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出更 作者:金色的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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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口,不然夜晚执勤一定瞎猫!”贡贺老大人指示道。
“嘿嘿……我不是瞎猫……”天大地大的景色叫人振奋,我摇下车窗再多一点儿,探出脑袋吹吹风。
“嘭!——”的引擎声大作,一辆跑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贴着我们的车蹿过去。我们的警车!!!
一把摁住帽子别给掠了,我才看清前车是个亮槟红的宝马超跑,切过各色车等,神经病一般飘向大桥内中。
“贡叔!什么鬼!”我道。
“事故!事故啊!”贡贺老大人一下子声音高了八度,开警灯、拉警笛、踩油门、扳方向盘。他双眼炯炯有神,精光四射,好似人狼月圆变了身。
我见状不禁咽口水、摸安全带、背紧贴、攥握斜上角扶手。
车窗涌入的风煞时要将我的脸皮吹成波涛狂乱。
我简直吓得不轻。
谁知刚追出二十来个车位,那槟红色妖车一个飘移急刹,完美靠边泊稳。
我们在后面“轰隆”一声停了个斜趴,闹得半座大桥喇叭声此起彼伏。
“怎么停的这是……”贡贺拉手刹,恢复老大人的老模样,搔搔脑袋,幽幽看向妖车道。
厉害了我的叔!你这一停我差点儿不在车里了!
哆哆嗦嗦急下车,我跟着贡贺,贡贺道:“我疏导车流,你去前面看着!”便对后车打手势,要求车流全部并线,另侧缓行。
就这几秒钟功夫,宝马车门“咵嚓”一开,气呼呼踱出波浪卷儿长发的妙龄女子一枚。
她一身槟红色长裙,波涛汹涌,妖艳欲滴,皮肤白,大长腿,两只圈圈的大耳环十分大腕儿明星气。
绝不像是吸毒的……
我遵循贡贺老大人的话观察了一下。
难道是酒驾?这得喝了多少?
“小,小姐,您这是危险驾驶,请您把驾照出示一下好吗?”我道。虽然毫无培训的上岗,“你把证件给我看看”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
妖艳女子飞快瞧我一眼,又移开视线。她手中连个包都没有,亦不说话。
“小姐啊,要不你先把车挪前面点儿?”贡贺赶来,两手比划:“你看你这车移动了,我们这车才能摆正呐,是不是?不然,后路全卡在那儿。”
妖艳女子不像要夺路而逃的样子,肇事车辆里也就她一人。
贡贺见人不理他,对我打个眼色,要我去说,进行一番妹子之间的对话这样。
我还没开口,妖艳女子“呼哧”将手中钥匙扔到贡贺手上:“你能开的走就开吧!”
我去,姑娘脾气大了!不过后面的喇叭声那是越来越响,车流速度越来越慢,贡贺就忍了,坐上宝马驾驶座准备挪车。
贡贺摸了半天,探出个脑袋,无奈问:“钥匙孔在哪儿啊?”
“额?”我伸头往里看,贡贺突然喊:“黄小猫!!!快!!!快拦住了!!!”
我一回头,尼玛妖艳女子已经直冲冲站在大桥凭栏上!
她鲜红的高跟鞋,极细极细的跟,净是在我眼中乱晃,将我看得全身一阵大汗淋漓!
“别啊!!!”栏杆很高,我纵过去一把只得抱住她的小腿。
小腿就小腿吧!
我死死扶住她,给她保持平衡。
可惜只能保住她身体的平衡,不是心里的平衡。
她微微侧头睨我,那眼神很释然,却如在对我说“徒劳无功”四个字。
我抱得更紧,道:“不能死啊!!!”
她就要将头转回去,风抚过波浪的长发,我一急,顶着风舍命大喊:“我看见你内裤了!!你下来打我啊!!!——”
妖女惊讶看我,我绝望看她,她嘴角忽勾起一抹微笑。很好,很温暖的笑。
我不知道人在赴死之前,是不是都会笑,欲留下最后的表情,还是选择笑吧。
总之,这一瞬过后,她身子一倾就跳下去了!
我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全是红果果的飞舞起来的长裙的色彩。
光抱小腿哪吃得住力?!我想我可能直接跳了起来,猛伸手穿过她的腰线,终于捞住她肩胛下侧,用尽上古洪荒妖魔鬼怪之力,其实并没有,咬牙切齿狠狠圈抱住她。
她和我“咣”的撞在跨江大桥铁栏上,回声不要太大,我耳中嗡嗡,脸肯定憋成猪肝,是不是眼珠子也要突出来了说不好,脊椎骨似一节一节脱开,双脚离地,两腿卷勾凭栏铁条。
这是好事,我的下半身还在大桥里面。
“黄小猫!坚持坚持!!!”我听到贡贺的声音。
接着涌来许多声音,许多只手,一股庞大的力量从我后背传来。
“扑隆”一声抱着要投江的女子躺倒在桥面,贡贺疏开人群:“黄小猫!怎么样怎么样!睁眼睁眼!醒醒!醒醒!”
我,得救了。
狂飙的宝马被拖走,交警接管了这起案件。
令这个城市引以为豪的跨江大桥,重新恢复通畅。
妖艳的姑娘担架抬上救护车。
医生给我做检查,左手手臂轻微挫伤,没什么大事。哦,还腰疼好几天。
她在担架上闭目养神,后来流了眼泪。
我远远望见,未想过后来还在工作中遇到许多欣然赴死之人。
死而复生,我希望每一种这样的哭泣,都是喜极而泣。
还有,那辆槟红色宝马,钥匙孔是定制隐藏的。
我和老大人后来才晓得,车里有个启动按钮,这叫做“无钥匙启动系统”,唉……
“哎呦……哎呦……”和交警大队交接完毕后,我坐回车里,捂着下巴直哼。
“嗬!牙都咬碎了吧!”贡贺关上车门,道。
“嗯。”我活动活动快没知觉的下巴,感觉好一些。
“要不去喝点儿冰的东西。镇镇。”贡贺发动警车。
“好。”我点点头,正寻思是喝冰镇酸梅汤,还是冰的甘蔗汁,接警平台“滴嘟滴嘟”两声,屏幕上新的接警单到了。
车载对讲机也响起来,贡贺看着接警单,对报话机讲了几句“知道了”、“没问题还是我去”这样的,拉着警笛驶下大桥。
“钟保,又惹事了。”贡贺望望后车镜:“老婆跑了,和女儿一起过。家里条件不好,一会儿有工作,一会儿没工作,还喜欢搓搓小麻,喝点儿小酒……总和街坊邻居起冲突,调解过很多次啦,老熟人!”
我们很快转下大桥向城南老区进发,未加改造的老小区簇簇落落,一般六楼就是顶层。有的居民楼在政府补助下加盖尖顶,有的还没“平改坡”。
警车缓行过窄街边一个熙熙攘攘的半露天菜场,菜皮满地,鸡毛的气味扑鼻而来。贡贺说:“转过去前面就到了,不晓得是不是又跟人打牌打出什么狗屁官司。”
“严重吗?”我道。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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