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成欢 作者:莞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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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来看老太太的,现在听顾锦琳说起了这件事,连着老太太面上也没了什么笑容,眼中也跟着满是忧虑,还是顾青未后来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哄又是撒娇的,才好歹让老太太又重新开怀起来。
因有了这件事,顾青未也没在顾府多呆,没等用午膳就早早的回了定国公府。
择哥儿遇到的事,顾青未怎么想都只能想到永昌长公主身上去。
想想也知道,常老太太就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只怕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过往顾锦琳和择哥儿这里靠,可先前这么些年她都没能找到京城来,永昌长公主才重见天日这么一段时间,常老太太就找来了。
再加上永昌长公主以前就打过周谨之的主意……
要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顾青未都不相信!
回到定国公府用了午膳,顾青未正准备小睡片刻,等宁致远回来了再问问他有没有查到关于常老太太祖孙的事。
没成想,正在丫鬟们的服侍下脱了外衫,就有人禀报,道是周家的表少爷来了。
周家的表少爷,除了择哥儿,顾青未想不到旁人。
连忙又让丫鬟们服侍着自己将衣裳穿好,顾青未立即让了人将择哥儿带进来。
顾锦琳还说着想让她帮着劝劝择哥儿,却不曾想择哥儿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听怕,为的还是让顾锦琳伤心了这么些天的那件事吧。
不一会儿,丫鬟就将择哥儿引到了漱云居。
择哥儿才不过九岁,自然不用拘那些俗礼。
人才一进屋,顾青未就仔细打量过去。
因为顾青未和顾锦琳都时常约了一起去顾府看望老太太,所以顾青未近半年来倒是经常能见着择哥儿,在她以前的印象中,择哥儿是个眼里洋溢着自信,极为活泼开朗的孩子。
可是现在,出现在顾青未眼前的择哥儿,眼里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黯淡的光芒,将以前的那点自信却是尽数掩了去。
看着,就似是变了个人一般。
顾青未忍不住摇了摇头。
她将丫鬟们都遣了下去,拉着择哥儿的手一起在罗汉床上坐了,然后轻声问道:“择哥儿,你到七姐姐这里来,可有何事?”
虽然之前顾青未对择哥儿存了些怒气,但真看到他人,总还是有些不忍。
择哥儿抬头看了顾青未一眼,又重新低头沉默不语。
“择哥儿,你既然已经来了,有何事不妨直说,看看七姐姐能不能帮到你。”顾青未又道。
想到择哥儿今天可是要上族学的,这时候却出现在了定国公府,她微皱了眉头,但随即就舒展开来。
择哥儿自幼就与顾青未亲近,这时又听顾青未如此说,眼圈不由自主的就是一红,然后道:“七姐姐,我知道母亲今天去了外祖母那里,你与一起去了,母亲是不是很伤心?”
顾青未看到择哥儿这样,又不由一叹。
她抬手摸了摸择哥儿的头,“择哥儿,你既然知道你母亲会伤心,为何还要做这些让她伤心的事?”
择哥儿听得便是一阵沉默。
好半晌,他抬手用了衣袖擦了眼睛,“七姐姐,我也不想让母亲伤心,可是,可是那个……”
择哥儿眼前又浮现出常老太太和那个连名字都没有,只被她用“死丫头”来称呼的小女孩儿,想到小女孩儿那双尤其凸显的眼睛……
他很想将常老太太的话都当作是胡言乱语,可不知为何,却总有点在意。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忍不住冲到顾锦琳跟前去问。
只不过……
择哥儿想起听到自己的问题时,母亲脸上的表情,一直到现在都颇为自责。
也正是因为自责,这些日子他才会觉得有些没脸见顾锦琳,因而生疏起来。
听到择哥儿这样说,顾青未倒也觉得自己先前的生气还是有些严苛了,择哥儿到底才九岁,就算读了不少书,但他的判断能力当然不如成年人,常老太太祖孙的模样又那般可怜,他会下意识的心生同情,甚至将常老太太的话听进去几分,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第565章 可贵
所以,顾青未想了想,对择哥儿道:“择哥儿,就算你心里有什么疑问想问你母亲,也该先从她那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了才行,你这样一上来就问她是不是真的为了自己的安稳而抛弃夫家,让你母亲如何能不伤心?”
择哥儿低下头,面现惭愧。
他将自己那天以及这些日子的所为仔细回想了一番,然后低声道:“七姐姐,是我错了。”
顾青未却轻轻摇了摇头,“择哥儿,这件事最伤心的是你母亲,这句话你应该在她跟前说才是。”
择哥儿于是重重点了点头,“七姐姐,待会儿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向母亲认错,以后再也不惹母亲如此伤心了!”
顾青未仔细将择哥儿打量了一番。
虽然还是个孩子,但说出这番话时,择哥儿的语气里却也颇有几分掷地有声的意味。
只希望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吧。
不过,即使是如此,但常老太太的这件事,却不能这样随意就过去了。
所以,顾青未又摸了摸择哥儿的头,“择哥儿,你母亲的事,七姐姐现在就能告诉你,七姐姐也可以向你保证,七姐姐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所以,你现在要听吗?”
择哥儿略一犹豫,然后使劲儿点头,“七姐姐,我要听,我相信母亲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但我也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这样,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用这件事来离间我们母子了!”
来顾青未这里之前,择哥儿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可是在与顾青未说了这么会儿话之后,他去渐渐清明了起来。
他不知道常老太太说的话里有几分真,但毫无疑问的是,常老太太必定还隐瞒了些事情。
就比如,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过得那么惨,那她又是如何从清河远道而来的?
就凭一个只差没乞讨的老婆子来说,来京城的花费,以及路引等,都不是她自己就能办到的。
那么,常老太太的话里必定是有水分的。
越是察觉到这些,择哥儿心里就越是愧疚。
他竟然连问都没问母亲一声,就向母亲提出了那样的质问……
想想这些年来,母亲是如何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甚至有时候因为他还让恪哥儿都要受些委屈,还有,父亲……
想到这些,择哥儿就似突然长大了许多一般,抬头满脸坚定的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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