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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成欢 作者:莞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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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郑贵妃比皇后还得百姓的拥护,那宁王是不是也就有了机会?

    也不怪郑贵妃会如此想。

    事实上,因为元昌帝这些年对立储一事的讳莫如深,朝中有许多大臣都多少有了这样的想法。

    宁王比之端王丝毫不差,却因为不是嫡长而不能获封太子。

    反过来说,端王不仅占了嫡长二字,而且文治武功样样优秀,元昌帝却一直拖着立储之事,这岂不就是在给宁王创造机会?

    郑贵妃有了这灵光一闪,当即就拿定了主意,授意兄长郑国泰着人编写新《闺范图说》。

    新版的《闺范图说》比之原版增补了十二人,以某位史上莫名的贤后开篇,以郑贵妃自己为终篇,书中将郑贵妃塑造成为了天下百姓谋福祉的贤良后妃,通篇对郑贵妃多有赞誉,郑贵妃还亲自为这新版的《闺范图说》作了序。

    郑贵妃也了解元昌帝的脾性,这新版的《闺范图说》编写好后,并未在京城及其周边流传,而是仍让人在江南等地另刻了新版的《闺范图说》慢慢向外流传。

    因《闺范图说》一书在江南等地流传已久,而这新版的《闺范图说》又与原版表面上并无太大差别,所以并未引起江南等地官员或文人士子的注意,倒也真的渐渐流传开来,也确实让郑贵妃在民间的威望陡升。

    元昌帝虽然并未明着流露要立宁王为太子的意思,但他这么多年压着没立储,这其实本就已经是一种态度了。

    若真如郑贵妃所预想的那般,借着这新版的《闺范图说》在民间有了远超中宫皇后的威望,她所谋还真有可能成功。

    但后来,端王一方的人却先发现了两版《闺范图说》的不同。

    尔后,朝中一名年轻气盛的御史上疏弹劾大儒许坤,道是许坤著《闺范图说》并将郑贵妃列入其中,乃是结纳宫闱,依附郑贵妃,并最终直指立储一事。

    这份奏疏在朝中立即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儒许坤虽曾在朝中做过官,但因年事已高早就致仕回乡了,得知朝中竟然有此种言论,许坤拖着老迈的身子进京敲了宫墙外的登闻鼓,将自己所作的《闺范图说》初稿呈到元昌帝跟前,如杜鹃啼血般诉说着自己的冤屈,就差没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了。

    在这件事上许坤确实是遭受了池鱼之殃,他的书被人改头换面了四处流传,这本就与他并无关系,如今却落得个差点不得善终的结果,这激起了朝中许多文官的义愤,群臣皆上奏元昌帝,要求严查此案。

    经此一事,这《闺范图说》也就被人们称作了妖书,这件事也被称作是“妖书案”。

    因此事影响太大,元昌帝立即就着了锦衣卫严查。

    郑贵妃等人就算事情做得再隐秘,在锦衣卫的严查之下也总能寻到蛛丝马迹,最终的结果当然也就摆到了元昌帝的御案之前。

    这件事之后,郑贵妃自然落不了好。

    而朝中那些早就希望元昌帝尽早立储的老臣们,也深感储位多年不定带来的隐患,唯恐若是再拖下去,这次的事还会再上演,于是联名上了折子请元昌帝立储。

    端王也就此成功入主东宫。

    可以说,若不是郑贵妃没把准元昌帝的脉搏,端王也不可能这般什么都没坐就成了太子。

    顾青未看着面前的两本《闺范图说》,轻吁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宁致远,“这一次,由咱们先一步卖许皇后和端王一个大人情。”

    宁致远笑着点头。

    元昌帝本就忌讳皇子与朝臣结党,所以定国公府不可能在储位未定的情况下就旗帜鲜明的站在哪一边,但要送两本书给许皇后解闷儿,这却是可以的。

    ☆、第457章

    算算时间,这新《闺范图说》也不过是刚开始流传而已。

    但无论如何,郑贵妃既然做了这件事,明眼人自然能看出来她的心思。

    尤其是许皇后。

    许皇后入主中宫多年,从来都以温婉大气的形象示人,与元昌帝之间不能说没有夫妻情分,但更多的却是相敬如宾,甚至因为有个宠冠后宫几十年的郑贵妃作对比,许皇后的存在感都显得有些低。

    可若是真有人以为许皇后是个软弱无能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皇宫是这天下最藏污纳垢的所在,许皇后能稳坐中宫这么多年,还能平衡好后宫诸多嫔妃的关系,这已经能够说明她的不寻常了。

    身处权力最中心,又有端王这样一个皇位有力竞争者的儿子,许皇后对朝中政事也绝对不陌生,只要将这两本截然不同的《闺范图说》送到许皇后眼前去,她自然就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去做。

    如今,就等一个时机了。

    顾青未与宁致远就这件事又商量了一会儿,然后才回了漱云居。

    ……

    过了两日,被顾青未安排去看着殷家三兄弟的护卫护送着三兄弟回了京,而且还是先将那三个小的送到了定国公府。

    顾青未先遣了人去长安侯府通知殷莫,然后让人将殷家三兄弟带到了近前。

    比起一年前的张扬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养尊处优,三人现在可就狼狈太多了,不仅又黑又瘦,脸上手上这些看得见的皮肤还都能看出来辛苦劳作之后的粗糙。

    不过,除了这些表面上的变化,三人身上那沉淀下来的成熟稳重,以及眼中不时闪过的坚毅,却也叫人看得深感欣慰。

    见到顾青未,三人神色略有些复杂,却立刻都向着她作了一揖,“见过嫂子,多谢嫂子苦心照应。”

    顾青未想起一年前,殷莫将他们带到自己跟前时,他们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再对比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一年他们是真的有所长进了。

    抬手虚扶,她笑着道:“当初也只是受了你们兄长所托而已,你们不在心里偷偷骂我就行了。”

    听顾青未如此说,三人便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顾青未没说错,初到庄子上时,肚子吃不饱,干活儿累得慌时,他们心里最为痛恨的就是顾青未了,可以说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的他们之所以能在庄子上撑下来,至少有一半的力量是从在心里偷偷骂顾青未而来的。

    不过,人又岂会一直不长大。

    在庄子上这一年,虽然他们也确实是吃尽了苦头,可真的尝到了生活的艰辛,他们也难免因自己从前的不懂事而感到惭愧,也才知道这些年母亲和兄长维持着这个家有多不容易。

    顾青未就当作是没看到他们的尴尬,又笑着问了些他们在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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