”

    “你不要逼我!”净炎谨大叫一声。

    “我只想离开这里,我只想离开。”荻秋双手交缠,面色冷漠极了。

    “不许离开,我不许!”净炎谨大叫了一声,又咬了咬下唇,她心下情绪繁杂,可眼前逼到这个程度,也只能退让,“是不是我让六夜来暮雨楼,你就不会说这种要离开我的话?”

    荻秋一脸不悦,那神情分明就在说,我是一定要离开你的。

    净炎谨看着她半晌,最终低下头,面色痛苦,“好,我同意你留他在你身边。”

    荻秋褐眸微动,见净炎谨那副难受的神色,心里起了一些同情,却又不愿付出关心,故而很快地将脸偏向了另一边。

    “你不许再说这种要离开我话。”

    荻秋眼珠转了转,想要反驳,却也同情净炎谨,一时间倒无法回答。

    净炎谨却上前几步,按捺脾气,还伸手摸了摸她磨破的嘴角,“游朗可有对你用刑?”

    “没有。他只是例行公事,这是皮外小伤,不关他的事。”

    净炎谨小心翼翼地又按了按荻秋的小伤口。“还疼吗?”

    荻秋摇了摇头。

    “你……”净炎谨叹了一口气,她思考片刻,“再呆在我身边两个月。若是……你再不动心,”净炎谨放下了手,也垂下了头,“我便放你回去了。”

    这已经是作为王者,最后的妥协尊严和退让。

    ☆、第二节 鬼玉勾天(2)

    荻秋将信将疑,“真的吗?”

    “与其你我都不快乐,还是让你飞走罢。”她苦苦一笑,“得不到强求又能怎样?如你所说,两败俱伤的结局,我……也并不乐见。世上哪有那么多顺心事,这样也好,也好。”

    “你若真的这样想就好。”

    “不过……”净炎谨接话,“最后的这两个月,你能不能……”

    荻秋看见月光中的她,面上疲态毕现,长发垂在脸颊,竟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脆弱。

    “能不能不要再与我作对。我不逼迫你,只求你多陪伴我两个月。可不可以?”

    假山上的秘洛探出一颗头,瞧见院中荻秋与净炎谨对视彼此。很长时间,她们二人皆是一声不吭,直到最后,荻秋好似答应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

    荻秋回房后,秘洛看到了净炎谨脸上一片反光的晶莹。她吐了吐蛇信,轻声叫了一声,“主人?”

    净炎谨没有看她,只是点了点头,“嗯。”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方才的脆弱俨然全数不见了。

    秘洛心性天真,看不出究竟,便又沉入水底去休眠了。

    自打这曲六夜来到了暮雨楼,荻秋的脸上是多了不少笑容。曲六夜外冷心热,与荻秋相处几日逐渐熟络后,渐渐放下了心里防线。人也变得风趣幽默了许多。这暮雨楼多了一个曲六夜,净炎谨就多增加了一倍的人手在暮雨楼,以防两人谋划逃走。

    “净炎王真是高估我,就我这腿,她也要派这么多人来伺候。”

    荻秋又是一笑。“你既曾是救出过太子的死士,她怎敢不防。”

    “我看这净炎王身材娇小,脸蛋可爱,好似不到十七八岁的模样。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十七八倒也不是。不过她化神的时候大概在十七八岁,模样就定在那里了。怎么,六夜公子要娶她吗?”

    “哈哈哈哈!”曲六夜大笑起来,“这母老虎,我可消受不起。自古娶妻娶贤。”他转眼看到桌上画作,黑瞳一亮,变得目不转睛起来。

    “六夜公子要指点一二?”

    曲六夜眉头跳了跳,“荻秋,不错啊。”接着,他压低了嗓音,“这可是奇门八卦的地图。我们出去,可就全靠它们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严肃地将画卷一张张举起来,对着光端详着。

    “可惜,东北南三个方位我都摸不清楚,只摸清了西。”

    “西峰面海,你熟水性,倒也值得一试。”“不过,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出逃若不成功,净炎谨说不准大发雷霆,我们小命难保。话又说回来,见她对你的恩情,估计是我曲六夜一人小命难保。”

    “六夜公子说笑了。”荻秋笑笑,“我去给你端药。”

    “得你照顾,真的非常谢谢你。”

    荻秋摇摇头,“别见外了。”她转身便走了出去。

    曲六夜举起那些画卷又仔细端看,他英伟的眉逐渐拧在了一团。

    “荻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荻秋看着坐在窗前的曲六夜,淡淡一笑,“公子但说无妨。”

    曲六夜面上露出少有的一些别扭,似乎当真难以启齿什么事。他顿了顿,又抿了一下唇,才好似下了决心,抬起眼睛看着荻秋,“水族荻家在被灭门前,荻家家主荻千媓曾是疗伤圣手,甚至,可以起死回生,对吗?”

    “你想问什么呢?”

    “我曾闻得一疗伤秘法,叫做——殷血术。你身为大师姐……你会吗?”

    荻秋面上果然闪过了一些不快,“这……”

    曲六夜神色也跟着变得紧致,“怎么?”

    “我会的。”荻秋回答,她有些担忧,“只不过,这血术并没有外界传的那般神奇,不过是以命抵命的秘法。这是荻氏禁术,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曲六夜面色沉了沉,似乎想起来不好的事。

    “六夜公子,起死回生的术法,都是邪门歪道的禁术。”

    曲六夜面上有一丝难以忍耐的痛苦闪过,但他极力隐藏。“荻秋,我保证带你出去这传祭岛。我虽是奉命行事,营救你本是我的本分。但,能不能看在我愿意护你平安的这点恩情上,你教会我这殷血术?”他一边说这话,一边隐忍地用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左手,看起来,曲六夜的心中好似惦记着什么已经过世多年的人。

    荻秋有些为难,“可……六夜公子……这……施术人是必亡的啊。这样一来,你见不到你想唤醒的人,又有何用?”

    “我……我想报恩。”

    荻秋见他情绪纠结,劝说道,“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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