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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毒无解,事不过三 作者:马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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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的南朝坐探?不,不能告诉他,顾佑诚还在燕京,这要是捅破了,天晓得这位府督大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直接把顾佑诚扣在燕京可怎么搞?

    就算豁出去告诉他真相,他要是问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就说她其实就是那个要强了他的顾三?

    ……

    杨眉光这么想了一下,就是一个哆嗦。

    拓跋览见她神色不定,眼中满是忧惧,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别怕,起码在这燕京城里,没什么可害怕的。”见杨眉仍然不吱声,便又补了一句,“你的小毛驴我让人牵来府里养。”

    杨眉一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拓跋览此时才放下心来,靠回枕上,闭上眼睛。杨眉见他满面疲倦,心中知道他吃了那药早该睡了,却一直强撑着与她说话,便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面。”

    拓跋览睁开眼,叮嘱道,“不许出府。”说着便看了一眼她腰上挂着的那块玉牌,那个念头只动了一下,又放弃了,“不要出府,别让我担心。”

    杨眉本来还有些犹豫,他最后一句话却让她放弃了,答道,“我不出去。”便拿了那只空碗,自去厨房了。

    厨房里十来个人正在忙碌,见她进来,都垂着手退到一边,杨眉见案上一只托盘里是各样细致的早餐,便问了一句,“这是谁的?”

    一个厨子上前一步回道,“是府督的,早上送上去又撤下来。”

    “为什么撤——”杨眉问了一半又恍然明白,笑道,“那你们吃了吧,可惜了的。”说着便取了面,添了水,要来揉面。

    那厨子忙又上前,“这种粗事怎劳姑娘亲自动手?”抢着便来揉了。

    杨眉只好让他,磕磕绊绊地做完了一碗面,其实都没怎么劳她动手。杨眉暗自想了一下以后要做这些还是先把这些人都赶出去的好,手里端了面回到拓跋览房中。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杨眉把碗放在桌上,轻步上前,撩开床帐,却见拓跋览靠在枕上闭眼睡着,伸手摸了一摸,仍是热热的,好在并不像早前烫手。

    拓跋览睁开眼,“你回来了?”

    杨眉大是懊恼,“又吵醒你了?”早知道不去摸他了,有那邵之剑在,什么烧也都是会退的。

    拓跋览轻轻摇头,“我在等你,本来就没睡着。”说着便用手肘撑着坐起来。

    杨眉便把面碗端过来,促狭笑道,“你自己吃么?”

    拓跋览看了看面碗,又看了她一眼,闭紧嘴巴不说话。

    杨眉暗暗好笑,便拿了托盘上的竹筷,挑了几根面条,放进一只勺里,递到他嘴边,“府督大人,请张嘴吧……”

    拓跋览被她一个“府督大人”叫得心中郁闷,纠正道,“阿览,叫我阿览。”

    杨眉把勺子往前递了递,从善如流,“下回再改,快吃吧。”

    此时室外喧闹,拓跋览不由大是皱眉,还不及发作,那喧闹声已经由远及近直逼到门口,大门碰的一声被人从外推开,来人竟是路秋。

    杨眉见那路秋遍身甲胄,手持一柄雪亮的弯刀,那刀刃在阳光下仍然寒光逼人,身后还跟了八个羽翎卫,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与他一般装扮。

    路秋一进来看见杨眉动作,便道,“府督,且慢!”

    第45章 你是顾三

    拓跋览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持械入我内室,是要造反么?”

    路秋被他这话堵得全身哆嗦,连忙将手中弯刀插回腰间,双膝一折朝他跪了,伏身道,“臣怎敢?”

    “什么事?”拓跋览口中说着,把那面碗接了过来,又伸手接了竹筷,路秋急道,“府督不可!”

    杨眉心中一动,恍然明白路秋这副阵势是冲谁来了,一时只觉胸口冰凉,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只怕已经迟了……

    路秋爬起来把面碗接过来,从怀中摸出一支银针,插到那碗中。

    拓跋览皱眉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路秋见那银针并未变色,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杨眉,杨眉此时已经站起来,立在床边,心头一片茫然。

    路秋想了一想,指着那碗面又道,“这个府督不能吃,臣要拿给邵医使看一下。”

    拓跋览狐疑地看向杨眉,又看向路秋,朝他身后那些人挥手,“你们先出去。”

    那八个羽翎卫向他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拓跋览盯着路秋,“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秋跪在地上,双臂撑着身体,偏过头来仍然盯着杨眉。

    拓跋览忽然便明白了路秋的意思,早上他得到羽翎卫被杀的消息时向他们两个人都下了命令,路春接到的命令是去找杨眉,而路秋接到的命令是——追查杀害羽翎府卫的凶手。所以此时路秋这么看着杨眉却又不愿说话,这是在暗指羽翎府卫的死与杨眉有关?若真是这样,之前那些疑团便清晰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股势力,只杀了府卫,却完全没有对杨眉下手……

    他转脸看向杨眉,却见她低着头立在床边看不清神色,那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惊惧来,扶在床边的手握紧了木质的床沿,用那一点点痛楚唤回他的神智,他一字一顿向路秋道,“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秋朝拓跋览又磕了个头,“府督——”那声音痛悔交集,却咬着唇不往下说。

    拓跋览一时大怒,随手抓了床边一只药瓶,便朝路秋直扔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响,那瓶子正贯在路秋额角,又落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出去。

    路秋仍然躲也不躲,只是直挺挺地跪着,额上已经红了一片,眼睛却始终盯着杨眉。

    拓跋览也不打算再问,漠然道,“你出去。”

    路秋咬了咬牙,开口道,“府督,这位杨姑娘——”

    “出去!”拓跋览突然打断他。

    “府督!”

    “我叫你滚出去。”拓跋览说完,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便要向前栽倒,杨眉站在旁边,本能地伸出手要去扶他,谁料身体刚刚一动便被路秋扼住手腕命门,耳边听他低声威胁,“别动!”

    拓跋览扶住床沿撑起身体,此时只觉脑中一片昏沉,额间烫得仿佛已经着了火,他勉力睁眼看向路秋,又说了一遍,“放开她,你出去。”

    路秋手上使力一拖,把杨眉拉着离那床足有一丈远,才向拓跋览道,“府督,这位杨姑娘她——”

    拓跋览用手抚了抚滚热的额,皱眉打断他,“你出去,我不想听。”

    杨眉此时只觉腕间剧痛,耳听路秋一声低喝,“你自己说!”她心知此时已经山穷水尽,时机再怎么不好,也得说了,至于说完之后会怎样,此时却也来不及想了。便抬了头,看向拓跋览,直白地说了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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