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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皇叔貌美 作者:白鹭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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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

    沈知白道:“这是隔壁街新出的翡翠包子,我路过闻着香了,就带了几个过来。原想当茶点给三皇叔和你尝尝,现在想想,还是你一个人吃来得好。”

    “为何?”咬了一口翡翠包,池鱼看着他道:“这么好吃的东西,自然是要匀两个出来给师父的。”

    “你师父定然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别的?”沈知白低笑:“就别让他糟蹋粮食了。”

    气?池鱼很纳闷,该气的是她才对,沈故渊好端端的,能气什么?

    然而,坐在花厅里吃完一包翡翠包的时候,池鱼果然瞧见自家师父沉着脸跨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个吊儿郎当的叶凛城。

    “知白找我有事?”拂袖在主位上坐下,沈故渊余怒未消,语气听得人心惊。

    沈知白却是从容,上前拱手作了礼便道:“父王让我来告诉皇叔一声,沈弃淮招供了,而且是全盘托出。将孝亲王的罪名定下了。”

    “哦?”沈故渊道:“那就是好事,余下的用不着我,你父王就能处置了。”

    沈知白挑眉:“您……不管了?”

    “为什么要管?”沈故渊没好气地道:“我看起来像个喜欢操心的人?”

    “可……”沈知白有点意外,眼下这局势,傻子都看得出来。孝亲王定罪之后,朝中势必是要以三皇叔马首是瞻的,先前因着妖怪的传言,三皇叔在朝中威信尽失。孝亲王要处置,便正是三皇叔重新树立威望的时候。

    结果他竟然不想操心?

    “我这个人,闲散惯了,要不是沈氏一族有难,我也不会来蹚这趟浑水。”沈故渊翻了翻眼皮:“比起我,这些事你父王来做更合宜。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最后只管往我身上推,说是我断的案定的罪,沾不着他老人家分毫。”

    沈知白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道:“昔日幼帝病重,三皇叔假死,孝亲王知自己是沈氏一族唯一嫡血,夺位之欲瞬涨。而如今,三皇叔也处孝皇叔当初之地位,反倒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吗?”

    沈故渊伸手撑了额角,睨着他道:“你这话,将幼帝置于何处?”

    幼帝再小,那也是正经登基的皇帝,眼下可还活得好好的,沈知白就敢来质问他为什么不争权了?

    “知白失言。”沈知白皱眉拱手:“只是人之常情,难免有此一问。”

    幼帝除开身份不谈,只是个住在宫里的小孩子罢了,身边没有死忠的人,也没有护着他的人,上位者想除掉他是很容易的事情。孝亲王都选择除掉他。那这个失散多年,与幼帝没有什么感情的三王爷,不是更该除掉他吗?

    冷笑一声,沈故渊看着他道:“人之常情与我无关,有我在一日,谁也别想打幼帝的主意。”

    池鱼一顿,很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沈故渊施施然坐着,一副慵懒的样子,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光闪过,似战场上最利的长剑,又似护着幼崽的狼王的獠牙,震得人心惊。

    沈知白觉得不可思议,可看三皇叔这神情又不像作假,僵硬片刻,只能正儿八经地朝他行礼:“有三皇叔在。知白就放心了。”

    气氛好像有点沉重,池鱼笑眯眯地转移话头:“啊对了,余幼微怎么样了啊?”

    沈知白顺着她的话就道:“说起这余幼微,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本就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先前被沈弃淮折磨得够呛,精神不太好。如今又被三皇叔一句话给扔进了大牢,听闻天天在嚎哭呢。”

    池鱼咋舌:“余丞相没救她的意思?”

    “怎么没有?”沈知白斜眼看了看主位上的人,努努嘴:“这位拦着呢,在孝亲王和沈弃淮定罪之前,怕是别想出来了。”

    池鱼“咚咚咚”跑去沈故渊身边,瞪眼道:“您这还叫从不记仇?”

    过这么久了,她都已经释怀不想再去跟她计较了,谁知道他竟然还这般针对人家。

    “这叫记仇?”沈故渊眉头皱了起来,义正言辞地道:“区区丞相之女,竟然能去天牢里捞出死囚,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那号称守卫森严的天牢,也是个被权力腐蚀的地方!此事若是不把她扣住,一五一十地问清楚,那下一次被放出去的是不是就是沈弃淮了?”

    池鱼想了想:“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沈故渊道:“后宫尚且不可干政,余承恩却任由她女儿胡作非为,他没管教好的女儿惹了祸,难不成要让朝廷来承担吗?我按照律法将她关在大牢里审问,是故意刁难吗?”

    有理有据的,听得池鱼连连点头:“的确不是故意刁难。”

    旁边的叶凛城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咬牙道:“真是好骗!”

    “嗯?”池鱼疑惑地抬眼看他,沈故渊更是一声冷笑扔过去:“我说得不对?叶公子要是能找出我的所作所为有半分与律法相悖之处,那我今日就认了这个‘心胸狭隘’之名。”

    “我哪里敢呐?”叶凛城翻了个白眼:“我是一介草民,你们个个都是皇亲国戚,你们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哎。”沈知白抬手道:“郡马谦虚了,你既然与池鱼完了婚,那自然也算是皇亲国戚之列。”

    此话一出,沈故渊眼神一沉。

    沈知白余光瞥着,颇觉有趣,两步走到叶凛城身边,接着道:“不过你们这婚事办得低调,朝中难免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不如,等这些事都处理好了,再补池鱼一个婚宴?”

    叶凛城作恍然大悟状,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了看池鱼。

    池鱼皱眉,刚想反驳,就看见沈知白背对着沈故渊,连连朝她挤眉弄眼。

    啥意思啊?池鱼有点茫然,歪着脑袋看了他半晌,疑惑地闭了嘴。

    “说起这桩事,我倒是想起来了。”沈故渊道:“明日就是个?道吉日。”

    “哦?”沈知白笑着扭头问他:“宜嫁娶吗?”

    “不。”沈故渊站起来,淡淡地道:“宜出殡,宜和离。”

    说罢一挥手,衣袍烈烈地就往外走了。

    池鱼目瞪口呆地看着,旁边的叶凛城和沈知白倒是有?契得很,相互看一眼,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被他们的笑声吓得一抖,池鱼目光古怪地看了沈知白一眼,活生生像是在这院子里看见了第三个神经病。

    “你们笑什么啊?”

    沈知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向苍白的脸上都泛了红,眼波潋滟地道:“你不觉得,你师父生气的样子,当真是可爱极了吗?”

    池鱼缩了缩脖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只见过自家师父生起气来吓死人的样子,半点不觉得可爱。

    “你跟她这个榆木疙瘩有什么好说的。”叶凛城伸手搭上沈知白的肩膀,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这丫头心里除了她师父就没别的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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