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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7
    金牛山下 作者:秦大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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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李犇回头,救助地看了一眼。

    “疼是一定要疼的,直接扯下来。”热水盆被放在旁边,山羊胡子开始洗手。

    李犇再次把手伸过去,用手抓住刚才扯住的衣服角,“挺着点儿,一下就好。”说着,一使劲,刷,一块布衣带着皮肉被扔在地上。

    “啊啊啊啊——”明琛惨叫着,睁开迷茫的两眼。

    “别大呼小叫,死不了。”山羊胡子,拿着工具走到木板前。

    明琛环视了一周,直到视线出现吓傻了的李犇,便咧嘴一笑,用口型表达了一句“无碍”。

    “你醒了。”见明琛和自己说话,李犇顾不得自己手上的血,上前去抓明琛的手。

    “让开,去那边把着他的头。”山羊胡子挤开李犇,自己冲到了前面。

    李犇按照指示,两手按住明琛的脑袋,“好了。”

    山羊胡子拿出铁夹子,伸进明琛前胸三十多厘米的刀口里翻腾,一下一下地把碎在里面的布丝都捡出来。

    明琛牙咬着嘴唇,脑门上的汗哗哗往下掉。

    “没有麻醉药?”李犇看明琛疼得直冒汗,忙问道。

    “兵荒马乱,有也早让官府征完了。忍着吧,他身体好,挺得住。”山羊胡子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翻腾了半天,山羊胡子才直起腰杆,“年轻人,你过来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碎布,我眼神不好。”

    李犇看了一眼山羊胡子,不过三四十岁,居然老花这么早。“还有一块,在那儿。”

    “拿出来,我去拿酒。”山羊胡子把铁夹子放在李犇手里。

    拿酒,不用想便知道是消毒,可是这么多伤口,这么长的伤口,这把酒洒上去……李犇不敢再往下想,想到明琛接下来要受得罪,就他妈剩下心疼了。

    要知道哪个孙子下的杀手,有机会一定在他身上穿几个洞,再往上倒酒。

    李犇拿夹子捡出了碎布,凑到明琛耳边,“一会儿可能要往上面倒酒,你忍着点儿。”

    明琛抬眼看了看李犇,“我挺得住,腿上也有刀伤。”

    刚才只是把明琛的上半身脱光了,最大的伤口在前胸,明琛一说李犇才去注意下半身,上面也有一些血迹,李犇伸手解开明琛的裤带,两裤腿一拽,把裤子扯了下来。

    “你还是第一次给我脱裤子。”明琛微微抬起脑袋,看向李犇。

    “是啊,如果你里面穿个内裤就好了,没内裤起码穿条单裤啊。”李犇无语地看着明琛两腿之间软趴趴的一团东西,上面也有血,不知道是不是也受了伤。

    李犇脱下身上的袍子盖在明琛的下半身,着重盖住关键部位,天气挺冷,还好屋里生了火,但是这么全身赤/裸总不好。

    “把他身上的衣服拿走,都是男人怕什么。”山羊胡子领着一坛酒进来。

    “哦。”李犇收起盖在明琛重点部位的衣服。

    “拿干布沾酒把他身上的血都擦掉。”山羊胡子胡李犇吩咐道。

    李犇把酒倒在布上,从胳膊开始,一点儿一点儿擦试,每擦到受伤之处,偷偷用余光瞄几眼明琛。这厮咬牙闭眼,纹丝不动,真当能忍疼。

    “快点儿,再这么磨蹭下去他血流干了。”山羊胡子拿着针在火上来回烤,头也不回地来了一句。

    “哦哦哦,知道了。”李犇加快了手上速度,简单地给明琛前胸擦洗了一下,至于伤口他碰也没敢碰。

    山羊胡子不知何时走到李犇身后,接过李犇手里的布,拿起酒坛把布淋了个透,沾着酒的布整块盖在明琛胸前的伤口上。

    李犇赶紧把头扭过去,不敢看明琛。

    “啊——”明琛声嘶力竭地一声大叫,如野兽一般,在木板上大力挣扎,案子被晃得吱吱乱响。

    随着酒的渗入,全身暴起的青筋,张大的嘴巴,缓缓地恢复正常。

    “忍下,一会儿就好了。”李犇跑过去握住明琛的手,轻声安慰。

    “一会儿?一会还有更疼的。”山羊胡子拎着针线走了过来,拿另一只手拍拍明琛的脸蛋,道:“我要用针把胸前大的伤口缝合,你要忍着,千万别乱动。”

    明琛艰难地点了点头,便看向侧面的李犇。

    “你坐上去,按住他。”山羊胡子看了看李犇,又看了看明琛头上的位置。

    李犇心领神会,坐到了案子上,把明琛的头搬到自己大腿上,两手按着明琛肩膀。

    一针刺穿皮肉,线与肉发出诡异地摩擦声,李犇不敢看山羊胡子手下的动作,只能把目光死死锁在明琛脸上。

    躺在自己腿上的男子,无论何时都是那么让自己有安全感,俊朗的五官,硬净的气质,只有对着自己时才会表露出的安慰、紧张、无奈,以及失望。

    “一会儿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去买。”李犇觉得转移下注意力可能会对缓解疼痛有帮助。

    “你还有银子吗?”明琛苦笑道。

    “银子?”一提起钱李犇蒙逼了,以前钱财一向由明琛保管,他不会武功带着大量现金怕被抢,有一个移动保险箱时刻跟在身后,也乐得自在。这会儿明琛一提起钱,李犇突然意识到两人可能身无分文了。

    “你们没钱?那诊费?”山羊胡子停下手上的动作,打量着二人。

    “大夫,别停别停,你的诊费放心,我会想办法的,绝不会让你白干。”李犇朝山羊胡子赔笑道。

    “别说得这么市侩,我也是慈悲心肠。”听了李犇扛下这比医药费,山羊胡子放心了。

    明琛不解地看着李犇,张嘴想要说什么,李犇眨了几下眼睛,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钱的事再想办法,只要眼前救了明琛的命什么都好说,大不了再去卖马,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好了,把这包药给他洒上,起来就行了。”说着,山羊胡子扔给李犇一包药粉。

    “哦,大夫有没有衣服,借一套,你看他不能这么光着。”

    山羊胡子看了李犇两眼,道:“好,我去拿。”

    “谢谢,谢谢。”李犇连声感谢,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利索。

    “不用谢,算钱的。”山羊胡子出了里屋。

    算吧,算吧,反正没钱。李犇把药粉用手捏了一点儿撕到胸前的伤口上,忙扭头问明琛,“疼不疼?”

    “不疼。”明琛在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疼啊。”李犇手上的动作不敢停,明琛身上有伤口的地方不管大小都敷上了药粉。

    “也去哪儿弄个鸡给你吃。”上好药,李犇把袍子拿过来给明琛盖上。

    “不用,休息一会儿,我们就走吧。”明琛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别乱动,刚缝好,那么细的线你再弄断了。现在走不了,你这样子怎么走。”李犇伸手按住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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