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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情应笑我 作者:酒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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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炒你爸爸!”

    小元宝轻轻缩了一下,小声自语道,“我爸爸你可不敢炒。”

    “你说什么?”

    “没什么……”

    ……

    林芳洲一连几天,值班时无精打采,几次欲言又止,与她一同值班的汪铁钉便有些看不下去,问道:“大郎,我见你这几日蔫得像霜打了一般,可是赌场又输个精光?”

    汪铁钉形容瘦削,人品尚可,只是说话不中听,人送绰号“铁钉”。

    林芳洲听那汪铁钉如此问,便摇头道,“我好些天不去赌场了。”

    “是不是想去赌场又没钱,手痒得慌,所以没有精神?”

    “不是。”

    “是不是……”他嘿然而笑,“是不是犯了哪家桃花劫……”

    林芳洲心里有事,其实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有人背地里嚼舌根说她和县太爷搞断袖……太难以启齿了。

    这个嚼舌根的人还是她兄弟同书院的学子,也算同窗了。

    她左顾右盼一番,见四下也没什么人,便低声对汪铁钉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你问。”

    “你们,嗯,是不是都觉得……觉得我喜欢男人……”

    汪铁钉听罢狂笑,又担心惊动了旁人,连忙捂住嘴巴。

    林芳洲:“所以,是的,你们都这么以为?”

    笑过之后,汪铁钉说道,“何止呢,大家背后都说你是个二刈子。”

    “二刈子”是骂人的话,本意是太监,或者和太监类似的男人。

    若是正常男人被骂二刈子,怕是有一场血架好打,不过林芳洲毕竟是个女人,并没有男人固有的那种自尊,只是汪铁钉说话时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令她微有些不痛快。她问道,“为什么说我是二刈子?”

    汪铁钉:“我问你,你平常为何总是系个围巾,把脖子遮住?即便是三伏天热得出汗时,围巾也不摘下来?”

    “这个啊?”林芳洲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这颈子上有道疤,是幼时爬树被树杈扎伤留下的,因为太难看,所以一直系着围巾。系习惯了,也并不觉得热了。”

    “真的?”汪铁钉有些狐疑。

    “真的。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是因为你到年纪了不长喉结,怕被人笑话,所以才用围巾挡住。”

    “这是哪里话,不信你看,我的疤就在这里,好多年了。”林芳洲说着,拉开围巾,把脖上那疤痕展示给汪铁钉。

    汪铁钉果然看到一道疤痕,啧啧摇头,道,“原来是这样。”

    林芳洲整理好围巾,问汪铁钉,“不长喉结就是二刈子吗?”

    汪铁钉摇头道,“也未见得,我有个表弟,喉结就不很明显,他成亲一年后就有了个大胖小子,现在孩子都三个了。”

    林芳洲觉得这汪铁钉脑子不甚清楚,颠三倒四墙头草一般,她摇了摇头,接过他的话说道:“其实我也差不多,我这喉结虽没有旁人那么大,在床上也是把婆娘干得哭爹喊娘的。可见从喉结大小去推断一个人是不是二刈子,这样不可靠。”

    汪铁钉来了兴趣,“你都没娶亲,把哪个婆娘干得哭爹喊娘?”

    林芳洲神秘一笑,“良家女子,不能跟你说,坏人名誉。”

    “嘿呦嘿嘿嘿……”那汪铁钉笑得很下流。

    林芳洲又和汪铁钉胡诌了一会儿,无非是双方各自吹嘘自己的勇猛,娘们的放浪……她其实无聊得很。聊了一会儿天,终于让汪铁钉相信,她不是二刈子也不是龙阳爱好者。

    下午散值回家时,林芳洲一边走一边想,往后不仅要积极参与讨论那些男女之事,多吹牛多放屁,她平时走在街上还要调戏良家女子,如此这般,往后必定要塑造一个“林芳洲很好色”的正面形象,不要让人以为她专门炒茹茹。

    否则,若是不巧沾惹上哪个没羞没臊的断袖,她就有的麻烦了。

    正胡乱想着,林芳洲一头撞见王大刀。王捕头正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往外走,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看样子是书院的先生打扮。林芳洲有些好奇,问道:“王捕头,这么着急去做什么?”

    “书院出事了,”王捕头见是衙门里的人,也不隐瞒什么,答道,“打群架,见血了,有一个是抬着出去的,生死不明。”

    “读书人也会打架吗……”林芳洲咋舌,叹道,“还抬着出去呢,真可怕!”

    “你兄弟不是也在书院上学吗,要不要跟我们去看看?”

    林芳洲摇头笑道,“不用,我家小元宝可听话了,我回家给他做饭。”

    “嗯,那我带几个弟兄先过去看看。”王捕头说着,与她告辞。他一边走一边同身旁的先生说话,林芳洲听到他问先生,“多少人?”

    “七八个,有大的也有小的。”

    “领头的是谁?”

    “林芳思!”

    作者有话要说:

    炒茹茹:方言,男同性恋。

    本书的地名是我随手取,不用和历史上的地名对应。

    以及,“爸爸”在中国历史上出现得很早,并不是现代词汇。

    我正经起来感觉好陌生…

    第18章

    林芳洲听到小元宝的名字,大惊,连忙转身追上去,问那先生:“你说谁,林芳思?”

    “对,就是他!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孩子,没想到竟如此顽劣!”那先生说起他,有些咬牙切齿。

    “可是蒙学班那个林芳思?”

    “除了他还能有谁?”

    林芳洲感觉自己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三伏天里吓得她身上竟冷飕飕的。她脑子里现出小元宝浑身是血被抬出去的画面,一时又急又气又怕,颤着声音问道,“被、被抬出去的是谁?”

    “武照临。”

    还好还好,不认识……林芳洲立刻松了口气,接着又问,“那个,林芳思现在怎么样了?”

    先生醒悟过来,冷眼看她,问道,“你是林芳思的什么人?”

    “我是他哥哥。”

    先生一听,把眉毛一立,扯住她的手腕,道,“我正要找你!走,跟我去看看你家林芳思干的好事!”

    林芳洲并不反抗,跟着他们很快来到书院。

    那聚众斗殴的一班人已经被关押在一个房间里,几个捕快提着锁链闯进房间,只见一群小孩子正蹲在地上玩石子儿。

    一群小孩子,一个个身上都染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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