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觉得疼?
“就是好像听到你在叫我,下楼一看,”慕瓷抬头看着沈如归,喃喃轻语,“一看,真的是你回来了。”
052.慕瓷,你迟早会害死沈如归。(3000)
终于处理好伤口,医生深呼吸一口气,擦擦汗,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慕瓷,不禁有些惭愧。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比他淡定冷静太多,不哭不吵,安静地在旁边给他帮忙,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
不愧是大哥的女人。
“先生,伤口深,您最好躺着休息以免拉扯到伤口,还有,注意别碰到水,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
“行了,”沈如归嫌他啰嗦,“走吧。”
“是,那……我晚上再来给您换药,”医生毕恭毕敬,提着药箱离开。
慕瓷认识的沈如归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好像永远都那么强,小伤小病他根本不上心。
在他身上看到这样一副脸色苍白的虚弱模样,还是头一遭。
刚才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疼,医生说他失血太多,要多休息。
医生临走前嘱咐慕瓷,沈如归可能会发烧,一定要有人守在旁边照顾。
“上楼睡一觉好不好?”慕瓷握住男的手。
客厅暖气整夜都开着,慕瓷穿一件薄薄的睡衣都觉得有点热,沈如归的手却还是凉的。
“要我扶你吗?”
沈如归掀开眼皮,瞳孔里的红血丝显得触目惊心,他却是笑着的。
四目相对,慕瓷想了一会儿,自问自答,“还是我扶你吧,反正又没人敢笑话你。”
沈如归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慕瓷笑。
“慢点哦,”慕瓷扶着他站起身,慢慢走上楼梯,跟小学生扶老爷爷过马路似的。
沈如归并没有把身体全部的重量压在慕瓷身上,只是从一楼到二楼的距离,他的额头起了一层冷汗,脸上毫无血色。
回到卧室,慕瓷第一时间去看他腰上缠着的绷带。
还好,伤口没有裂开。
慕瓷先帮沈如归脱了衣服,然后去浴室把干净的毛巾泡上热水,拧干后帮他擦身体,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领口歪斜也没注意,沈如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她锁骨处的红痕。
“脖子怎么弄的?”
“啊?”慕瓷茫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反应过来,“哦,是不小心被猫挠了一下,是我手贱,非得去摸,它不挠我才怪呢,如果谁随便摸我我也得挠他的。”
她拉下沈如归的手放到被褥里,“你睡。”
沈如归凝视着慕瓷那张小脸,半晌,抬手勾着她的脖子把她带到床上,“一起。”
抱在怀里软软的,能止痛。
“我不困了,”慕瓷怕碰到沈如归的伤口,也不敢乱动,只轻轻的说,“今天没有工作,下楼给你煮粥。”
沈如归闭上眼睛,下颚搁在女人头顶,嗓音沙哑混沌,“你会?别把厨房给我烧了。”
“我简直不要太会好吗?”慕瓷夸下海口,“你想吃满汉全席我都能给你做出来,干嘛干嘛!我吹吹牛怎么了,吹牛又不犯法……”
沈如归笑着吻住女人一张一合的唇,“嘘,先陪我睡一会儿。”
慕瓷像是被按了静音键,连呼吸都放缓。
沈如归入睡很快,慕瓷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雨好像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帘拉得严实,也看不清外面的天色,慕瓷动都没动一下,半边身子僵硬无比。
沈如归还在睡,慕瓷轻轻从他怀里出去,关上门下楼,看了时间才发觉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烧水,煮粥。
贺昭一觉睡醒过来看看,绕了一圈在厨房找到慕瓷。
看见锅里正‘咕噜咕噜’煮着粥,心想:老大这次受伤也值了。
“挺好,你慢慢煮着,我回去陪安萝吃饭了啊,有事儿叫我一声,我立马过来。”
慕瓷叫住他,“站住。”
贺昭回头一看慕瓷的表情就猜到她要问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贺昭举双手投降,“老大会揍死我的。”
他这种反应,慕瓷预料之中。
“安萝说话了,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贺昭怔住,别开眼低咒了声,“操!”
过了两分钟,他听见慕瓷幽幽的道,“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就告诉我。”
贺昭发现慕瓷这小姑娘真是……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其实一肚子坏水,蔫坏蔫坏的!
慕瓷走过去把厨房的门关上,“周姨买菜去了,沈如归在睡觉,家里没别人,我就算知道了也会当不知道的。”
“那你就当不知道不行吗?你不是一直都说当个快乐的傻子挺好吗?”贺昭烦躁得直挠头发。
“……以前可以装傻,”慕瓷微微低着头,侧脸寡淡,“现在,想知道了。”
贺昭拿了一根烟咬在嘴角,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我抽根烟?”
窗户开着,慕瓷点点头,“抽吧。”
贺昭抽了半根后,掐灭烟蒂,扔进垃圾桶,简单说了几句,“顾泽在码头截了我们一批货,负责接头的兄弟被一枪打死了,老大身上的伤也是路上遭人围堵才伤的。”
“顾泽为什么无缘无故针对沈如归?别说全都是因为我,我没那么大本事,”慕瓷淡声道,手心全是冷汗。
“沈如归到底把顾笙怎么了?”
顾笙是当红一线女星,一个月前,她的团队突然对外声称顾笙暂停工作要休息一段时间,归期不定。
“我是真的不想说,”贺昭叹气,很无奈,“哎,就贺西楼订婚那天晚上,你和老大一起去了吧,我没去,不知道那女的作了什么妖,老大不对女人下手的。”
“老大发话,我又不能不办,就……就随便找了个兄弟上了她,结果要死的是一次就中招,她怀孕了,就这些,别的真不能说,慕小瓷,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慕瓷如坠冰窖,从窗户吹进来的那股冷风从她脚后跟往上蔓延。
她想起了昨晚那个满目鲜血的梦。
【慕瓷,你迟早会害死沈如归的。】
【慕瓷,你迟早会害死沈如归的,你信不信?】
一句一句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回荡。
慕瓷转过身,洗干净手,继续切菜。
“安萝说,她很脏,要洗干净。”
贺昭起初没反应过来,再细想一遍,脸色顿时就变了,猛得冲出去。
慕瓷上楼去卧室,看沈如归还在睡,就没有叫醒他,小火温着粥,去了后院。
买菜回来的佣人在厨房看着,但她一时大意,粥糊了,慕瓷又重新煮了一锅,这么一折腾,就到晚上了,沈如归这一天都没吃东西,慕瓷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叫醒他。
而且医生也来了,要给沈如归换药的,已经在客厅等了一个多小时。
慕瓷让佣人帮忙把粥盛一碗出来,先凉一会,菜可以开始炒了,她上楼。
“醒醒,”慕瓷轻声叫沈如归,手心摸他的额头,“你有点发烧,要量一下体温。”
沈如归拉下女人柔软的手,握住,“怎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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