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长生 作者:子姝_
分卷阅读67
女子,且不算作江湖之人,怎会傻乎乎地等着剑来砍自己?
“快追。”嘶哑的声音带着怒吼。
“不行,大哥,这药粉有毒,我的轻功施展不开。”
我一边拽着宋玄墨飞奔,一边在心中感谢花解语的奇特发明,这些药粉,果真是有用处,这也是为何花解语会说我保命的功夫是有的,遇上劲敌,对方施展不了轻功,我一展轻功,岂不是逃之夭夭了?
“阿生,你信我吗?”宋玄墨低声说道,“这山林里有口断崖,崖下是水潭,夺命七煞一时追不上来并不代表他们不会追来。”
我听到宋玄墨的话手紧了紧,一时间步子也放慢了许多,慌忙之中,宋玄墨抓起我的手一路飞奔,直到跳下悬崖,我仍旧处于震惊之中。鉴于宋四公子同样不按套路出牌,夺命七煞第一次七人一齐行动却没有让剑染上血,在后来说书先生的话本里提到这段时,纷纷感慨宋玄墨和孟姑娘的机智破解了七杀阵,可只有当事人知道,那不过是一时的无奈之举罢了。
虽是避开了七煞,可是巨大的冲击下,孟姑娘已然意识不清,虽说掉入了水潭中未伤及性命,奈何还是昏睡了一段时间。待我醒来的时候,已身在山下的一个山洞中,光从洞口透进来,朦朦胧胧,看得不甚真切。意识回笼,我才发现此时的自己只穿了件中衣,而身旁除了熄灭的火堆上架着衣服,什么也不剩了。面对此情此景,孟姑娘是焦急的,人生地不熟,连宋玄墨也不见了踪影,他去了哪里?
“你睡醒了?”墨色的衣袍有些破烂,却丝毫不影响宋玄墨的气质,只见他抱着草药带光走来,笑得如春日的风一般和煦,“再不起来,本公子都要以为你就这般睡过去了呢。”
“我睡了多久?”
“两天。”宋玄墨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一边整理着草药。
“你怎么知道这草药可以止血?”我夺过宋玄墨手中的药草,有些好奇,从来没听说过宋四公子对于药草感兴趣。
“你给方重山包扎的时候,本公子看了一眼。”
我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宋玄墨,只是一眼就能找到这草药?自是不知道宋玄墨在这之前为了找草药费了多少心思,就算宋玄墨说这是他以身试药才确定下来的,孟姑娘也断没有相信的道理。然而宋四公子坦坦荡荡,任我打量,他专心撕碎草药,我自不能一直看着他,也将眼神转向了其他地方。这山洞乌漆墨黑,若没有洞口透进来的一点阳光,还真是什么也看不清,从狭窄的洞口进来,里面逐渐扩大,倒是个避风雨的好去处。
“呲啦”一声,将我的视线拉回,只见宋玄墨将我的外袍裙角撕裂,将撕碎捣好的草药铺在上面,我大叫:“你干什么?那是我的衣服。”
“本公子知道,不然拿我的衣服做布条给你包扎伤口?”我看着他破碎的玄色衣袍,自觉摇了摇头,宋玄墨挑眉,又道:“把中衣脱了,你背上的伤该换药了。”
“我……本姑娘自己来。”这话说得有些磕绊。
“你够得着吗?”宋玄墨好笑地道:“若说有什么不该看的,这两天该看的不该看的,本公子都看了个遍,你背上的伤口也是本公子亲自包扎的,现在才想起来,会不会迟了些?”
宋玄墨说亲自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我一时语塞,刚想说句什么,便听见宋玄墨一声轻笑:“放心,走出这里,今日的事情,本公子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撅了撅嘴,心道宋玄墨说得不假,且不提之前的话,背上的伤够不着,小臂上也有几道刀伤,既是如此,又何必扭捏作态,我转过身去将脊背对着他,等他替我上药。
不得不说,这手法还算娴熟,除去草药的蛰痛,便也没有其他的疼痛感了。
☆、破阵(三)
宋玄墨替我脊背上完草药,便将布条和剩下的药草扔给我,示意我胳膊上的伤自行解决,而孟姑娘岂是这样的人,有人能用必然使人尽其才,自是将胳膊一块递过去,让宋玄墨看着办。
果真,宋四公子又撕了块儿布条,顾着撕碎草药去了,一边撕,一边道:“七年前你在山洞里救了本公子一命,如今,算是两相抵消了。”
我心下一惊,他果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些年从未提过罢了,我撇向宋玄墨,只见他低着头专心涂药包扎,又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年替你缓解青花之毒是冒着生命危险,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忧,如今四公子不过是替长生上了草药,就想抵这份恩情,也太会算账了吧。”
“哦,是谁拼死拼活把你从寒潭中捞上来的?又是谁在你叫冷发抖时替你生火驱寒?”宋玄墨继续手上的动作,嘴上丝毫不让。
“嗯,有道理。”我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可是是谁引来的夺命七煞,若不是那人,我怎么会在崖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啃着野果充饥。”
“野果也能解渴啊,另外,本公子还抓了几只野兔烤了吃,阿生,你怎么看不见呢?”我顺着那边看去,分明就是一堆兔骨头,连一只兔腿都没给我留,顺手抓起一只青果充饥,一口下去,真酸。
宋玄墨眼底藏着狭促的笑意,再道:“况且,若不是你和我那六弟设计陷害,何至于本公子面对七煞时只能逃跑?”
这话一出,我顿时变了脸色,“你,你……你知道?”是啊,宋玄墨这样聪慧的人,习惯于将一切掌握于手中,这样的把戏,怎会逃过他的眼睛?
“本来是不知道的,现在嘛……长生,你的表情很有趣,看来本公子的猜想都是正确的。”宋玄墨大笑,笑着笑着却止住了。
“好,就算你知道了,可……”
“可什么?”宋玄墨紧逼。
“可你没有证据。”我不知道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为何原本的几分惬意到此时全然变了。
胳膊上的伤口,宋玄墨已经包扎得体,自是放开对视着我,叹了一口气:“阿生,你知道吗?世上很多事情,其实是不需要证据的。”
“恰如六弟将自己困在树林中,就是为了让父王相信是本公子下的手,恰如那只白狐可以带着本公子找到出路,以本公子的求胜之心,如何会不追出去,而一旦追出去,树林外埋伏着的那七个黑衣人,就会一齐拥上来杀本公子一个措手不及。”宋玄墨说话时顿了顿,眼神打量着我,又道:“六弟也知道,那七个草包不能将本公子怎样,但却会伤着我,如若本公子受伤了,那么之后的行程势必要延缓,本公子一直好奇六弟为何要这样做,直到之后七煞的出现,才验证了我的猜测。”
“什么猜测?”我问道。
“阿生,看来你果真是只了解其一,不知其二,也是,你怎会允许自己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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